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来到几人面前,对着担心狯岳的那两人说道。
“桑岛前辈,请不要介意我方才的话,你爱惜弟子的事情我从真理身上就能感受到了。”
“狯岳也一样,您教导出了非常优秀的弟子。”
“只是狯岳现在太过于急躁了,没能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我相信再给他点时间,加以雕琢,日后定会成为强大的剑士!”
跟在锖兔身后的稻玉狯岳没想到,在这短短时间内,接连收到来自强者的肯定。
这让他神色恍惚,感觉十分不真实。
桑岛慈悟郎继续捋着胡子,这番接触下,他十分看好这位锖兔。
不仅巧妙的引出狯岳的心结,并适当地鼓励着狯岳。
他一直没有注意到,原来狯岳的心结居然是对自己能力不足的自卑感,以及迫切地想要被别人认可的心情。
是他疏忽了,忽视了少年人心高气傲下受到挫折后的不甘情绪了。
桑岛慈悟郎看向站在锖兔后方的狯岳,听完锖兔的话后,开口说道:
“锖兔小子,各种意义上,我都很感谢你。”
“有没有兴趣在我这学一点?”
锖兔闻言,对眼前的老人面露敬重的神色,认真道:
“十分感谢您!只是很抱歉,我早些时间曾与真理讨教过。”
“只可惜,我才疏学浅未能领会其中的奥义。”
“我想雷之呼吸并不适合我,承蒙厚爱,桑岛前辈!”
桑岛慈悟郎注意到旁边真理那俏皮的表情,叹了口气,对着锖兔说道:
“这样啊,那真是太遗憾了。”
“对了,你们接下来是打算做什么吗?”
锖兔闻言,没有回话,而是将视线转向真理,等待她的发言。
鹤田真理明白了锖兔的意思,说道:
“桑岛爷爷,这半个月的任务已经被这两人完成了。”
“所以我就来这里了,来看看您,顺便帮您盯着狯岳那小子。”
她说着,同时看向狯岳。
“狯岳,好好修行,正如锖兔说的,你很优秀的,做好你自己就好。”
“剩下的就交给我们这些前辈吧,毕竟不能剥夺幼苗的成长时间啊。”
“小鬼就要有小鬼的样子,不要整天苦大仇深的。”
桑岛慈悟郎听到真理的发言,倍感欣慰,笑着说道。
“吼吼吼,那老头子我就放心了。”
“狯岳,半个月后你就去参加最终选拔吧,这几天好好跟着真理学习。”
得到桑岛慈悟郎嘱咐的稻玉狯岳,点头说道:
“我知道了,桑岛师傅。”
之后,桑岛慈悟郎放下心,准备把时间留给这里的年轻人们。
他准备去找老友喝茶去,顺便交流弟子们成长了的喜事。
现在,桃山只有稻玉狯岳一人,要面对三名柱级实力的鹤田真理等人。
当然,不是三人欺负一个小鬼。
这几日,狯岳在承受鹤田真理接连不断的“爱的拳击”后。
在锖兔期待的注视中,他的速度终于往前突破了一点。
在这之后,狯岳自然也逃不了来自鹤田真理和锖兔的夸夸小队的称赞。
面对他的成长,他们两人自然是不会吝啬对其的夸赞。
以至于,别扭的狯岳内心明明高兴得不得了,偏偏还要故作矜持地在脸上摆出严肃的表情。
“够...够了!师姐你不要再说了!”
狯岳皱着粗眉,严肃地看向面带笑意的鹤田真理。
“怎么就够了?你不是很喜欢吗,狯岳,做人要诚实点~”
鹤田真理站在稻玉狯岳面前,架起日轮刀,看着他。
为了能让稻玉狯岳尽早适应,他们已经开始使用真刀来指点他了。
富冈义勇则会在另外两人开始对练的时候,去指点稻玉狯岳。
虽然,他本人是拒绝的。
他觉得自己并不适合担任老师的职责。
婉拒无果后,他只好拿出对待国一的态度,来招待狯岳。
这样导致了稻玉狯岳接连在这三人手下尝尽失败的滋味,然后在锖兔的鼓励中,越挫越勇。
所以,现在自身水平和心性都成功地精进一步的狯岳。
在面对他们的称赞时,属实有点顶不住了。
锖兔结束与义勇的切磋后,来到狯岳身后,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哈哈哈!狯岳,要直面自己!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稻玉狯岳仰视着这让他向往的强大男人,听着他的话,羞红着耳朵,支吾道。
“嗯...我知道了,锖兔大哥。”
对面的鹤田真理见状,直接抡起日轮刀,刀面毫不留情地拍着锖兔的脑门,皱着眉对狯岳不满地说道。
“喂!狯岳!我才是你师姐吧!”
“你怎么就听锖兔的话!”
稻玉狯岳目光惊悚地看着那上下起伏,冒着寒光的刀面。
就那样拍在不躲闪的锖兔脑门上,他的手指指着那,发出有些颤抖的声线。
“师...师姐...”
锖兔无奈地伸手拨开面前锋利的刀身,对着真理说道:
“真理,不要这样玩日轮刀,要是再把我头发削没了,我真的会生气的。”
鹤田真理见锖兔那认真的眼神,回想起小时候调皮时不小心做的某件事。
她心虚地收回日轮刀,反手插回刀鞘,金属间的碰撞声是那样清脆。
“切,小气鬼,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记这么久...”鹤田真理瘪着嘴,碎碎念着。
狯岳闻言,露出震惊的神色。
她注意到狯岳的神情,嫌弃地补充道:
“你个臭小鬼放心好了,我才没空去削你头发呢。”
“还有两天,你好好休息一下,准备准备出发吧,狯岳。”
狯岳闻言,正色道:“我知道了,师姐。”
“还有...”他踌躇着。
鹤田真理接过义勇递过来的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珠,说道:
“还有什么?你直说,犹犹豫豫的算什么男人!”
鹤田真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