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道视线锁定的稻玉狯岳,徒然感觉鸭梨山大。
面对鹤田真理的问候,为了避免那悲痛的记忆再次袭击而来。
稻玉狯岳很有眼力见,毕竟他很尊重强大的人,何况这人还是他的师姐。
“许久未见,师...师姐。”
鹤田真理闻言,弯起眼眸,为狯岳的礼貌感到欣慰。
“不错啊,狯岳,比上次有长进了。”
她走上前,拍着稻玉狯岳的肩膀,然后顺势撸了一下那发质偏硬的毛发。
稻玉狯岳皱着粗眉,没有反抗。
桑岛慈悟郎捋着胡子,笑呵呵地说道:
“不要在门口站着了,都进去吧。孩子们。”
训练场内。
鹤田真理没想到锖兔一来就进入正题。
她跟着桑岛爷爷和义勇坐在旁边的走廊上,看着场内对持的两人。
此刻,锖兔正站在稻玉狯岳面前,拿起一把木刀,正色道。
“来吧,狯岳。”
“让我领教一下你的剑术!”
稻玉狯岳攥紧刀柄,仰视着面前强大的男人。
据说是和那边的富冈义勇一样,与鹤田真理一起长大的剑士。
【不,或许更久一点。】
狯岳敏锐地猜测,锖兔身上的那股气息,与寡言的富冈义勇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
【看来是她找来鞭策我的...可恶...还是被看扁了吗...】
狯岳眉间紧蹙,青色双目怒视着前方的锖兔,俯下身,向他冲去。
“哈啊啊!”
锖兔对狯岳的速度面露赞赏之色,刀锋偏移,挑开他的进攻。
“雷之呼吸:贰之型-稻魂!”
紧接着,稻玉狯岳足下用力,呼吸法发动的瞬间,他对着锖兔砍出五道闪电形态的连击!
“啪!啪——”
“啪!啪!啪——”
木刀交锋的撞击声,干脆利落。
狯岳见状,不甘示弱。
又发动呼吸的其他剑式,他的身体爆发出极强的闪电。
冲着锖兔进行着闪电般的斩击,却接连被锖兔击退。
“还能再快一点吗!你可是修行着以速度著称的雷之呼吸! ”
“招式不错,但是瞻前顾后的,如此不成熟!”
“真可笑,你以为你会伤到我?”
锖兔发现,在这一连串的招式中,眼前正喘着粗气的狯岳少年,听到他的话后。
那有些自负的青眸中,充斥着不甘、愤怒的色彩。
稻玉狯岳对无法战胜强者、对自身实力无法精进的不甘。
和那以为自己被看扁了的愤怒之情,在他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可恶!可恶!可恶!】
【为什么连这个人都能如此轻松地接下我的招式...我就真的那么弱小吗...可恶...】
【才不要...才不要回到以前被那些恶心的家伙看扁了的日子...】
狯岳内心怒吼着,继续摆起架势,朝那神色轻松的锖兔袭击而去。
【好不容易...能在桑岛师傅的教导中学会呼吸法,好不容易能和强者过招!】
【可为什么!上天要对我这么不公平!连最简单的第一式都学不会!连这个人的衣袂都碰不到!!】
【可恶啊!我不甘心——】
“可恶可恶可恶!!!”
狯岳带有怒意与不甘的招式,跟着他的心绪一样,纷乱了。
快速混乱的交锋,就这样持续了一小会儿。
锖兔在接下他逐渐混乱的剑式后,直接一记木刀,劈在了狯岳的脑袋上。
“啪!”
稻玉狯岳吃痛,面容扭曲,指尖打颤,不受控制地松开了木刀的刀柄。
木刀掉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够了!”锖兔说道。
“身为男子汉,怎么能在对练的时候发出如此不争气的声音!真难看!”
“不管有多么不甘,有多么愤怒,都要沉默着忍耐下去! ”
“如果你是男人的话,就要有男人的样子!”
锖兔收回搭在狯岳脑袋上的木刀,面庞肃然,眉间紧蹙,语气严肃认真地对着狯岳说道。
稻玉狯岳强忍着脑袋的钝痛,抿着嘴唇,牙后槽紧咬着,不甘示弱地凶狠地瞪着锖兔。
“我听说你现在还不会第一式,呼吸法难道只有一式吗?”
“既然不会第一式,后面几式总是会的,然而你却没有向我展示完美的后几式!”
“你修行的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是沉溺在桑岛前辈的宠溺中吗!”
突然被锖兔指名的桑岛慈悟郎,捋胡子的动作一顿,面露复杂的神色。
鹤田真理俯下身,小心地凑到桑岛慈悟郎耳边,低声地说道。
“桑岛爷爷,不用担心,锖兔有分寸的。”
“我可是知道您很厉害的,相信狯岳小子会成熟起来吧。”
桑岛慈悟郎对鹤田真理很是放心,毕竟这孩子学什么都很快。
只是,有时候会过度解读他教导的知识,让他很无奈。
“我知道的,真理,狯岳那孩子很优秀,只是太过于心急了。”
“希望锖兔少年能够开导他吧。”
鹤田真理闻言,坐直身,继续看向场内的两人,轻声道。
“肯定会的。”
【毕竟,锖兔可是很会照顾小孩。】
鹤田少女你是否忘记了总是躲着锖兔的国一了...
被锖兔训斥的稻玉狯岳,垂落在身侧的拳头紧攥着,里侧的指甲尖似乎要陷进肉内。
被说中了小心思的他,没有反驳锖兔的话。
修行的这段时间。
没有受到他人关爱的他,确实沉溺于严格与慈爱并存的桑岛师傅的关照中。
在强大的师傅身后,跟随着师傅修行。
不满的时候,可以在师傅的关心中肆意宣泄他的不快。
他在山上修行的时候,可都是知道桑岛师傅会躲在角落里默默关注着他...
此刻,面对锖兔的指责。
狯岳猛地回过神,他似乎无意识中利用了桑岛师傅对他的关爱。
浪费着时间,去学习那学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