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玩意?我提起轻飘飘的垃圾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也不能在这破垃圾袋下边找到爪子。
“小子,咋啦?”
话说我要是告诉老小子,自己刚刚,就几秒钟前被这一片破垃圾袋吓得半死,这老小子必定会笑话我。
想到此,我只好笑了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没啥,就这环境也太差了,我在想要不要换租房。”
“换?现在去那换!”
张道生好像真的怕我换租房,然后,边说话,边倒下卷缩着赖在床上假装继续睡觉。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退后麻溜的抹了一下身子,穿上早就准备好的睡衣,吸了拖鞋从厨房走过来。
就刚刚经历的事,在脑子里久久挥之不去。
好似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但这噩梦太真实了。
我凝望张道生卷缩微微拱起的后背,看搭在他身上毛巾微微抖动,就知道这老小子根本没有睡觉。
无奈的叹口气,感觉到牙齿还有一股难闻泥土臭味,皱了皱眉头。
一屁股坐在地上,地上是有铺了旧棉絮的,我也不知道这些旧棉絮是怎么来的,但在这屋里,我也没有那么多讲究,该利用的东西就利用一下。
躺在旧棉絮上,脑子里在在回想之前经历的事。
经历了知道可怕,可怕得让人心有余悸。
哪怕是毫不相干的风吹草动,也会紧张神经质的想看个究竟。
张道生这老小子属猪的,看他卷缩躺下,不多一会还真的就传来打呼噜的声音。
我被这震天的呼噜声搞得睡不着,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瞎折腾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这好容易等到瞌睡来了,暗黑中传来一声大喊:“鬼,有鬼……”
尼玛我咋一听这声音,吓得一个激灵,人顿时清醒,快速一骨碌坐起,开灯——
张道生还是在睡觉,还是老姿势,他刚才说梦话?
我去你大爷的死老小子。
心里骂,十分气恼,再次拉住被子把整个脸都盖住,躺下,觉得不对劲,起来关灯。
关灯后,我再次慢慢培养瞌睡,尽快的排除一切杂念,就是想早点进入梦乡。
可就在我迷糊中要睡着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想到要探出半拉头看看,看啥,看张道生呗。
可没想到我这一看,吓死老子。
黑乎乎的一个人,悄然站着,很高,很直——
必须很高,因为我是躺在地上的。
所以看见地上站着一个人,给我的角度感就是特别高大。
我咕嘟一下吞了一口唾沫,喊:“师叔,是你吗?别带这么吓人的。”
“小陆你睡觉瞎喊啥?”
不对,这张道生明明是床上躺着,在说这话,那么站着在我地铺边的是谁?
一愣神一哆嗦,我吓住,但也必须起来开灯看。
我麻溜的开了灯,一片光亮之中,张道生双手使劲的揉眼睛,嘟嘟嚷嚷的骂道:“臭小子,关灯,老子要睡觉。”
张道生说话眼睛都没有睁开,可以说看也没有看我一眼,使劲的摆手让关灯。
我面对看似空荡的屋子发愣。
真实的,我是看见一个人高高的站着在我躺的地方,开灯,这个人不见了。
难道说,高高的那个人是张道生?
但我知道的是,高高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张道生。
因为张道生的背已经佝偻,就是挺不直了。
或则我自己看见幻觉?
脑子胡乱想,伸手去关灯,可能是下意识的反应,关灯我没有马上躺下,而是对屋子里仔细看。
这一看,吓老子一跳。
尼玛。就在我关灯的时候,我看见厨房门口站在一个人。就是高高的,一声不吭,好像一直站在那。
但必须是关灯才能看见。
啪嗒一声,我再次把灯打开。
屋里又是一片明亮。
那个人不见了。
太诡异了,那个人会不会是异鬼?
可张道生在,异鬼也敢放肆?
“臭小子你还让不让人睡觉?”被张道生怒斥,我有苦难言,不好说,只好苦笑点头表示马上关灯。
就在我关灯之际,我瞥到在暗黑中,那个高高的人,已经走到张道生跟前。
不管怎样,张道生也是我师叔,要是异鬼的能力超越了他跟我,那么异鬼就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对付他。
见此情景,我顾不了那么多,啪嗒一下开了灯。
灯开,屋里就只有我们俩。
这次却把张道生惹火了。
张道生一下子坐起来,对我怒目而视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挂墙壁,要不要我想法子把你弄墙壁挂上,这样你就不会调皮捣蛋了。”
“师……师叔……我不是孩子怎么可能跟你调皮捣蛋,我是真的看见不好的东西,就在咱这屋里。”
张道生看我说,狐疑的横扫一眼,一眼洞穿的屋子,冷笑道:“小子,别吓唬你师叔,你师叔我可是老江湖,不会怕吓的……”
“师叔,这屋里除了我们俩,还有一个人。”
听我说这话,张道生仰头哈哈哈大笑。
笑得他那花白胡子一颤一颤的抖动,笑得我鸡皮疙瘩冒了一层又一层。
“师,师叔,你这笑得那么渗人,还是别笑了。”
这张道生笑的样子很可怕,还有他的笑声,我宁可听到他哭,也不愿看见他笑。
听我说这话,张道生的笑戛然而止。
干脆撇脱,一下子笑声没了。
这一忽儿的功夫,我还真的怕门外有人敲门,投诉我们扰民。
“小子,你说说看,那高高的人啥样?”
张道生说话盘腿坐床上,泛起眼珠子看我。
我没有看张道生,特别用心,极其认真的比划描述,然后把开了几次等,看到暗黑中那个人的事,细细的讲了一遍。
张道生听了我的讲述,没有显现出我预想的那种惊讶,害怕,或则说其他情绪变化的东西。
反而比在没有听见我讲这些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