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仁点头道:“这话不错,是人都要吃饭。”
那黑衣人耸了耸肩道:“这下明白我们的难处了吧。”
高仁笑道:“算是明白了。”
那黑衣人点头道:“既然这样,还请陆捕头高抬贵手。”
高仁疑惑道:“我高抬贵手,这话怎么说?”
那黑衣人缓缓道:“还请高捕头把那本账簿交给我。”
高仁皱眉道:“那东西,原本对我,没什么作用,交给谁,都无所谓,不过,眼下这失主就在这里,我若交给你,她又来找我,我怎么办,我又打她不过,难不成叫我赔命,我的命虽然不值钱,不过,就这么死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值得。”
那黑衣人点头道:“这话有道理。”
高仁长出了口气道:“还好你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否则,我就要倒大霉了。”
那黑衣人点头道:“我虽然是一个杀手,但是绝对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高仁笑道:“还好你讲道理,不然的话,我可真是要倒霉了。”
那黑衣人转头看向旁边的丁玲玲,缓缓道:“你的意思是,只要这个失主没在了,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高仁看了丁玲玲一眼,皱眉道:“没办法,谁叫人家这么喜欢你了。”
丁玲玲大怒,但此刻强敌压境,却也容不得她多份心思,对方剑法之高,可谓自己生平仅见,若是自己一不小心,不仅报不了仇,还要命丧他手,那可大大不值,寒声道:“想要杀我,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那黑衣人突然声音一转,喝道:“漏网之鱼,也敢口出狂言,再接我一剑。”话音方落,只见得其右脚在房顶轻轻一点,微一借力,身子恍若大鹏一般,陡然越上半空,右手一晃,剑光一闪,又是临空一剑刺出,速度又快又急,只一瞬,已到丁玲玲身前咫尺处。
眼见那黑衣人一剑刺到,又快又准,大敌当前,当下也不敢大意,猛吸了一口气,一声轻啸,一招旱地拔葱,身子陡然拔起,右手一晃,又是一剑刺出,只见得剑光凛冽如风,剑光点点,披风贯耳一般,直向那黑衣人的一剑迎了过去。
霎时间,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虽是一瞬之间,两人也不知交手了多少招。
陡见得剑光一分,两人一合即分,那黑衣人腾空上了屋顶,丁玲玲则飘然落了下来。
一剑之下,两人仍是不分胜负。
那黑衣人一剑无功,心知自己实力与其只在伯仲之间,再打下去,也无何奈何,只得改日重整旗鼓,邀齐帮手,再来找两人也不迟,毕竟,此刻,丁玲玲已经现身,账簿也有了眉目,此番回去,也算有个交代了。念及于此,朗声道:“剑法不错,好好留得性命,改日再来领教。”话音方落,只见其身形一晃,已然消失不见。
丁玲玲心头一急,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身形一晃,已然腾空上了屋顶,左顾右盼,却哪里还有那黑衣人的踪影,只得叹了口气。心道,此刻自己已经现身,不用自己去找他们,他们也会自己寻上门来,为今之计,还是先寻到账簿,才是大事情。想到此处,转头便去找高仁,却见得四野空空,哪里还有那高仁的踪影。
丁玲玲不由得大吃一惊,账簿还在他身上,若然被他逃走了,那还得了。想到此处,再不去管那黑衣人去了什么地方,慌忙从屋顶上纵了下来,游目四顾,却剑见前方有一间风雨飘摇的小木屋,里面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似有什么人,正在里面收拾什么东西。
丁玲玲心头一惊,暗道:“这厮要跑路。”想到此处,也不管什么其他,慌忙纵了过去。
一进屋里,丁玲玲差点没晕死过去,只见里面充斥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什么酒味,臭味,霉味,汗味————总之是你想不到的味道,里面都有。
丁玲玲猛然吐纳了一口,方才勉强镇定下来,不过,虽是如此,仍是觉的脑袋晕乎乎的,勉强睁眼看去,只见一条高大的大汉,正背对着自己,正在收拾着什么东西,细细一看,不是那高仁,还能有谁?
眼见高仁,丁玲玲顿时前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大怒道:“姓高的,你且转过身来,本姑娘从不背后伤人?”
听的说话,高仁头也不回道:“丁小姐啊,你还没走啊,我还以为你早走路呢?”
丁玲玲大怒道:“我还没取你狗命呢,我怎么能走呢?”
高仁缓缓回过头来,皱眉道:“丁小姐这话从何说起啊,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杀人,也应该去找刚才那及个黑衣杀手啊。你找我干什么,在怎么说,我跟你不仅没仇,对你还是大大有恩呢?”
丁玲玲冷笑道:“你对我有恩,你别胡说八道了,你把我掉在哪里老半天,极尽侮辱与嘲笑,到头来,还说对我有恩?”
高仁大怒道:“你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