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团终于跳下拳击台休息,迎着过千帆殷切的目光,她下意识就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揉完才慌乱地收回手,意识回笼,险些咬破自己的舌头。
“你为什么不爱和我说话了?”过千帆仰视着她,“你以前很喜欢和我说话的。”
范团沉默,她确实是一个话多的人,在课堂上能把老师怼的哑口无言,可是现在面对过千帆,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剩歉疚。
“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说话?”过千帆问她。
她下意识摇头:“没有,没有不喜欢。”
过千帆站起来,他个子比范团高一头,尤其是靠的如此近,范团只能看到他的领口。
他伸手,跟以前一样握住范团的两只手,笨拙地把她抱在怀里,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那你能不能多和我说说话?”
“我已经好久没和你说过话了。”
沉重的愧疚感压得范团喘不过气来,她没有挣扎,任由过千帆做着这种越矩的举动,知道他只是试图用行动表示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团哑着嗓子,艰涩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丢下你的。”
她不得不走,不能回头。
她不得不把过千帆丢在那个寒冬里,连告别的机会都不给。
因为她姓范。
那一年,被俘虏折磨致死的缉毒警,也姓范。
“团团不哭。”过千帆把脑袋搁在她头顶,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我没怪你,我从来没怪过你。”
一瞬间,范团绷着的情绪如决口之堤崩塌,刚刚还坚硬如铁的心,霎时间软得一塌糊涂,眼泪倾泻而出。
她死死抓着过千帆的衣袖,额头靠在他的锁骨上,强忍着的呜咽终于还是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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