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惊又奇,纷纷循声看去。
却见何志文紧紧盯着墙壁,目射奇光,狂热之中,竟然带出无数爱恋。
看着他那如痴如醉的模样,还只道真个来了什么绝世美女,几人纷纷侧头去看,却见那所谓的美女,竟然是墙上的雕塑。
几人当真是又气又笑,李焱瞪了他一眼,翻翻白眼道:“什么狗屁美女,几个破雕塑,有什么好看的。”
何志文原本正看得出神,听得这话,霎时间,寒毛直竖,双眼赤红,一下便扑了过去,与李焱狠狠扭打在一起,口中大叫:“你这个无知狂徒,狗屁不通,也敢大放厥词,今日我拼得性命不要,你要让你血溅于此,对宇宙付出代价。”
“啊!”一声惨叫,李焱右眼已经中了一拳。口中勿自大叫:“你个神经病,老子又没惹你,你干嘛找我拼命啊,姓何的,你这是公报私仇,哎呀!你下手太狠了,老子可要还手了,喂喂,旁边那两位,干嘛呢,看耍猴呢。”
变故陡生,当真让人猝不及防,两人哭笑不得,薛红叶急忙上前,劝道:“四师弟,快放手吧,三师兄已经对宇宙付出代价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血溅宇宙了。”嘴上虽是这般说,心中却觉莫名其妙,自己为什么要说宇宙,宇宙是什么东西,关宇宙什么事情。
听的这话,何志文狂怒之中,渐渐冷静下来,想来应该不想血溅宇宙吧,冷冷道:“要我放手也行,这无知若敢再说一句宇宙的坏话,我就算做鬼,也要找他拼命。”
李焱心中大骂:“宇宙,去你娘的宇宙,你个疯子神经病。”心中虽是这般想,他也不是傻瓜,眼看何志文如此拼命,定然是惹到他的逆鳞了,忙道:“好了,你快放开老子,老子不说话就行了。”
听得李焱保证,何志文方才跳开,看着两个猪头上,各自乌黑的双眼,杨戢与薛红叶虽是憋得满脸通红,仍不由咯咯笑上几声。
李焱怒目而视,不发一语,何志文却如老僧入定,只顾呆呆看着墙壁出神。
杨戢心中好奇,探头看去,只见那墙壁之上刻两人,一男一女,年纪都只在二十来岁,女的衣袂飘飘,盘膝而坐,清纯美丽、纤尘不染,正自鼓腮吹笙,男的相貌堂堂,玉树临风,说不尽的潇洒风流,**相和,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萧史弄玉!”杨戢眨了眨眼道:“传闻萧史善**,作鸾凤之响。弄玉善吹笙,公以妻之,遂教弄玉作凤鸣。居十数年,凤凰来止。公为作凤台,夫妇止其上。数年,弄玉乘凤,萧史乘龙去。却不知是何人将这神仙眷侣可在此处,有何意义?”细细一看,只见那笔画栩栩如生,一气呵成,无半点拖泥带水,虽是石刻,却能眉目传情,神形皆备,当真是鬼斧神工。让人忍不住心生感叹,伸手一探其中究竟。
“不要摸!”陡听何志文一声大叫,杨戢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将手收了回来,生怕又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他心目中的宇宙,偷眼看去,却见何志文一脸郑重,却无怪责之意,方才稍稍放下心来。心中却又暗自奇怪:“四师弟平日里冷言冷语,性格却最是高傲,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对于文武之道,也不怎么热忱,今日怎地如此痴迷?甚至勃然大怒,与三师兄拿命来拼斗,却是为何?还有他口中的宇宙又是什么?”
正百思不得其解,何志文忽然幽幽道:“这墙壁所用的石头,名为金刚石,号称天下间最坚硬的石头,莫说是雕刻,就算是拿神兵利器来砍,也只能留下浅浅痕迹,这壁画却是栩栩如生,足见雕刻之人功力之高,实已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众人听得脸色微变,何志文又道:“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若是单论雕塑,只要功力过高,亦能透石而成。可举凡雕刻,皆是运用夸张、幻想和抽象的手法,先是对材料作全面而细致的观察,进行巧妙构思,再借其形态、纹理、节疤、凹凸、曲张、窟窿、等然殊姿异态,进行虚实结合的大胆设想,于平凡之中见真章,意为‘三雕七借’,天下雕塑,皆不离‘三雕七借’之法,可雕刻壁画之人-----。”说到此处,却是一顿,脸色变来变去,似在考虑着后面的措辞。
三人听得好奇,此时也顾不得何志文怎会知道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齐声问道:“怎么了?”
好一会儿,何志文才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字一顿道:“已经脱离了‘三雕七借’。”
众人惊讶出声,心中均想:“如果真是如此,先不论那人惊世骇俗的武功,单是这破而后立的绝世雕工,也足以开宗立派,成为一代宗师。”
杨戢见他脸色落寞,似是受了什么打击,知他素来高傲,只怕他会一蹶不振,柔声道:“四师弟,你没事吧?”
何志文却是不答,一脸颓废。
杨戢有心相劝,却又找不到话来说,忙看向旁边的薛红叶。
薛红叶会意,凝神看了片刻,忽道:“四师弟,我虽是不知什么雕刻之法,但这雕刻之人,明显还未大成。”
众人精神一震,便是何志文也不由抬起头来,看向薛红叶,满脸迷茫。
薛红叶指着壁画,笑道:“你看这刀痕间的细纹,显是用刀者功力还未趋至收放自如的圆满境界,虽能勉强控制刀势,却是刀气外溢,劲力难收,四师弟,你可不能气馁啊。”他嘴上虽是侃侃而谈,评头论足,实则暗暗心虚不已,若是隔墙有耳,单凭那人金刚石上作画的绝世武功,保管自己千刀万剐,一时间凝神戒备,怪模怪样。
何志文眼中精光一闪,似是恢复了几分自信,细细一看,果然如此,顿时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