刘蛮牛死了,我反复感知查看此地已经没有了杜雪婷的踪影,她是来得快走得快,无影无踪没有留下半点曾经来过的痕迹。
赵开德是远近闻名的殡葬师,对刘蛮牛的事也顾不得那么多,稍加指点后,跟我一起离开继续寻找下一个即将被害的人。
或许,我们很被动,但这就是诡债规则。
好比,无论是谁,只要你欠下了,必定在某一天会加倍偿还。
该来的总会来。
不是我狠心不救人,实在是杜雪婷怨气太深,坏人变老了,但他曾经做的坏事,却无法从他骨子里驱除。
目前我要做的就是禁止杜雪婷残害无辜的人。
但从刘蛮牛,朱老幺事件中看到了杜雪婷,即便变成了恶灵也是善良的恶灵。
至少杜雪婷没有伤害跟当事人有关的人。
杜雪婷这一点比作为地球主宰的人类还恰当。
一些恶人,因为心魔作祟,导火索就是那些不经意间的小事,一家人因此遭殃被恶人残害,这就叫做连贯作恶。
我在想事,赵开德在专注的开车。
话说在这山路上,不能有半点马虎,必须做到专注认真,因为路太狭窄偶尔有一辆三轮车对面过来,都得停下让三轮车过去才能继续行驶。
我根据陈阿姨提供的线索,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或许这个目标已经危在旦夕,或者苟延残喘。但我也不是神仙,不能飞过去。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刘蛮牛曾经犯下滔天大罪,买卖人口还祸害杜雪婷,虽然杜雪婷没有直接下手整陈阿姨,但她却是真正的帮凶。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陈阿姨必须接受法律制裁。
当然这件事还得等刘蛮牛的事完结后再说。
“小陆,你看前面是不是路坏了,怎么围拢那么多人?”
沉思中的我,被赵开德突然发问惊醒,急忙伸长脖子看。
果然,在前边靠路边一户人家门口围拢好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各自脸上的表情都呈现出无比惊惧慌乱,还有人在跑从那户人家门口跑出来去别的地方。
不会这么巧吧?
我心里这么想嘴里说:“我看看陈阿姨给我画的图。”
陈阿姨画的图,很潦草,就是用一支小学生的铅笔随手画了几道线,还有一个圈圈。
圈圈代表是房子,粗线代表路,细线代表其他东西。
在粗线边一个圈圈,正是画的房子在路边。
嗨,这被人围着的住家,还真的就是苏大云的家?
我跟赵开德开车过来,立马吸引了围观看热闹的人,人们齐刷刷的看向我们,惊惧的表情换成了惊讶好奇还有疑惑的神态,有胆大的转身一步步走来。
赵开德把车停靠在住户门口靠左边较为宽阔的区域,车子停下来,走来的人试探的问:“你们是苏家请来的?”
听这话,我 明白了一个问题。
苏家出事了。
不但出事,苏家还花钱请了神婆之类的人来。
但这个请来的神婆还没有到,而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却提前来了。
我笑了笑,看问话的人,没有做正面答复说:“请你带路。”
“哈哈,你搞错了,我不能带路……”说话,问话的人,慌慌张张后退到围观人群中去,再也不敢现身出来。
其余的人,有就刚才的事开玩笑,取笑那个不自量力前来问话的人。
还有人在犯嘀咕,悄悄问:“是男的?”
还有人在猜测别的。
更有甚者说:“这年头,只要能挣到钱,管他公母。”
我去!
怎么扯到公母去了?
正感到这些人的话很好笑的时候,从住户里边传来杀猪一样的怪叫。
叫声是一男人发出来的,其声音嘶哑,形同被人掐住脖子拼尽全部力气喊出来的。
听到喊声,门口的人立马吓住,然后窃窃私语之声此起彼伏。
因为我跟赵开德已经到了门口,对于远离大门口有好几米之遥的议论声,完全听不清楚。
院坝布置很讲究,瓷砖砌成的花台,花台有红彤彤的杜鹃花,还有四大炮等各种盆栽花卉,还有修剪精致精好看的蓬松。
赵开德对这家人院坝布置啧啧称奇,我却无心观赏,径直快步朝里走。
我走得这么急,是因为里面的声音太怪异。
在我跟赵开德快要接近这家人正房客厅,也就是堂屋的时候,从屋里走出来两个神情哀伤的人。
一个妇女,一个比我年纪还小的男孩。
男孩看我,在低声问身边的妇女,我看这两个人应该是母子关系。
接着,另外一间屋子里传来居然的咳嗽声,一声一声的咳嗽令人十分难受,好似咳嗽的人下一秒会中断呼吸那样,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紧张感。
“请问你们是?”可能因为他们家之前请神婆的事,所以对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到来没有感到惊奇惊讶,只是象征性的询问。
“阿姨,我们是来帮苏大云的。”
事实上我这么说,并没有表明是否是他们请来的人。
但对方还是没有犹疑,就直接带我们进屋里去。
屋里,宽敞明亮,家具也是不错,看得出这是一个条件很不错的家庭。
女主人爱整洁,屋子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身边的孩子乖巧懂事。不用说,这男孩就是苏大云的孩子。
我们几个人进屋里,从里屋传来的叫声,时而歇斯底里,时而微弱无力。
而每一次里屋传来叫声,在偏屋里就会传来要命的咳嗽声。
我好奇的把目光投向偏屋。
带我进屋里的阿姨急忙解释说:“他是我公公,我丈夫苏大云出事,他也整个人崩溃了,躺在床上起不来,也拒绝去医院看病。”
“嗯。”我应了一声,走到里屋。
话说这屋里跟外边的屋子里光线,就是一个差别不是一般大封闭性空间。
屋子里很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