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图点了点头,当下大声道:“图什,你休要猖狂,你此时只是狐假虎威而已,你妄图联合十大部落,岂知十人互相猜忌,各顾自己的利益,怎能通力合作,是为不智,你背叛大王,卖主求荣,是为不忠,你邀约你父亲与你一起叛乱,孰不知将你父亲引上了一条不归路,是为不孝,你挑起回鹘国内乱,让自家兄弟互相残杀,是为不义,你高傲自负,欺负弱小,是为不仁,你乃我守下败将,是为不勇,像你这种不智不忠不孝不义不仁不勇之辈,又有何资格来当兵马大元帅。”
此话一出,图什顿时被骂得狗血淋头,脸色胀红,当着三军的面,辨也不是,不辨也不是,敌军中人一见图什竟是这种人,不由个个面露鄙薄之色。
两军交战,气盛者胜,敌军一见统帅为人竟如此卑鄙下流,一股气先自衰了,反观台上诸将,则个个惧色全无,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秦风见军心已稳,要想败敌,必得要挫其锐气,当下低头道:“开城门,让我先出去冲杀一阵,灭敌方锐气。”
额图素知秦风的能耐,当下事态紧急,也不及细想,只得点头道:“秦师父千万要小心,若抵挡不住,速速退回城来。”
秦风‘嗯’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图什立于人群之外,正不知说什么好,突听城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匹高头大马从城中如风雷电掣般直冲出来,只见马上之人一身黑衣,英姿飒爽,举手投足间尽显出一种难以掩盖的霸气,不是别人,正是秦风。
图什一见秦风骑马纵出,虽在三军之中,仍是吓得面色大变,急忙纵马退回阵中。
秦风穿过吊桥,勒马站定,面对身前的十万大军,毫无半点惧色,口中大喝道:“谁先来决于死战。”此话被他用内力逼出,一时声闻数里,直震得众人耳边“嗡”“嗡”作响。
众人见他威风凌凌的样子,一时皆吓得面色惨白,手足瘫软,竟无一人敢上前应战。
秦风哈哈大笑道:“据闻‘回鹘国’边塞诸将勇猛有余,今日一见,真让人大失所望。”
城上众将士见秦风竟有这等豪气,皆是又惊又佩,不由自主的大声喝起彩来,而城下诸将直被激得面目通红,神情激愤,突听人群中一声断喝,一人高声道:“狂妄小子,让我来会一会你。”话音甫落,只见人群中骑马纵出一人,身材魁梧,右手提了一支长枪。
秦风冷喝道:“来得好。”一勒马僵,双脚一夹,那马一声长嘶,直向那人迎了过去。
双方来势何等之快,只一瞬,已然近前,那魁梧大汉右手一摆,长枪平胸直刺秦风胸口,秦风哪会把这等人物看在眼里,身体一低,那长枪登时刺在空处,秦风右手成掌,借着马俯冲过那人身旁之时,“呼”,一声,一掌直向那人小腹拍去。这一掌速度何等之快,就算是高手,也恐难闪避,更何况只是一名普通的将军。
“砰”,一声,秦风一掌正中那人小腹,掌力一吐,那人立被震得口喷鲜血,堕马身亡。
秦风勒马跑回,城上之人皆大声喝起彩来。
突听马蹄声响,敌阵中又冲出四名骑兵,皆执长枪,直冲过来,秦风拍马迎上,四人大喝一声,长枪齐举,直向秦风胸口,小腹,左肋,右肋,四处刺到。
秦风冷喝一声,伸手在马上轻轻一按,微一借力,身形凌空纵起,双脚分踏长枪枪身,四人齐叫一声,双手搅动长枪,要将秦风从枪上震落,谁知秦风借动搅动之力,凌空纵起,一记‘旋风腿’分踢四人,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快的速度,四人如何能避,只听四声惨叫,四人已经中脚堕下马来。
秦风在马上一点,凌空一个倒翻,又稳稳坐回马上,。
众人见他两招之间连败对方五名悍将,无不高呼,不同的是,城上之人乃是欢呼,城下之人,却是惊呼。
秦风勒马跑至吊桥边,抬头看着敌方的十万大军,大喝道:“还有谁?”
众人见他神态威武,气势凌然,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
秦风哈哈长笑道:“识相的,赶快撤兵,今日有我秦风在此,任何人休想向前一步。”
图什见秦风如此神勇,众人皆面露惧色,不由心下暗暗焦急,大声道:“众将士,休要怕此人,任凭他有三头六臂,我们十万铁骑一拥而上,也能将他踏成肉泥,只有我们能攻破城池,城中可有数不尽的美人和金银财宝,到那时,我们便不用在边塞过苦日子了。”
被图什一扇动,原本面露惧色的众将士又重新沸腾起来,众将士枕戈待发,跃跃欲试。
秦风一拉马僵,大喝道:“图什,你这卑鄙小人,你敢出来与我决战吗?”
图什早被秦风吓破了胆,哪敢出来与秦风决战,当着三军的面,只得硬着头皮道:“秦公子,中原有句俗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日我有十万铁骑,你又何必硬要做出头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