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缓缓从大厅中步了出来,他走得极慢,似乎每一步都要经过仔细思考,才敢迈出一般。
众官兵围在周围,眼看着秦风从大厅中步出,却没人敢动分亳。
秦风缓缓从大厅中步到第一间茅屋门口,那里原本有数十个官兵守在那里,眼看秦风走了过来,皆不由纷纷向后退去。
秦风走到门口,那口漆黑的棺材旁,方才停了下来,只见他左手往棺盖上一按,也不见其如何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原本用上好木材制成的棺盖瞬间支离破碎,棺盖一烂,众人方才发现,棺盖中间早已被打空,而此时棺盖中赫然还躺首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失踪已久的冷若雪。只见冷若雪双眼圆睁,直直的看着天空,脸色苍白得几欲看得见里面的白骨,美丽的脸庞此时却是憔悴不堪,双手垂于身体两侧,全身一动不动,对周围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仿若活死人一般。
陡见冷若雪,赵钢的心不由“砰坪”直跳,此时冷若雪与秦风双双在此,若将之擒住,荣华富贵亨之不尽,若这么多人还抓不住两人,恐怕自己的脑袋都得搬家。想到此处,赵钢再不敢迟疑,朗声道:“秦风,我劝你还是乖乖受降,我难保给你俩留个全尸,否则,我这数千官兵一拥而上,保证把你俩踏成肉浆。”
秦风却仿似闻所未闻,低头俯身下去将棺盖中的冷艳雪抱了出来,然后缓缓向第二间茅草房走去。
赵钢堂堂一个总兵,却被秦风如此轻视,当着如此多的官兵,面子再也挂不住,冷喝道:“秦风,你既然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秦风脚步一顿,回头冷冷扫了众人一眼,冷声道:“秦某项上人头在此,想要取,随时都可以,不过,得问我手中的刀。”
赵钢冷笑道:“我就不信你能与一人之力,敌过我千军万马。”
秦风脸上毫无惧色,一字一顿道:“你可以试试。”
赵钢面色一变,高声道:“众官兵,听令,弓箭手,射!”
令出如山,赵钢命令一下,一时万箭齐动,无数羽箭带着“嗖”,“嗖”,“嗖”的破空之声,直向秦风射去,只一瞬,已到其头顶咫尺处。
眼见万箭射来,秦风脚步一动,以左脚为轴,身子仿若陀椤般嘀溜溜转动起来,众人先还能看到其身影,待到后来,其脚步越转越快,哪还能看到半点身影,而随着其身体的转动,直在其周身带起一股巨大的漩风,无数羽箭被其风力一带,纷纷跌落地上,有的被其风力一卷,反向众官兵射去,众官兵一时不防,顿时被射死射伤无数。
赵钢只听众官兵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而秦风却是毫发未伤,再射下去,恐怕惨失惨重,急忙大叫道:“停。”
众官兵得令,急忙止住。
少了弓箭的威胁,秦风也不由大松了一口气,缓缓走向大厅之内。
秦风缓步走到神医面前,轻轻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冷若雪,方才道:“麻烦你了,神医。”
神医伸手扶过冷艳雪,叹道:“救是可以,不过------”
秦风一字一顿道:“神医尽管放心,绝没有人会打饶你。”
此话说得慷慨激昂,豪气冲天,直将外面的数千官兵视若无物,便连神医也被其感染,点头道:“好!”说着扶着冷若雪向第三间茅房走去。
秦风步出门来,静静的守在门口。
赵钢心头虽急如火烧,但一时又想不出好的破敌之法,只得转头看向身侧的“哮天犬”方其踪和“机关算尽”张庭座,口中道:“方捕头,张捕头,秦风这厮武功高强,不知二位有何妙计,能将之一举擒下。”
两人沉思片刻,张庭座忽然道:“赵总兵,我有一个主意,不知能否行得通。”
赵钢‘哦’了一声,顿时来了兴趣,急忙道:“张捕头旦说无妨。”
张庭座想了一下方才道:“这个方法,其实刚才高指挥已经用过,不过现在略加改进而已。”
赵钢疑惑道:“如何改进?”
张庭座神秘一笑,侧头在赵钢耳边缓缓道:“其实就是这样,这样……”
赵钢边听边点头,待张庭座说完,不由大笑道:“张兄好计谋,任凭秦风如何厉害,此次也休想逃出我的天罗地网。”
张庭座笑道:“未免夜长梦多,赵总兵还是赶快开始吧。”
赵钢点头道:“正是。”
缓了片刻,赵钢方才朗声道:“众将士听令,第一排,盾牌手,第二排,长矛,第三排,铁勾手,第四排,弓箭手掩护。”
只听“轰隆”,“轰隆”的脚步声响个不绝,方圆数里的空地上,立刻排出一个巨大的阵型,只见其密密麻麻,恐有上百人之多,第一排数十人提着坚硬的大盾牌,第二排则是数十根金钢打造的长矛,第三排数十人则拎着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