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旭阳说话,皱眉头暗自拍打一下脑门,自言自语说太奇怪了。
我说奇怪,那是因为,在很久以前。我从就没有记得小时候的事,比如说看见母亲立铜钱的细节,以及看见墙头上骑跨老头的事。
这些事现在却特别清晰的印记在脑子里。
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记忆犹新。
“陆朗,你在说什么?”
幸亏旭阳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要不然一定会追根问底,她好奇心可不是一般的重。
不过话说回来,只要你是人,谁没有一点点秘密?特别是童年发生的事,比如我淹死小伙伴那件事,就搁在心里一二十年。
大白天忙碌的时候,可以忽略掉。
当一个人处于特别安静的环境中,不知不觉就会想起。
所以我特别怕孤独。
“没,就是头有点昏……”我摸头,皱眉头,故作难受状。
“你……还是注意点,我们出去吃饭了。”
“好。”我点头,拒绝了旭阳的伸手帮助,嘴里说:“我是男人,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脆弱。”
“且,你之前咋不这样说?”旭阳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气呼呼的一个人朝前走了出去。
我摇摇头,苦笑。
习惯性的大吐一口气,看见阳光真好。
虽然冬天的阳光,也带着初冬的寒意,光的作用,让人的视线扩展,看得远,能看见远处山梁子,心情也大好。
只可惜,初冬的太阳姗姗来迟,还得急匆匆离开。之后,就又是一片弥漫雾气的空间。
午饭,没有鱼。
旭阳跟周燕说了好几次,林刚表哥一顿饭下来,一张脸都笑得起皱了。
只有我,一声不吭闷头吃饭。
这饭挺有意思,是我讨要来的米混起煮的。
吃了真的可以避开霉运那就太好了。
洗碗是林刚的事。
旭阳不知道怎么就看见周燕的裤筒上,沾了不少泥点。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在那讨论村路。
周燕开始抱怨村路太难走,遇到下雨天,那路就坑坑洼洼泥巴糊糊的,特别是读书的小孩,上学就像上刀山,干干净净一身出门,到了下午回来,全身除了脖子下边一点没有泥巴,其他都有泥巴点点。
最关键的是老人。
老天不下雨还好,年迈的老人,可以在村里走走看看,散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到了下雨天,老人就只能龟缩在屋里,从窗口看外面。
两个女人在那说,我在听,心思活泛起来,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小时候听爷爷是搭桥修路就是积德,如果我把准备结婚的钱,用来修路搭桥,会不会好起来?
事实上,如果我没有失去双亲,没有发生烧尸油,还有睡在垃圾桶旁边的事,我的人生经过那次转折后,还是蛮好的。
可谓是,每一次提升之后,霉运兼并。
难道说,真的应了一句话,叫做福祸相依?
有了上句,我脑子里立马对应下句,因果有根,可谓祸生怎无本,福至终有因。
原来如此。
因为我母亲帮人,欠下诡债,还有我儿时的戏言,欠下命债。
以及父亲打狗,欠下狗的命债。
只是,狗的命债,却是一只癞蛤蟆来讨回。
如是这样,那二姑妈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我一个人闷头瞎想,想得头痛。自己都觉得要变成神经病了,如果我想的这些是真的,那么马阿姨说的话——想到此,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旭阳,好巧,她也正在看我。
“怎么啦……”
“你今天很好看。”说实话,我早就记不得王狗子家大丫头的样子,就旭阳这么好看的,怎么可能跟王狗子家扯上关系。
王狗子家的孩子,模样都随亲妈。
除了了淹死的小伙伴,随他爹。两女儿,全承袭了两口子的优点,眼大,皮肤白,秀气,个高。
我能记住的就这些。
试问,许多年前,王狗子明明是带了老婆孩子居家外迁,可到最后,他一个人落魄靠讨饭回来。
没有谁知道王狗子的老婆孩子去向,就户口也保持原状,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知道现在,王狗子家户口,还在不在小队。
尼玛,胡思乱想的,怎么想到王狗子家的破事去了。
唉!还是想想我自己的事。
张瘸子出远门。
貌似除了张瘸子,还有马阿姨能帮我。
但我看她没有什么大的能耐,能帮我干啥?
其实,有些事,不去想,问题并不是很大。想多了,真的就会胡乱猜测,然后就觉得迷惘,很无助。
或许,我是不是该考虑,把旭阳送走。
即便接下来的两天,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也只能是我一个人扛,绝~逼不能再连累了旭阳。
注意笃定,我立马就告诉旭阳,打算要送她回去的决定。
听到我这个决定,周燕没有表示什么。
旭阳却很不开心的样子,眼眶都红了,要哭要哭的走到一边去。
林刚把所有杂务做完,手在围裙上抹,边走过来边问:“你确定了?”
我点头嗯了一声。
林刚又说:“你能开车?”
“能啊,我可不是你想的那么脆弱。”
“好吧,这是你们两口子的事,我们不好多管多问。”林刚说话,示意周燕跟他回去。
周燕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跟在林刚身后回去了。
现在就我跟旭阳。
旭阳也是看其他人都走了,眼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撒娇模式抓住我就用双粉拳捶打。
“你到底要怎么样嘛,老是想撵人家走……”
我现在的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没办法做到哄她。严肃,也是特别认真的样子,一下子抓住她的小手,一本正经的说:“你看着我,听我说。”
旭阳从没有看见我这样严肃过,一时间被我的样子吓住。
惊恐的瞪大眼,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