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生笑道:“秦公子不必自谦,以秦公子现在的刀法修为,昔日的七大刀客,恐怕无人再是你的对手。至于刚才之事,恕老夫直言,你为何要救我?”
秦风微微一笑,缓缓道:“一来我与陆前辈无怨无仇,二来,生命何等宝贵,我又岂能见死不救。”
陆夜生心中一动,点头道:“秦公子一席话,让老夫真是感悟良多,此去一别,不知他日能否再相逢,二位多加保重。”
秦风疑道:“陆前辈的伤……”
陆夜生笑道:“我带来的一千兵马,想来并未完全冲散,我此去,定能遇上他们,秦公子勿须担心。”
秦风想想也是,拱手道:“那陆前辈多保重。”
陆夜生拱手道:“救命之恩,容日后再报,保重。”当下再不多言,转身向外走去。秦风相救陆夜生,这本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为日后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两人再不耽搁,认准方向,全速去敦煌赶去。
在翻过无数个沙丘,两人终于看到了敦煌城高大的城墙。
“敦煌!敦煌终于到了。”两人停住脚步,看着不远处的敦煌城墙,不约而同的吐出这句话来。
敦煌?原本已精疲力尽的两人精神同时一震,全身似乎一瞬间被灌注了无穷的力气,急速向前赶去。
敦者,大也,煌者,盛也,敦煌南枕气势雄伟的祁连山,西接浩瀚无垠的罗布泊,北靠嶙峋蛇曲的北塞山,东峙峰岩突兀的三危山。自张骞"凿空"之行,开通丝绸之路后,每年有无数的驼队和商旅要从这条路经过,敦煌,扼守着丝路上的‘咽喉锁阴’,控制着西域与中原的命脉,更是这片一望无际的大漠中,丝绸古道上一个极为重要的古城。
在西夏统治敦煌的一百多年间,由于重视经济发展,使敦煌保持着汉代以来"民物富庶,与中原不殊"的水平。西夏统治者崇信佛教,不排斥汉文化,在文化艺术方面也有大的发展,更使敦煌盛极一时。
两人经过数日大漠风沙,此时早已面目生非,蓬头垢面,衣杉褴褛,百衣纠结,仿似乞丐一般,守城的官兵看都没看一眼,便放进城去。
两人多日来未进水米,又经一场大战,此时早已饥肠辘辘饥,精倦神疲,伤口因未经处理,更是疼痛非凡,当下再不迟疑,找了一家名为‘兴和’的客栈住了下来。
此处虽是滴水如金,但秦风有花家作后盾,钱财不成问题。两人在客栈中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包扎了一下伤口,换洗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大吃了一顿后,精神也随之恢复不少。
此时天已近黄昏,秦风倚在窗口,抬眼正看到天边那个火红的太阳,余辉将敦煌城映成一片金色,再配上城中不时升起的狼烟,让人不由自主想起唐代大诗人王维写下的那一句流传千古名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秦风正看得出神,突听不远处传来一种极细微的音乐,秦风微微仰头,侧耳细听,旦听那音乐舒缓低沉,高处凄切萧杀,低处哀婉缠mian,声声透人心怀,似有说不尽的苍凉沉郁。
秦风聆听良久,想起此时的处境,忽然朗声诵道:“‘蔡女昔造胡笳声,一弹一十有八拍,胡人落泪沾边草,汉使断肠对客归’”。
似乎听到了秦风的说话声,那音乐嘎然而止。
秦风一惊,恍然从失神中惊醒过来,凝神一看,旦见那人正从一处断壁上跃下,身穿一套藏青色的长杉,从其高爽的额头看,应该不是中原人,右手着一件似笛非笛的东西,秦风识得那是一种名叫胡笳的乐器。
秦风淡淡一笑,方才缓缓关上窗子。
突听门外传来“吧嗒”,“吧嗒”的脚步声。
秦风和冷若雪同时一惊,脸露戒备之色,那脚步声走到秦风房间面前,便停了下来,接着便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秦风眉头一皱,冷喝道:“谁?”
门外那人缓缓道:“打扰公子休息,我很抱歉,我就是刚才吹奏音乐之人,有事想请问一下公子。”
秦风听他汉语说得并不纯熟,绝不是中原之人,方才暗暗放下心来,起身将房门打了开来,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吹奏音乐的异国人。
秦风疑惑道:“你是?”
那人仔细看了看秦风,方才拱手道:“我叫吐巴儿,敢问公子是不是叫秦风。”
秦风心中一动,反问道:“你是‘回鹘国’人。”
此话一出,吐巴儿顿时欣喜若狂,大笑道:“果真是秦公子,我是‘回鹘国’额图大将军座下的探子,专门在此等候秦公子与冷姑娘。”
秦风心中虽信了七八成,但还是谨慎的问道:“你家将军现在在哪?”
吐巴儿低声道:“我家将军正在数十里外等候,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