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间,群狼顿时走得干干净净,待头狼走净,那头狼忽然跑至高仁身边,撒开长腿,绕着高仁不住跑圈。
高仁只觉莫名其妙,转头看向喻开,喻开先也觉莫名其妙,后来心念一动,欣喜大叫道:“狼王被收服了,狼王被收服了。”
夜,黑沉沉的,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一丝月光,也没有一点星光,天空中雾着一层灰蒙蒙的东西,令人讨厌而烦闷。
喻家马场灯火通明,喻开与喻山正在厅中喝酒。
喻青玲则因为高仁离开,变得烦闷而怏怏不乐,早已回屋休息了。
喻开与喻山却为喻学冷的消失,而在厅中喝着闷酒,两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正喝得起兴,喻开忽有一种心惊肉跳之感,还未明白为何,突听,“砰”,一声巨响,两扇大木门直直向两边飞了开去。
“轰”,一声,撞在院边的围墙上,立时粉碎如沫。
两人一惊,急忙奔到厅外,门外却是空无一人,空旷旷的,死一般的沉寂,但却有一股澎湃的杀气,仿若利剑一般直射进来,一股有形有质的压力,直压得整座房屋都微有晃动之感。
两人站在厅外,只觉胸口如压巨石,难以喘息,一颗心如堕深潭,直沉谷底,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和恐惧感直透心底。
两人直直的盯着门外空旷旷的一片,不敢移动分毫,更不敢眨一下眼睛,就连呼吸也一下屏住了。
“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清脆的声音从内室传来,接而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是别人,正是喻青玲。
喻青玲一见两人的阵势,不由一愣,心也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全身汗毛直立,心里透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风,不知何时一下吹了起来,院中的火把随风摇曳了几下,就在这明暗的一瞬间,那本来空旷旷的门口却突然多了数人,这些人仿佛如天神般从天而降,却更如鬼魅般随风而来。
喻开和喻山一见这些人,不由脸色大变,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小。
喻青玲年纪尚轻,尚不觉得什么,但一见喻开与喻山的脸色,心里也少许明白了几分。
喻海突见门口杀气腾腾的来了数人,不由跑了过去,刚问:“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喻开脸色一变,失声道:“喻海,快回来。”
喻海尚不及明白是何意思,突听对方一人冷冰冰冰的说了一句:“杀人。”话音方落,突然一只手直抓过来,那只手极大,瘦得只剩下骨头,早已坏死的皮肤仿若枯树皮一般包裹在外面,指上的指甲却长得可怕,一根根手指就像一颗颗尖刺一般,透出一股阴森恐怖之意。
喻海一惊,可那只手来得实在太快,甚至此喻海的思想还要快,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动作,喻海的头便像树上的桃子一般,被那五根尖刺轻轻的摘了下来,可他的身体仍是直直的站着,仿若从未动过一般。
“蓬”,一声,血顺着脖劲向上狂喷而出,犹如喷泉一般,淋淋漓漓,将黑漆漆的天空都染得一片通红。
“啊”,喻青玲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毕竟女人对于恐惧的直觉最为敏感,喻青玲面色若狂,手指着喻海的尸体,颤声道:“海叔,海叔,他,他死了,他死了。”
喻山怒吼一声,‘刷’地一声从墙上抽出一把长刀,大叫道:“王八蛋,老子跟你们拼了。”
喻开铁青着脸,反而镇定下来,伸手止住喻山,淡然道:“当年我决定那样做,便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今又活了这么多年,我早已心满意足了,只是,你们这次来的也未免太巧了吧。”
喻山本一脸怒气,陡听此话,不由浑身一震,吃惊的看着喻开道:“二弟,你这话,意思是有人告秘。”
喻开尚未回答,旦听刚才出手之人一声干笑,那笑声仿若夜袅鬼魅,直让人听得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笑声甫毕,方才阴恻恻道:“你们两个不怕死,只是—————”说到此处,故意一顿。
喻开惊道:“只是什么?”
那人阴笑几声,续道:“你们两个活了大半辈子,死也值得,只是苦了你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喻开仿若被刺扎了一下,浑身一颤,转头看了一眼喻青玲,颤声道:“你想怎么样?”
那人阴笑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可以饶了她的性命。”
喻开脸色变得更为难看,也变得更为紧张,一字一顿道:“什么条件?”
那人缓缓道:“交出一个人。”
喻开皱眉道:“什么人?”
那人吸了一口气,方才一字一句道:“高仁。”
喻开一抬眉,脸色大变道:“高仁,可我从没见过。”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