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的姐夫说,噬魂桥改名,现在叫做廖家桥。
说因为地处潮湿阴暗的环境,住在噬魂桥周边的人,都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就是骨头关节会肿大,增生,在后来经过当地部门的努力,住在噬魂桥周边的人,被迁走到别的地方生活。
但是在迁走之前,噬魂桥有一个比较出名的神婆。
这个神婆姓崔,很年轻,整个人看起来阴阴的,话不多,喜欢一个人在屋里自言自语。
听阿达姐夫说神婆姓崔,我咋就觉得很熟悉。
仔细一想,崔家姑娘跟梁富的故事就莫名浮现在脑海。
我去,一直以来我以为阿婆的死因,跟梁富别墅没有瓜葛,可现在看来,好像还是有那么点关系。
这可不是刻意把两件看起来原本没有瓜葛的事,强制拉在一起。而是事出有因,其中细节,要仔细听阿达姐夫讲出来才知道。
话说这崔家姑娘,是被家里强迫远嫁,嫁到偏僻贫穷出了名的噬魂桥村。
至于这个噬魂桥到底是怎么得此名,好像还有另外一层缘由。
崔家姑娘远嫁到此,可以说生不如死,本来性格内向的她,变得越来越孤僻。
然后不愿意接触人,所以整个人看起来阴阴的。
加上,少接触人,变得自闭。
这是我的猜测,据我所知,自闭的人,封存自我,拒绝跟外界人接触。
阿达姐夫所谓崔神婆跟鬼交流,其实就是抑郁症的一种表现。
当然我没有接触到崔家姑娘,所以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还是一个谜。
现在,阿达姐夫告诉我说,阿达老妈,也就是之前那位莫名死亡的阿婆,因为媳妇变成植物人,儿子脾气暴躁,孙子郁抑症的事,听人说崔家神婆厉害,就跑去了噬魂桥找到这位神婆。
很意外的事,带阿婆去找崔家神婆的人中,就有阿达的姐姐。
阿达的姐姐告诉我,她跟老妈去了神婆家。
那间屋子里很黑,供奉了很多菩萨,屋子里一股刺鼻的香烛味道,在菩萨跟前跪坐了一个人。
听那家里人说,跪坐在菩萨跟前的就是神婆。
神婆一声不吭,就像一具木偶,跪坐在那,无论阿达老妈跟姐姐怎么讲述家里发生的事,神婆始终都没有说话。
倒是边上,自称是神婆丈夫的男人,不住的搭讪,还主动拿出签筒,让阿达老妈抽签,解签也是神婆的丈夫完成。
还说一切都是神的提示,旨意等。
到最后,阿达姐姐补充说:“抽签,说是下下签,说菊儿会醒来,但需要时间,也就是这样,菊儿到现在都在家里,可是孩子却一丁点都没有见好,耽误了学习时间,还越来越严重了。”
“我觉得问题,不单是出现在你们家在棺材煞上,还跟崔家神婆有关。这样吧,你们也别急,我去看看菊儿怎么样?”
征求了阿达姐夫姐姐的意见,他们表示可以,但问题关键是,我要怎么才能征得阿达儿子的同意进屋里去。
我说没事,有办法通过阿达儿子的这一关。
阿达的儿子,叫小林。
小林听到敲门声,默默无语的开了门。
其他几个人都面面相觑躲到一边,看我要怎么才能通过小林这个混小子这关进入屋里。
说这小子混,是有缘由的。
据阿达姐夫说,一切阿婆在,小林还能听话,顺从一些。
阿婆走了,小林要么掀翻饭桌,要么撵人。
只要打扰到小林,他就莫名的发脾气。
阿达因为老妈的事,在医院闹事,被带走去教育,几天几夜没有合上眼,所以这会得空,被支走,正好大睡一觉。
可以说,此刻的阿达在另外一间卧室里睡得就像一头死猪,即便有人把他直接扛走,他也有可能不会醒来。
开门小林,没有看我,冷漠到极点的瞥了一眼几个亲戚长辈,正要关门的时候,我喊了一声:“小林,你看看这个。”
事实上我手里啥也没有,只是在喊小林的时机,他淡漠望了我一眼的瞬间,我的眼神死死抓住他,四目相对的功夫,心念静心咒——
我也不知道这个办法能不能行得通,总之就是想试一试。
可没想到,小林一下子被我的静心咒安稳下来,安静的出奇,想要关门的举动,停止,面无表情,对我进入屋里的举动,没有排斥,也没有做出拦住的行动。
这下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要知道,自从菊儿被小林弄进自己屋里后,就没有人随便能进入,其中包括阿达,也就是小林的亲身父亲。
小林是阿婆带大的,所以阿婆在,他听她的话。
阿婆走了,就没有谁能管得住小林。
此刻小林没有关门,任凭我进入屋里。
屋里很整洁,这是我意想不到看见的情景。
要知道这可是一个接近二十岁男孩的卧室,但看起来屋子里的整洁度不错。
一张大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女人,两张韩式沙发,虽然破旧却还是能勉强坐人。
韩式沙发上堆放了两床棉絮。
棉絮上放置了厚的毛毯还有枕头。
我觉得这棉絮跟枕头应该是小林用来铺地上睡觉的,因为这屋里除了一张大床,两张韩式沙发,没有其他可以用来睡觉的。
靠墙有一张组合式衣柜,也是三开。
其他就没有了。
菊儿就像死去那样,躺在床上,但气色却出奇的好,乍一看,她就像睡着了。
就在我认真凝视菊儿,看她的模样,就想起进入阿婆记忆中的细节,她大变样,在哪个记忆里,菊儿土里土气,此刻的菊儿,烫卷发,脸也光洁,总的来说,很洋气的感觉。
我特别认真的凝视菊儿,来自身后,瓮声瓮气传来小林说的话:“大哥哥,我妈想要见你。”
吓!
这话说得,我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要知道,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