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来了?哪部分的,有多少人?从哪个方向来?”
陈山河很淡定,一边吩咐士兵帮老百姓尽快的把食物,还有人员转入地下,一边往回走。
通讯员也不甚惊慌:“是晋绥军一部,怕是有一个旅两个团的人马!
刚过了武乡县的地界,武乡县的据点以及城镇占据的日军果然一枪不发,任由他们招摇地过来。
目前离我们大有乡镇的根据地不到五十里!
我们使用步话机,以连级步话机作为中转,掌控的范围已经顺着道路前出五十里。”
陈山河点头,对着匆匆赶来的营教导员顾秋问道。
“通知下去了吗?
武乡县方向所有的村庄全部进入地道,其他方向的村庄根据地也要做好防范准备,随时进入地道。”
顾秋点头。
“我已经通知下去了,现在晋绥军安然地越过日军控制的范围,向我方进军。
来者不善,我们该用什么态度应对?”
顾秋他问的不是打不打,而是要用什么态度应对。
因为,来的不是日本人,而是晋绥军。
而且跟上次的那个,一个团的近卫团不一样,那个团已经化妆成土匪,土匪来了就进攻,面对进攻那只能是一个字,就是打。
可是现在。
很明显晋绥军的一个旅两个团,是明明白白的打着二战区长官部的旗子,从日军占领区大摇大摆的走过,然后来到他们的地盘。
这很明显不是来请客吃饭的,但是你却不能用上次面对化妆成土匪的那个阎长官近卫团的待遇去对付人家。
这是一个名正言顺的问题。
毕竟陈山河的记录,曾自称以前是八路军的一员,现在只不过是身份丢失了而已。
一旦贸贸然的对晋绥军先动手,那就是他的不对,也是八路军的不对。
破坏抗日的统一战线,这个罪名就有可能扣到了八路军头上。
所以,一切都要慎重。
陈山河想了想,直接下令:“避其锋芒,坚壁清野,地面上不留一个人不留一粒粮食,不留一只鸡一头猪!
所有士兵不得与其正面接触,不得与其交火!
先躲一躲!”
顾秋急了:“就算是友军,也不能让他长驱直入啊!
更何况是一伙心怀恶意的友军,那更不能行了!”
陈山河笑着说:“你看你,急什么?”
“晋绥军进入我们的地盘那是名正言顺,我们阻拦那是我们的不对!
但他进来了,我们并不阻拦,而是坚壁清野,让他见不到一个人一粒粮食,他就只能退去!
如果他硬要留下来,区区一个旅两个团,三四千人而已!
别看我只有三四百人,可是他进入了我的地盘之后,要面对的是广大的人民群众。
他以为他进入了我的腹地,会让我没有周旋之余力,可他永远不知道,他以为的腹地只是我们的陷阱!
而我们的网却在地下!”
他拍了拍顾秋的肩膀,说了一句:“放心吧!
只要他们敢进来不走,就不用走了!”
陈山河电话通知李云龙,刚把这件事一说,李云龙就知道了。
毕竟早就知道了晋绥军的意图,也早就防范了的。
但是陈山河知道,估计,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
因为旅长他们可能没想过,孙楚他们也狠啊!
果然几天后他们得到消息,孙楚作为一个晋绥军的上将,居然带着十几个人,每人脖子上挂着两颗手榴弹冲进了决死三纵总部,扣押了在场的所有***员,瓦解了这支队伍。
当然这是后话。
“那你打算怎么办?一个旅两个团,就算他一个团规规矩矩的是1500人,那也得有3000人!
你只有300多人,10:1的兵力对比啊!
要不要咱老李去帮你一把!”
李云龙在电话那头笑着问他。
陈山河笑的说:“不用了,你那一个团全部过来也不一定够人家打的!
我的地方小,放不下你一个团的人,挂了电话我们就得拆线了!”
是得拆线了。
否则这电话线也是会暴露自身位置的小细节,还有很多东西。
有步话机这种东西,那可是方便太多了,那个排级的步话机像个超级大哥大一样,通讯距离有10公里直线。
连级步话机,通讯距离,差不多50公里直线。
这很方便,方便到陈山河随时能掌控,随时能联络到根据地里面的任何一个村庄。
得知他们全部进入地下,所有一粒粮食,一只鸡,一只鸭,一头猪,都全部进入地下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等着敌人过来。
晋绥军,第8集团军麾下第六暂编旅,旅长王友豪。
王友豪这个人在历史上没有过记录,仿佛微不足道,仿佛没出现过。
但他现在是一个旅的旅长。
手底下有近乎3000人。
对于第3行署命令他带领一个旅去围剿一伙只有300余人的土匪,他是没有意见,因为这一伙土匪的战绩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