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女子再次醒转之时,已是次日清晨,温暖的阳光从洞外射了进来,暖洋洋的,甚为舒服。
那女子打了个哈欠,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之上,石头上还他、垫着些干草,虽不上那温软的大床,却也颇为暖和,睁眼向外看去,见自己是处身于一个山洞之中,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那女子心头一惊,慌忙向那怀中一摸,见的那东西还在,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微微动了动,却觉全身恍若散了架一般,这才想起昨日之事,吃惊之下,慌忙查看全身一番,除了内伤之外,别无异状,方才松了一口气,暗暗放下心来。
便在此时,忽听脚步声响,一人步了进来,看其衣衫褴褛,皮肤黝黑,未语先笑,却不是那管窥天,还能有谁?
那女子一见李焱,顿时怒从心起,也顾不得全身疼痛,大叫道:“臭小子,谁叫你进来了,给本小姐滚出去。”
管窥天本想来关心一下那女子安危,听得此话,好生没气,拱手道:“姑娘既然这般精神,料来伤势已无大碍,咱们就此告辞,后会无期。”便即转身便向外走去。
眼见管窥天要走,不知为何,那少女一心头急,冲口而出道:“不准走。‘走’字方完,只见其身形一晃,右手屈指成爪,一招‘黄龙探爪’,便向管窥天右肩抓去。
管窥天自昨晚练习了一番吐纳之术后,虽然是时日尚短,却也变得有些耳聪目明,那女子一招攻来,霎时觉得背后空气流动有异,风声贯耳而来,霎时间,不及转念,一步向外跨出。
那女子顿时一抓落空,管窥天掉头一看,只见那女子满脸怒色,杀气腾腾,好似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一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颤声道:“你———你又要干什么?”心里却是暗暗咂舌:“这女人究竟是什怪物,怎如此凶恶?可那山间凶兽还要可怕得多。”一时间,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少女一招落空,不由得微微一愣,想到昨日种种,更是觉的管窥天恶意欺瞒自己,冷冷道:“好你个无耻之徒,你隐藏到深?”
管窥天直听得莫名其貌,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抓了抓头道:“什么什么,隐藏到深,你究竟在说什么?隐藏什么了?”
那少女哼了一声道:“装疯卖傻,此时此刻,还想欺瞒于我,你个无耻之徒,给我拿命来。”
管窥天一见得这少女莫名其妙的,又要来杀自己,不由得心头大惧,慌忙奔向洞外。
少女顿时大怒,飞身急赶,右手竖指成掌,往后便拍出一掌。
管窥天觉得身后风声有异,身子斜斜一晃,便如水中游鱼一般,嗖地一声溜了开去。
少女这一掌,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堪堪又落在空处,不禁吃了一惊,心道:“这人究竟怎么回事,昨日见他还是那边笨拙非凡,半点武功也没有,怎一晚没见,变得这么厉害了,难道是吃了什么仙丹了吗?”念及于此,倒是吃了一惊,当下哼了一声,不敢大意,霎时间,连出五招,管窥天身形恍若鬼魅一般,左晃右晃,硬是避了开去。
少女招招落空,心中又急又怒,渐渐觉出不妙,精神一振,使出了全副本事,攻势如暴风骤雨一般,向管窥天倾泻过去。
管窥天毕竟学武功时日不多,能有现在的成就,全凭着那老者传授的高明身法,还有那颗丹药催发出来的潜力罢了,表面虽是厉害,实则没有多少真才实学,少女这一全力抢攻,管窥天顿时相形见拙,有些招架不住,耳听背后空气流动有异,当下不顾其他,猛然吸了一口气,按照那老者所教的运气法门,回头便是一掌。
“砰”一声,两人硬对了一掌。
刹那间,两人同时向后跌出,管窥天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只觉全身酸麻无力,好似足足跑了几十公里一般,疲惫非常,山道上却是一片寂静,毫无声息。
过了半晌,管窥天长长出了口气,方才回复了些力气,颤巍巍的爬了起来,回头看去,却见那少女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嘴边还有些血迹,一双妙目眼睁,正自死死的盯着自己,好似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
眼见那少女受伤吐血,管窥天不由得心头一慌,有心想要过去,又害怕那少女忽然发怒,痛下杀手,自己小命可就不保。念及于此,为了小命考虑,只得站在远处,远远道:“你——你没事吧?”
管窥天这一掌,本不太重,只是刚巧牵动了昨日的内伤,此刻胸口大痛,内力不继,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见管窥天还猫哭耗子假慈悲,假惺惺的来问,更是心头大怒,厉声道:“你下手倒狠。”
管窥天受了狠骂,只得微微苦笑,心道:“你怎地不想想你出手之时,要不是昨日自己下了一晚上功夫,此时哪还有命。”心中虽这般想,嘴上却道:“姑娘,在下真的全无恶意,你干嘛就是对我纠缠不放啊,咱们不要再打了,化敌为友,好不好。”
那少女怒道:“你个无耻之徒,谁要你化敌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