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一声大响,谭品立足不定,双膝一软,竟给铁剑上浑厚的力道逼得跪倒,只见他面色发紫,显是真力不济,只有奋力支撑。
李旗风哈哈大笑,加运功力,要一举格毙此人,铁剑更如泰山压顶般地沉下,只把谭品全身骨骼压得劈啪作响,似欲断裂,谭品几次想要逃窜,却都动弹不得。大惊之下,再也顾不得其他,猛然吸了一口气,左手骈指成剑,猛然在那长剑上一弹。
“铮!”一声轻响,那长剑陡然一弯,霎时间,猛然向那铁剑弹去,李旗风只觉一股极阴寒的内力传来,霎时身上微微发颤,手上的铁剑竟尔荡了开来。
谭品忽觉手上一松,死里逃生之余,连忙着地一滚,慌忙从地上爬起,目中阴寒的看着对面的李旗风。
丁玲玲与高仁眼见李旗风一剑就把不可一世的谭品打得跪地求饶,都是精神一振,心中均想:“难怪李旗风口气如此之大,原来手底下果然有些斤两,今日五杀遇到他,可是要倒大霉了。”
李旗风哈哈大笑道:“小子,如何啊,看你说话口气这般大,原来手底下,却是个娘娘腔。”他口上虽是这般说,心下却暗道:“这姓谭的难怪口气这么大,手底下确实不弱,还有那股隐含的内力,究竟是何来头,只怕是这姓谭的保命绝招,自己可得要小心,可别中了他的阴谋诡计,那可就大大不值得了,这谭品只是其中一人,武功竟练到这个地步,却不知那人来了没有,几年不见,却不知他的剑法如何了?今日若不速战速决,只怕真会死在这里!”
听得李旗风这冷嘲热讽,谭品也不怎么生气,反是微笑道:“李庄主的确有两下子,先前在下的确小瞧了你。”
李旗风哈哈大笑道:“知道就好。”
谭品却叹道:“可是—————”说到此处,却是一顿。
李旗风眉头一皱眉道:“可是什么?”
谭品缓缓道:“可是这样的剑法,还是杀不了我。”
听得此话,李旗风还未说话,丁玲玲已然忍不住大叫道:“不知廉耻,都被我伯父打得跪地求饶了,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武功厉害,你这脸皮也真够厚的。”
高仁也拍手笑道:“不错,这脸皮,比我的还厚。”
谭品看来两人一眼,不知为何,在看到高仁之时,眉头皱了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随即又摇了摇头道:“跪地求饶,两位这话,说得太不符合实际了吧。”
丁玲玲怒道:“哪里不符合实际了,你看那地上,不是你的印记吗?难不成还是狗的吗?”
高仁笑道:“狗好像不会跪地求饶吧。”
丁玲玲瞪了他一眼道:“谁说狗不会了,狗不是经常趴在地上吗。”
高仁笑道:“你也知道那是趴在地上啊,又不是跪在地上。”
丁玲玲嗔道:“胡说八道,我家以前养了一条狗,不就是经常跪在地上吗。”
高仁笑道:“那是因为你家那条狗聪明。”
丁玲玲点头道:“这倒也是。”
高仁笑道:“可别人家的狗,就不一定会这样了。”
丁玲玲皱眉道:“这是为何?”
高仁笑道:“这你都不知道啊,狗也有千千万万种,有的狗是会叫的,有的狗则不会叫,会叫的狗,不一定会咬人,而不会叫的狗,有时候,咬人才厉害。”
丁玲玲点头道:“那会跪的狗,跟不会跪的呢?又有什么区别呢?”
高仁歪着头,想了想,方才道:“在我看来呢,会跪的狗,应该是好狗,不会跪的狗,应该是恶狗,两者还是有区别的。”
丁玲玲疑惑道:“这是为何?”
高仁笑道:“这还不简单,会跪的狗呢,说明他会察言观色,了解主人的心意,而不会跪的狗呢,那就只能是忠心耿耿的蠢狗呢,这样的狗呢,虽然是厉害,却不怎么招人喜欢,久而久之,便会被主人抛弃。”
丁玲玲点头道:“原来如此,没想到这区区的一条狗,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学问,真是令人想不到。”
高仁笑道:“这个当然,做人与做狗,其实没什么区别。”
丁玲玲疑惑道:“人便是人,够便是狗,怎么人与狗会没有区别呢?”
高仁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其实做人比做狗难多了。”
丁玲玲皱眉道:“这是为何?”
高仁叹道:“做狗吗,你只要伺候一个主人就可以了,不是常言道,大狗还得看主人吗?只要你把主人伺候舒服了,主人喜欢你,爱护你,罩着你,相应的,狗也就因此而提升了地位,所谓的狗仗人势,说的便是这般了。而人,则大大不同,因为人的性格不一样,所以,他们也就会因此而遇到千千万万个人,遇到千千万万个不同的主人,主人不同了,他们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