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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老总发电报回延安那边请示完了之后,整个八路军剩下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工作人员都想方设法的找到合用的人才送了过来。
一个姓萨的中年男人,大概40来岁,在视察了一圈后,特别是在火电厂,听说这个火电厂白天关停,晚上又重新烧起来之后,瞬间暴跳如雷。
陈山河听警卫员说,如果自己在跟前,那位萨先生可能都要拿棍子跟自己切磋一下武艺。
“谁告诉你们火电厂可以彻底停机停炉的?
再来这么几次,这些机组就全废了!
这是犯罪,这是犯罪,你知道吗?
谁下的命令,让他出来,鄙人非得跟他理论理论!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非要不懂装懂,何其可恨也!
彼其娘之!”
萨栋梁暴跳如雷地拿着棍子驱赶天色已晚,想要重新去把火电厂烧起来的工人们。
“现在,这些机组,都不能动!”
“这一个火电厂里面的机组,比之现在欧洲的顶尖发电厂的还要精良许多,如此金贵的东西,竟然如此糟践!
啊?
如此精良之发电机组被你们这一群不懂装懂的鄙薄之人如此折腾,我国工业之基石就这么被你们给破坏了!
经过多次关停重启之后,这些机组的损耗肯定极大,此物最忌多次重复的启停。
经过多次重复起停之后没有毁坏,已经是邀天之大幸。
所以,现在这些机组需重新检查维修,保养之后,才能重新点火烧炉。
否则,怕是离全废了也不远了!”
陈山河赶到的时候,只见那位中年男人怒发冲冠的手持着木棍目视众工人,如长枪一般守在火电厂的门口,不容任何人出进。
他走过去,看着这位萨先生,对这一位,他还是挺熟悉的。
先是毕业于清华,然后去斯坦福学机械,到麻省理工学电机。
28年执教清华物理系,1935年应邀担任俄亥俄大学客座教授,37年担任国立厦大的第一任校长,艰难的在战乱之中撑起我国一条文脉的萨先生,在47岁那年英年早逝。
“萨先生,你好!”
陈山河很郑重的向眼前这位有点消瘦,衣服虽然陈旧,却一丝不苟的萨先生微微鞠了个躬。
“如果早知道是萨先生来,我就派骑兵营去接了!”
赵刚这个时候也赶紧跑了过来,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我听说有专家对我们的工作很不满意,我赶紧过来看看。
团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山河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而是高兴的指着萨栋梁对赵刚说:“赵政委,你知道这位萨先生是谁吗?
这可是一位大才,国立厦大的第一任校长萨栋梁先生,着名的物理系学者。”
赵刚一听,这名字我熟啊!
赶紧上前,笑容满面的握住了萨教授的手:“原来是萨教授,您好您好!
我是赵刚,曾在燕京大学就读。
读书的时候听说过您,您28年时就曾任教清华物理系。
就是不知道,萨教授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是我们的工作哪里做的不对,你指出来我们一定改!”
你看,这才是正常的做思想工作的熟手。
一开口就说到了点子上,再加上陈山河和赵刚来的时候,礼数很到很诚恳,萨栋梁教授这才消散了些许怒气。
“我问你们,是谁命令这个火电厂白天停炉停机,晚上又重新烧起来的?
你们知不知道,重复的停炉停机又重新点火,会让这些宝贵的火电发电机组报废!
你们知不知道,这些发电机组就算在欧洲都是绝无仅有的,精良到顶端的机组。
这么一批发电机组,在我国根本就找不出第2个。
如果就这么让你们给干废了,那你们就是这个国家的罪人。
发电厂,是工业的基础。
没有了发电厂,你们拿什么搞工业,再拿出几十上百万去欧洲买,都不一定能买得来这一批顶尖的发电机组。
这位长官,你说你是清华学生,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这位陈长官,我听说你是法国留学回来的,而且这一个整工业体系都是你一手一脚建立起来的。
火电站白天停炉停机,晚上重新启动,这个又消耗资源又损耗机组的,办法也是你提出来的。
难道你们上学的时候,竟想着下了课去花天酒地吃喝嫖赌的吗?
这么浅显的物理知识,居然都不知道!”
纵然消散了些许怒气,但是萨教授还是忍不住的批判了几句。
“学生在燕京大学,学的是文科!”赵刚不好意思的回答,或者说辩解。
倒是陈山河很认真的回了一句:“对不起,萨教授。
赵刚是学文科的,我出国留学学的是医学。
虽然这个工业体系是我一手一脚拉扯起来的,但是其实我懂的并不多,也就懂个基础。
心里一直在纠结,因为知道自己的本事不够,一直担心自己究竟能不能撑起整个工业体系。
现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