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做到无视,不管小林,让他跟异鬼一起被尸虫吃掉,但这个可能性不大。
因为异鬼是无形到有形,它既然能寄附在小林身上,也可以从小林身上剥离,重新寻找契合的寄附生物。
眼看那尸虫肆意侵入小林的面部,他整个人瘫软在地嘴里发出无比惨厉的叫声,看着这样,我的心就像要被撕裂一般刺痛,不得已溜下绳子,一步步靠近过去,脱下衣服,一把抱住因为痛楚闭眼,整个头都歪曲一边满脸是血的小林。
我是用袖子套住手指,手指伸进小林血肉模糊的脸上,活生生挖出那只还在往里扎的尸虫,接着我用脱下的衣服,一层一层包住尸虫,再放地上狠狠的踩。
踩得我累了,感觉尸虫已经被我踩得稀巴烂的时候,再掏出裤兜里的打火机,点燃衣服。
横抱起奄奄一息快要死掉的小林,拉住绳子使劲的扯了一下。
我敢断定,上面有人在接应。
当我扯绳子的时候,绳子一抖,来自上面一股力量,瞬间带动绳子一溜而上。
之前我是一个人,现在搂住的是小林。
小林在流血,一滴滴殷红的血,就像落雨似的滴答在地上,在绳子上。
我敢肯定,异鬼现在已经剥离了小林的身体,说不定躲在什么地方在密切注视我的一举一动。
当我把小林带着在绳子的助力下,终于抵达落下来的那个卧室时,颇感意外的看见尚敏也在。
看见我尚敏大喜,对身边其他几个马上人,这些陌生人穿的制服。
尚敏说:“你们看,你们看,是真的,我陆哥真的遇到危险你们还不相信吗?”
几个人默不作声,看我好像受伤不轻,都上前来有的帮我接过小林,还有的冲屋外喊:“救护人员快速点。”
“我没有受伤,你们赶紧把他送医院抢救。”
一个神态威严,眼神犀利的人,直逼逼的盯着我,看我满是血的身上,看我的眼睛,极其严肃认真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们赶紧救人。”
“你,对他做了什么?”
可能是小林受伤太严重,昏迷不醒,几近休克状。
因为尚敏收到我的信息,查到我发图片上的蛹是尸虫,所以在联系不到我的情况下,果断报警。
这些穿制服的人,就是尚敏喊来的,具备权威,有话语权的执法人员。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一切只能看实际情况,还有查证后的结果。
差点遇害的我,密室反击成功,却也被当成嫌疑人带走。
尚敏急得要哭,我冲她摆摆手,努努嘴示意她多注意呆在一边,面无表情的小林妈。
这菊儿阿姨也太奇怪了。
自己儿子伤成这样,整张脸都毁了,她却无动于衷站在一边,垂手而立,一副唯命是从的卑微样。
尚敏会意,跟李彦死盯着菊儿阿姨。
我被带走了。
尚敏,李彦还有菊儿阿姨一并被带走,去有关部门协助调查。
小林经过一番急救,恢复了呼吸,被急送市医院。
我被带走,暂时关在一所小房子里。
这小房子大概十平米不到,有一张单人床,还有一张凳子,然后没有然后。
我坐在凳子上,处于如此安静的环境中,还心有余悸难以平静下来。
满脑子都是血腥的画面,小林那血糊糊的脸,还有令人无比恐惧,有着尖利带刺钩子的尸虫。
真难以想象,就那么一只看着特别怪异的虫子,一旦接触人的皮肤,那带刺钩子的就像利刃,呲溜一下划开皮肤,整个虫子直接钻进划开皮肤的下层。
想想就后怕,要不是我死命捏住这只尸虫,想必现在的我,已经成为尸虫的孵化暖床。
边想,边下意识的伸手摸自己的脸,双腿膝盖处。
门突然从外边开了。
进来的这个人,正是带我来这表情特别严肃的人。
“你可以走了。”
“你们都没有问我话,我就可以走了?”
“嗯,经过仔细检查,你身上的血迹,还有伤者身上的血都是他本人的,还有,伤者的伤口不是人为,就像被一种带着可怕腐蚀细菌的生物爪子撕裂开的,伤者目前生命体征还处于危险期,面部几乎被毁,恢复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被……”
对方突然住口不愿意继续说下去,可能因为意识到,不应该跟我说这么多。
我知道这一点,但还是好奇的问:“你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你去前面签名留下联系方式,就可以走了。”
我哦了一声,想,他虽然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我也知道。
带着可怕腐蚀细菌的尸虫,触及到小林脸部任何位置,只要处理不及时,那片而皮肤都会逐渐腐蚀溃烂掉。
心疼小林的同时,去了前面签字留下电话号码,抬头却看见尚敏还有李彦在一边说话,他们俩貌似在等我。
我走过去。
还没有说话尚敏就主动告诉我一件事。
“陆哥,你说好奇怪,小林的妈刚才跟我们一起来,还没有进大门,她就昏厥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我沉吟一下点点头,在来的时候我就深深感受到此处威严庄重肃穆的气场。
要知道邪不能胜正,如此充满正气的地方,岂能是邪物可以任意妄为之场所?
菊儿阿姨昏厥是假,是邪物被正气逼退,剥离了她的身体是真。
此刻,可怜的菊儿阿姨魂飞魄散,不知是死是活。
如此我跟李彦还有尚敏顾不得想其他,也没有考虑休息,就直奔市医院。
去市医院,一个是看小林的情况,还有就是想知道菊儿阿姨的事。
市医院,人来人往。
日头高照,其中有打伞戴口罩的,还有搀扶病人行走缓慢的,总之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情况都有。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