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虽是修道之人,却也听得眼眶微红,差点落下泪来,便在此时,忽听不远处传来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不由暗暗吃惊:“难道此人真如外界传闻,能驱策鸟兽,为他所使,这是什么鸟叫,好生耳熟。”一时间,却又听不出来,耳听得那声音越来越近,愕然抬头,但见不远处雾蒙蒙的飞来一大片乌云,凝神一看,差点叫出声来!敢情那哪是什么乌云,而是铺天盖地的云雀。
那云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煽动翅膀,衔尾急追,在殷蛟骨笛的催动一下,一只只好似完全失去了理智,化身恶鬼,猛扑而来。
徐念见得云雀扑至,脸色骤变,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大喝一声,手中‘玄阴尺’挥舞不休。
那‘玄阴尺’不愧为鬼派之宝,配合着北邙山法诀,威力更甚,所到之处,尽是团团黑气,飞舞不休,霎时间,半空中似有无形刀剑飞舞,纵横交织,在其周身处不成一道绵密巨网,风雨不透。
那些云雀稍一挨上,顿时纷纷折翅断头,化为碎肉,当空落下,未死的挣扎乱飞,却无一个近得身前。
可那云雀在殷蛟吹奏出来的凄厉声音驱使下,好似着了魔一般,悍不畏死,反是闻到了血腥气味,一只只亢奋异常,快如利箭,嗖嗖嗖从天而落,射向徐念,有那挣扎未死的,还在地上争食雀肉,一只只云雀被撕扯得支离破碎,骨肉乱飞,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徐念虽是出身北邙山,见得这等惨状,仍是脸上变色,倒抽凉气,肚内翻江倒海,差点将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忍不住喝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姓殷的,你号称以动物为师,学习动物本能,不是应该爱护动物,保护动物,如此随意驱使动物送死,不是本末倒置,徒惹天下人齿冷吗?”
殷蛟骨笛声音不停,冷笑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小虾,弱肉强食,本是如此,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这也是丛林法则,它们甘愿受我驱使,只得怪它们力量不继,怪不得旁人。”
徐念大怒道:“胡说八道。”
殷蛟冷笑道:“小丫头,你劝你还是不要关心它们的死活,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徐念咬牙道:“姓殷的,你今天敢动我们一下,我保证让你们困龙谷吃不了,兜着走。”
殷蛟摇头道:“小姑娘,你别拿北邙山来压我,我知道你北邙山拥三州之力,高手如云,实力比困龙谷强上百倍,你来头虽大,但俗话说得好:远水解不了近渴,如今困龙大阵已经启动,阻断神识,断绝阴阳,便是此处闹得天翻地覆,外面也不得而知。”他心下明白,徐念修为虽是高强,但不一定能胜过自己的,更何况,自己早已放出信号,另外的二杀不消多时,便会齐聚此处,界时,两人插翅难飞,他之所以说了这么多的废话,只是在一味的拖延时间,等待援兵,时间越长,形势对他来讲,便越是有利。
所以他不急,一点都不急。
徐念不由脸色大变,她初出茅庐,无甚江湖经验,哪知道这殷蛟的许多心思,闻得此话,方才明白,这殷蛟心中早存了杀心,不让自己二人离开困龙谷,颤声道:“杀了我们,你就不怕北邙山知道。到时北邙山找上门来,灭了你困龙谷道统!”
殷蛟哈哈笑道:“正邪不两立,小丫头,我杀了你们,将尸体交给天下正道,估计正道中人,还要对我等感恩佩德,赞赏有加。除了一个人人惧怕的大魔头。至于我困龙谷的道统,这倒用不着你操心,只要这天下间动物不灭,便能千秋万代,流芳百世。”
徐念倒抽了一口气道:“你要将此事嫁祸给九派中人。”
殷蛟哈哈笑道:“这有什么,反正天下九派与你们北邙山,早已势成水火,不死不休,多你一个也不多,我这也算是除魔卫道了。”
徐念方才放白此人得险恶用心,冷冷道:“原来你早算计好了。”
似是很佩服之际得智谋,殷蛟含笑点头道:“谁叫你不知死活,方才叫你走,你不走,非要保护那臭小子,此时你殷爷改变主意了,你们走不掉了,盗我困龙谷重宝,都该死!”殷蛟笑声回荡,手中骨笛更是吹得咿咿作响。
那铺天盖地得云雀,顿时蜂拥向徐念扑来,再次将徐念缠住。
徐念叹了口气,当下不再多言,猛然深吸了一口气,霎时间,只见的她全身好似充气了一般,渐渐变得高大起来,而且是越长越高,面容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冷峻,反而变得杀气腾腾,好似要吃人一般。
陡然见此,便是那殷蛟,也不由得心头一凛,暗暗戒备起来,那骨笛更是吹得震天动地,声音越拔越高。
便在此时,只听得一声清啸,徐念气凝丹田,右手挥动,玄阴尺黑气蒸腾,身随尺走,于周身布成一张无形巨网,将周身圈在其中,与那漫天云雀苦战不休!
只见徐念‘玄阴尺’到处,麻雀尸身犹如雨落,但一群堕地,二群又至,前仆后继,浑然不知死为何物。
徐念开始之时尚且从容,待时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