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并不是招呼几百个人去干几场就算了,这仗可能要打很久很久,我们需要长期的坚持。
让我们坚持下去的是充足而且完备的后勤,要有训练好的新兵,随时补充损毁的武器装备,以及粮食物资。
背靠大树才有更更强更持久的战斗力。
你现在不是八路军战斗序列,也不是晋绥军战斗序列,更不是二战区任何一支部队的战斗序列。
你这样说好听点叫抗日武装,说难听点,是非法土匪武装。
我们团座可能不与你计较,但其他的长官,可能哪天觉得你阻碍了战斗计划,或者觉得你抢了他们的地盘,一咬牙一跺脚就把你当土匪给剿了!
到时候爆发一场大战,那就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何必呢?”
其实方立功此时劝说并没有什么坏心眼,他只是说出了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他没有危言耸听,而是真的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
收编陈山河的敢死营,不只是楚云飞有这个心思,其他的团或者旅也有这个心思。
毕竟,能打仗的队伍,如果能收编下来,当然是好的。
收编肯定是要用手段。
无论是威逼或者是利诱,官位,钱财,女人,这是男人生存于世间所追求的东西。
名利权色。
如果名利权色还诱惑不了,那么再继续就是威逼了。
或者有的人看不惯别人拒绝自己,然后上来就把你当土匪给剿灭了,都有可能。
毕竟。
谁叫你没后台呢!
也不在第二战区战斗序列之内。
甚至可以说,敢死营就是陈山河的私人武装。
或者划归于土匪一类。
陈山河知道方立功所说的是肺腑之言,但他还是笑了笑没说话,方立功也知道了他的意思,也就没有再劝。
突然,叶六亩闯了进来,人还没到嗓音就先到了:“营长,营长……”
方立功皱了皱眉头,感觉这个敢死营的上下级这个观念还是不够。
陈山河也见到了方立功的表情,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有点无奈的苦笑:“部下无状,让方长官见笑了!”
叶六亩这个时候终于冲了进来:“营长……”
这个时候才发现,屋里有客人,这些天,全营培训过军衔级别认知,所以他一看屋里客人的军衔,就知道来了个大人物。
马上收起了自己猛冲进来的鲁莽行径,立正敬礼:“营长好,中校长官好!”
“又怎么了?”
对于这个莽夫,陈山河也颇为头疼,但是叶六亩枪法好,敢拼敢杀。
虽然作为一个连长可能有点高了,但目前还没有外放驻扎,百十号人他勉强还是能管过来的。
要是哪天人多了,将部队外放驻扎,像叶六亩这样的,很难独当一面。
“营长,你给我的药,让受伤的弟兄们吃完了!
一顿一粒,一天一顿,一瓶子的药不经吃!”
叶六亩这几天除了训练就是照顾伤员,用他这个粗汉来照顾伤员是没办法,毕竟受伤的都是他一连的人。
重伤加轻伤,一共有21个之多。
最主要是攻打郝家沟炮楼时所受的伤,不得不说,小鬼子就算是入了绝境了,临死反扑也依然很有杀伤力。
死了几个人,加上攻打大有乡镇时所受伤的,一共受伤了二十一个,有十八个就是一连的人。
现在敢死营缺好多人,比如说卫生员就缺少,受伤了只有陈山河一个人会弄。
不过像管伤员吃药这种事,就算是叶六亩这个粗汉,也是可以胜任的。
这不,药吃完了,他赶紧跑来找营长要来了。
“药啊!你去我屋里,有4个藤条箱子,你随便拿一个过来,我这有客人!”
陈山河此刻不好抛下方立功,只好吩咐叶六亩去自己房间拿。
陈山河的房间,也就在隔壁,叶六亩扭头出门之后,很快就搬过来一个挺大的藤条箱。
“营长,这么多瓶瓶罐罐,我不知道哪些是,这吃坏了咋整!”
叶六亩打开藤条箱时,看到里面有好几种瓶子,就没敢乱动,毕竟是药三分毒,古话说下来的。
现在要是吃错了药伤没治好,反而把人给毒死了,那就麻烦了。
所以他干脆把藤条箱子搬到陈山河面前,让他给自己拿就行。
陈山河无奈,站起来对方立功,表示自己的歉意。
“方长官,我先忙些琐事儿,然后再……”
方立功笑看着,点点头:“你先忙你的,毕竟关系到伤员,还是要摆在事情第一位的!”
陈山河点头,然后走到那个藤条箱子那,蹲下来,只给叶六亩看。
“这一些箱子里,每箱都只有三种药,这种瓶子,看到这上面的字没有,青霉素,消炎用的!
看清楚,以后找药的话就自己去拿,不要整天都来问我,浪费的这些时间都够伤员吃上药了。
这个是止痛片,这玩意儿不能多吃,多吃不好,但是没有又不行!
实在疼的受不了,就吃一片。
还有这个,是抗疟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