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这是怎么回事。
最后一次在关大叔家到离开,掐指一算,也有两年之久了。
期间我经历了太多事,居然把关大叔忘记,就刚才看见他,猛然间想不起他是谁。
“关大叔,实在是惭愧,对不住,对不住……”我冲关大叔消失的方向拜了拜,抬起头,仔细想了一下,这停尸间里的尸体,我可是没有细看,说不定关大叔就在某一个冰柜中冷冻着。
其实我很想看一下,关大叔是在几号抽屉,但出于尊重,我没有去查看。
只是对李酒鬼的遗体拜了拜,说:“老人家,不好意思打扰,我本意是想帮你的儿子女儿,可没想到你的记忆中存在那么可怕的东西,想必这可怕的东西,是最让你害怕恐惧,所以你完全忽略了曾经有的美好记忆,残存下这恐怖的记忆在意识中久久都没法消除,但你这样,我还能怎么帮你,你必须自我克制恐惧,把那可怕的东西,从你逐渐快要消失的意识中抹除,只有这样,我才能进入你的记忆,查看曾经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不堪。”
说话我再次深深叹口气,对李酒鬼答应尸体深深一拜。
完事,从李酒鬼死亡之前残留的恐惧表情看,却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
现在,我必须抓紧时间再次进入李酒鬼的记忆中,要不然时间一过,就再也没有机会进入了。
要是在李酒鬼意识消亡后强制进入,那么我必定会有生命危险。
事实上,死人的意识,在他吐出最后一口气的功夫,一直都存在,这种意识保留时间也就是四十八个小时。
死人死了,但他却能感觉到亲人的存在,还能从意识中感知到别的事,就像我现在说的话,他也能知道的。
没办法,预定的时间快到了,我势必孤注一掷,再次尝试进入李酒鬼的记忆中。
如此,我闭眼,深吸一口气,伸手按住李酒鬼那冰冷的额头。
随即,我感觉自己的生魂在下沉。
沉入到一片暗黑空间。
在这暗黑一片死寂的空间中,有冰冷的东西落在脸上,下意识的伸手一抹,是雨水。
下雨了?
有时候,我进入死人记忆中,会把现实跟记忆所经历看见的事物搞混。
这得看定力。
定力的辨识度是百分百的,能够让你很清楚的明白,在进入死人记忆中所看见所经历的所有,都属于过去式,只是单纯存在于一个去世人的意识中。
而这去世人的意识,会因为时间关系,逐渐淡化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人去世之后,之所以要停留在人世间七八天,或则过去四十八小时才会安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当去世人吐出最后一口气,意识依然存在,要是不知情的把去世人马上安葬,那么他的意识中会产生一种怨气。
这种怨气也称之为怨毒之气,越聚越多,意识就一直存在,存在的时间得看去世人的执念有多深来定论。
所以咯,人世间出现了很多意外。
这种意外有的就是说不清道不明因素产生的。
说白了,就是被残存在人世间的恶灵所伤。
恶灵报复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也就说这种意外是查不出来原因的。
当然,这些事也是我在经历各种事后,总结出来的结果。
这些并不是我在外公的书册上看到的,虽然他的书册,还是有暗示,但我当时愚笨,没有看穿,在经历了太多的事后,一下子豁然开朗明白了许多。
废话少说,当我下沉到一个下雨的空间时,看见路面湿漉漉的,四周暗黑,一片死寂。
但在这种环境中,没有了之前莫名的恐惧感,也就说没有感觉到危险存在。
虽然没有感觉到危险存在,但我的鼻子嗅闻到一种异常,只有死人身上才有的气息。
接着,一辆自行车歪歪斜斜,从不远处直奔我而来。
骑车人,我定睛一看,不由得乐了。
不错,骑车人正是李明的父亲,李酒鬼。
此刻的他虽然还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穿着随意,但整体看着还算顺眼。
李酒鬼边骑车,边哼着小曲,自行车歪歪斜斜,是因为路面的不平整。
但看他骑车的技术到家,车笼头就像跳舞一般抖动,人却稳如泰山般坐在该坐的地方没有要掉下来的感觉。
“一摸,摸到……”这李酒鬼,没想到年轻的时候,还是个坏大叔。
嘴里哼着shibamo歌词,眯眼带笑,乐呵呵的往前赶去。
我急忙跟上。
自行车颠簸在坑洼不平的路上,车铃铛发出轻微也刺耳的响声,就像在告诉所有人,他李酒鬼下夜班回家了。
很快,李酒鬼停下来,人下来后推车进入一条黑黝黝的巷子里。
巷子不是很深,貌似是大杂院那种环境。
进入之后,模糊不清的勉强能看见盆盆罐罐,这些盆盆罐罐里装的泥土种的花草。
枯死一般的树藤盘根错节在头顶支架上,我跟李酒鬼进入之后,发现这还真的就是一大杂院。
各家各户门口,都有几盆花花草草,有露天水阀门水池,洗衣石板。
地面是一块块石板拼凑的,踩在松动的石板上,那么轻微一动,发出咔擦的响声。
想必这李酒鬼是熟悉这巷子里的每一块砖头每一块石板以及花草,所以他大步流星的走,双手推车,没有在巷子里骑行,是怕晚上光线不好,万一有人从家里出来,那就得撞上了。
因为这巷子仅能容下四个人并排走,家户对着家户,紧挨着,挤得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这就是七八十,或则朝前推,五六十年代的大杂院。
李酒鬼貌似中奖似的,步伐轻快,嘴里的shibamo唱着,却在进入巷子里后,变得小声低沉了。
看得出来,李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