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张老板在一起,我再次扮演跟班的角色。
提大包小包的跟上,张老板还是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走。那架势,就像来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拐进通往停尸房的通道,张老板立马放慢脚步,谨慎小心的环顾四周。
其实这一片我们都找了,可能处于职业习惯,张老板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
又是差不多半小时的寻找,最终我跟张老板来到一处特别偏僻,几乎没有人行走,特别冷清的区域。
这里,有几间屋子。
地面貌似有好厚的尘埃,整个看起来,脏兮兮有点杂乱还阴森。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这边根本就没有人清扫,或则是人不愿意来这边做事。
到底是什么原因,这边没有人清扫,搞得如此杂乱,还把旭阳的尸体放置在这边。
疑问中我也很清楚,就在殡仪馆里,这种小间,大多数都是停放尸体,但我有感觉这几间屋子都是空的,除了最靠里边那间。
张老板大大咧咧的朝最里间走。
我却感觉到一丝不详的气息,还有肉眼看见那间屋子,被异常就像晦暗雾气笼罩着,给人一种不真实的错觉感。
“等一等。”我冲张老板喊。
张老板站住,东张西望中,眉头一皱问:“怎么,又走错了?”
我提的包,放在地上,极其认真的表情对张老板说:“你确定,这里没有问题?”
“你是太敏感了,有我在,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怕个球。”张老板继续冲那屋走去。
我在查看张老板带来的东西,其中一扎扎的纸钱倒是不少,还有就香烛。完事有纸扎小汽车,还有手表,以及纸扎电脑等,尼玛一样辟邪法器都没有。
就在我查看张老板携带的东西时,他丫的已经快步走到门口,并且推开了门。
推开门之际,张老板还直接走了进去。
我擦!
到现在我是真的开始怀疑张老板的能力。
但张老板是我请来的,所以他是万不能出什么事,于是看他进屋,我也赶紧的跟上。
这是一间,五平米大的停尸房。
一口简陋的棺材,还有摆放在屋子里破烂的花圈,在进屋后一目了然。
张老板走向棺材。
棺材里,周边塞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些凌乱的纸花。
旭阳仰卧状,隔着棺材玻钢盖子可以看见她此刻的样子。
屋子里倒是很安静,有片刻的功夫,我在想,或许刚刚看见还有想到的都是不真实不存在的幻觉。
张老板开始做事了。
手里捏了一张什么符,这符是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的,皱巴巴的。
张老板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告慰,又像是在通明。看他围绕棺材走了几圈,然后停下,就想要开馆——
“别……”
我急忙出声拦住。
但张老板太自信,不顾我的阻拦。
一下子抠开棺材盖子的扣,与此同时我隔着玻钢棺材盖子看到旭阳的肚子,因为张老板的冒失揭开盖子,迅捷鼓起。
我擦!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健步上去,啪嗒一声按下棺材盖子。
张老板大惑不解,看我,满眼都是疑问还特别生气的说:“你干啥,这瞻望遗容是最后一关,完事就可以送去焚化炉,你一下子关了盖子,岂不是捣乱吗?”
“不是,我觉得有问题,难道你看不出来?”
“什么问题?”张老板不知道是明知故问,装莽吗,还是真的不知道,看看我,又看棺材盖子。
这时我注意到,在棺材盖子下边,不是很引人注意的位置,贴了一张符文。
这张符文我看着似曾相识,想了许久,想到了小廖。
“这棺材盖子不能开,送去焚化吧!”我果断的对张老板说。
张老板可能是例行办事,对我的决定感到不明就里。却也没有固执的继续要求开馆,而是点头应允了我说送旭阳去焚化的建议。
当然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事实上,我也很想再最后一次瞻望旭阳的遗容,毕竟她马上就要化成一捧灰了。
在这功夫,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给旭阳改名的事。
我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立马遭到张老板的拒绝。
“你太年轻,有很多事不懂,这人都死了,改名有毛用。”张老板说话,催我去找焚化工。
说来也奇怪。
就我二姑妈的事,我也是在殡仪馆看见的。
在亲属告别最后仪式之后,这排上号的逝者就要去焚化炉。
而且都是按照章程来进行,可旭阳这样被单独的放在这里,也没有被编上号。
这还得我亲自去请人来弄她去焚化炉?
各种疑问,还有说不出来的怪异感,我叮嘱张老板在我离开后,千万别擅自打开棺材盖子。
说这话的时候,张老板还讥笑我,屁臭不懂,在这里装神。
好吧!
我是吃多了,说不定人张老板还真的就本事,我提醒他,就是多余。
完事,走出去还是不放心,又回身对张老板多此一举提示道:“张老板,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有些事我还是得说明,我未婚妻死得不正常,你要小心点的好,万一出什么事,我真的帮不上忙,也损失不起。”
“走你。”张老板不耐烦的白了我一眼,不乐意的撇撇嘴,双手插兜,用脚踢了一下丢在地上的大包小包,补充一句对我说:“快去快回,我事还挺多的。”
本以为,殡仪馆寄放尸体太多,旭阳是一个意外死亡的人,所以才被人刻意的安置在此处。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去找人问焚化细节的时候,人家殡仪馆表明,不愿意焚化旭阳的遗体,具体是啥缘由,没有谁告诉我。
我怏怏不乐的回转,打定主意,哪怕是租用殡仪馆的棺材,也要在今天把旭阳的事处理好。
然后,我顺原路返回到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