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旭阳吓坏,一张小脸变得惨白。
“我……不是……”站起来一边抹嘴巴上的泥巴,一边试图跟她解释,她看我起身惊恐万状转身就跑,“哎,小冉……”喊也没用,她跑得飞快。
不得已我只好上车慢慢开车去追她。
那一晚,我费尽口舌好不容易才让冉旭阳半信半疑,信我是短暂性梦游。
然后我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梦游造成的状况,就在冉旭阳的建议下去了附近医院。
当一系列检查结果出来后,冉旭阳再次狐疑深深瞥了我一眼说:“一切正常,陆朗你确定之前那件事是梦游?”
我摸脑壳模棱两可点头嗯了一声。
“或许你是最近工作压力大……”冉旭阳面色沉静自言自语的走出门。
我回头看看还在盯着我们的医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急忙追冉旭阳去了。
上了车,冉旭阳再没有笑容,一脸沉静目视前方。
我轻声喊;“小冉……”
冉旭阳没有看我,淡淡的说;“别说话,让我想想……”
我哦了一声,不敢在言语。过了几分钟,冉旭阳再次说话道:“陆朗,送我回去吧。”
“好。”到这个时候我只能唯命是从,不好多做解释,不是有一句话叫做越描越黑,或许不解释才是对的。我可不想再次因为出现的突发状况,失去冉旭阳这么一个好姑娘。
原本以为有了泥娃娃我就转运,可没想到好运到来的同时,却又再次出现意想不到的霉运。不得不说今晚上真是蛋疼,本来好好的一个浪漫之夜,就这么被一个莫名其妙,我自己也搞不明白的状况,弄得没有了好心情。
特别是冉旭阳,这她的内心中,不知道怎么想我这个人。
当下无话可说,我只好把她送回家。
送回去之后,我一个人回到住处。
面对空荡荡的租住房,想起发生的林林总总,不知道明天再见到冉旭阳会是什么情况。
我虽然现在算是一个高层事业有成的白领男,但曾经被田文文抛弃一事,在心里一直有阴影。要是冉旭阳跟我也没戏了,那么工作成为我的全部,作为一个项目经理,所做的工作就是将一个项目,从概念转变为最终完成的产品。
明知道今晚的事对冉旭阳影响很大,也就刻意的不去回忆跟她有关联的任何事。
最近公司接了一个大项目,这个项目能让公司大赚一笔,而且我也有提升的机会。
竞标文件我已经酝酿好,就是不知道运气天平会不会朝我倾斜那么一丢丢。
当下我把竞标的信息熟记于心,单等来日,大展拳脚,让别家竞标单位没有机会靠前。
我就这么攥着竞标文件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总觉得眼前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僵硬的姿势,微微勾头,双手低垂。就这么一个姿势,让我感觉不舒服,然后看见她脚下一滩水。
“你……”
就在我抬头问时,微微勾头的人缓缓抬起头。
“二姑妈?你什么时候来的?”问出这话,我惊讶的站起来。
二姑妈依旧僵直的姿势,机械的抬起湿透在滴水的一只手,指了指门外。
“你,怎么浑身湿透了?”我惊疑的同时,急忙起身急急慌慌的去卧室拿来我平日里,比较宽大的衬衫,还有一件稍微厚的外套,可没想到的是当我从卧室里出来时,屋子里空荡荡的,要不是地上还有一滩水,我真的不敢相信二姑妈来过。
我二姑妈是命苦的人,早些年嫁人给刘家,可是刘家男人夭亡留下孤儿寡母的挺可怜,然后我父亲就找关系,把她弄回娘家来。
至今二姑妈带着孩子住在父亲帮忙搭建起来的屋子里。
屋子里现在已经翻修,二姑妈年纪也大了,她怎么可能跑来我这里?满腹疑问的同时,我也没有考虑那么多,急忙追到门口开门看。
外面黑漆漆的。
开门就能看见楼梯。
我租的房子是二层楼,看楼梯没有人,难道二姑妈自己走下去了?我二话不说,捏了衣服直奔下楼,可是我下楼后,被一股冷风一扑,一个激灵,猛然惊醒。
外面根本就没有人,现在是深夜,二姑妈眼睛不好,咋可能在深夜找我?
我捏了衣服回转,脑子里挥不去二姑妈勾头,双手垂直,有气无力的样子。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就拨打电话回家问情况。
接电话的是我母亲,她听到我的声音,很开心的语气说二姑妈好好的,家里一切都好,让我放心,别胡思乱想。
或许我是真的想多了。
可是地上的水渍,却让我有些不安。蹲地上,死盯着这一圈渐渐要消失的水渍发呆,无论怎么想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想不出来有些犯困了,打哈欠上床睡觉。
这一觉睡得真不踏实,梦特别多,一忽儿梦见一辆手推车,在没有人操作下自行的滚动朝前。
一忽儿又梦见二姑妈浑身湿漉漉的出现在跟前。
辗转一下,又梦见我坐在很高的地方,眼前一晃,一抹白影从天而降。在白影落下来那一刻,我的心莫名的颤动一下。
然后又醒,看放在灯柜上的闹钟,短针指向三点三十分。
又是三点三十分。
我记不得从那天开始,屡屡从睡梦中惊醒,看时间都是三点三十分。
这样让人很头疼,是我自己的生物钟出错,还是因为有了第一次的惊梦失眠,才会一直这样延续下去。
即便这样,我还是感觉困。
然后再次躺上床……
没想到这次躺上床之后,一直都没有睡踏实。
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跟自己的身体在剥离。剥离的同时,注意到明明是一张干干净净的床,这会不知道床上爬满了什么东西,黑糊糊覆盖了整床被子。
然后手神经质,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