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也知道时间紧迫,再耽搁下去,后患无穷,只怕想要脱身都难,当下也不顾不得其他,全力施未,旦见剑光如电,接连不断地朝巫天离身上刺去。
此番黑衣人全力施为,其剑法犀利更胜之前,当真是瞻焉在前,忽焉在后,飘逸灵动,使人目不暇接。
巫天离连连败退,不由气急败坏道:“好个老贼妮,竟敢欺辱到我头上来了,找死。”身行一晃,如鬼魅一般攻向来人。
夏采薇心中一动,巫天离口中的老贼妮是谁,看其咬牙切齿的模样,这人难道与他有什么血海深仇?转念一想,巫天离脑袋不怎么灵光,这血海深仇,也有可能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说不定两人还是老相识,老情人都说不定,巫天离说出此话来,想来是从黑衣人剑法之中判断出来的,这黑衣人究竟又是何来历呢?
形势危急,当下也顾不得多想,夏采薇手掌连拍,趁机“之”字形地左右折掠,冲到苏红袖面前,眼前苏红袖脸色发白,额头见汗,贝齿紧咬,显是痛极,不由心头疼惜。但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低声道:“红袖,快带徐大叔走,我来断后。”
苏红袖也知此时时机一闪即没,此时巫天离已然恢复神志,再不会认为自己是他女儿,若是再留下来,必死无疑,当下也顾不得其他,急忙拉着徐添,向前跑去。
巫天离见众人要走,不由大怒,寒声道:“进来容易,出去难,想走,没那么容易,今日便要你们通通留在此处,给老夫做炉鼎。”口中嗷嗷怪吼,似在招呼着什么东西。
夏采薇笑道:“要我给你做炉鼎,只怕没那么容易,得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能否吃得下。”
忽听耳边呜吼四起,不由心中一凛,忍不住转却见黑暗中绿光点点,数以百计的尸鬼,正迈着蹒跚的步伐,从周围的甬道涌出,潮水般围向众人。
夏采薇不由哈哈一笑:“姓巫的,刚才是谁的,以二敌一,不算好汉,要单打独斗啊,此时怎么又食言而肥,呼叫帮手了啊。”
巫天离自知理亏,顿时涨红了脸,嘴上却道:“牙尖嘴利的臭小子,拿命来。”手中招式不停,攻向夏采薇。
无奈此时夏采薇与黑衣人双双配合,取长补短,相辅相成,巫天离虽然攻势凌厉,一时间,却也无可奈何,直气得巫天离嗷嗷怪叫。
夏采薇笑道:“俗话说得好,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你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还不明白啊,你这般蛮横无理,以后可是要吃亏的。”
巫天离大怒道:“放你娘的屁,老夫活了这么大的年纪,吃过的盐都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在这装什么老气横秋。”
夏采薇笑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所谓学无前后,达者为师,甘罗十二为丞相,怎么能以年龄来看人呢。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圣人大道你怎么会不知呢,难道没读过孔孟诗书。”
巫天离大叫道:“狗屁的孔孟大道,老子只知道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弱肉强食,这是自古的道理。”
夏采薇出身上林书院,自小便学的是这孔孟大道,这离经叛道的事情,多少有些厌恶,闻言不由道:“弱肉强食,那是动物,不是人,人之初,性本善,尊老爱幼,这才是道理,你若是想杀谁就杀谁,谁的武功最高,说得修为最高,谁就说了算,那这天下还不大乱,那些普通人还怎么生活。”
巫天离哈哈狂笑道:“弱小的人,原本就没有生存得权力,他们活在世界上,只是一味的占用资源,消耗资源,在这个世界上,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是庸庸碌碌等死而已,我杀他们,那是为民除害。”
夏采薇大怒道:“人的生命何等宝贵,怎么随意取之。”
巫天离冷笑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杀一个人杀,杀一百万个人,那就不叫杀了。”
夏采薇一愣道:“那是什么?”
巫天离笑道:“替天行道。”
夏采薇叫道:“你胡说八道。”
巫天离冷笑道:“老夫怎么胡说八道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不是圣人说得吗?这不就是你口中的圣人大道吗?”
夏采薇大叫道:“强词夺理,圣人是教育我们要明白天地无情,更应爱护弱小,没见你胡乱杀人。”
巫天离哼了一声道:“狗屁,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自古的道理,写史书的人,都是胜利者来写的,知我者,罪我者,其惟春秋。这不是你家孔大圣人说得话嘛。”
夏采薇一愣,心道:“确实,人心不古,自古皆然,连孔圣人都要说:知我者,罪我者,其惟春秋的话,更何况其他人了。这巫天离果然天纵奇才,不仅在音乐一道上大有造诣,诸子百家,也可谓无所不学,无所不通,圣人大道,引经据典,都是信手拈来,确实让人佩服。”以上却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既然明白功过自有后人评说的道理,应该知道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