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平此时已被迷得晕头转向,心花怒放,还道萱萱真个看上了自己,忙不迭的连声答应。
名花有主,众人自是一片唉声叹气。
文君集也看出场中的微妙形势,勉强一笑道:“落花有意,莫可强求,咱们也只得徒呼奈何,在喝酒前,还是先请大师兄先点菜吧。”
杨戢愕然的看着桌上的酒菜,奇道:“难道又要上菜,这也难怪,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这点酒菜只怕不够。”正心喜可以乘机开溜,却不料侯慕白笑道:“自家兄弟,何必客气,还是先请四师弟先来吧,看他急得满头大汗,要我不小心把他的红阿姑点走,他不找我拼命才对。”随口一句,等将先前各种不快,轻轻带过。
杨戢方才醒悟自己完全会错了意,所谓的‘点菜’,便是指那些舞女,不由在心里低叹了一声,却听魏东雷半点不谦让,大笑道:“多谢大师兄成全,师弟我就不客气了。”边说边从中挑了两个姑娘。
除开文君集‘有美’相陪外,侯慕白也挑了一个美女,虽比萱萱差了一截,但也算上上之选。
数杯酒下肚,气氛渐渐开朗起来,文君集遂开口道:“大师兄,扬州此时风云变化,鱼龙混杂,你说此时此际,夏语冰重开碧落之会,究竟为何?”
听得此话,杨戢心中一动,想道:“他们在此聚会,果然是为了碧落之会,莫非碧落之会,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念及于此,当下暂时抛开心中的各种疑虑,留心细听。
侯慕白此时正在上下其手,乱摸乱揉,弄的那两位美女娇声喘喘,动人至极,闻得文君集之话,方才停下手来,也不避嫌,笑道:“诸位师兄弟莫要多虑,万变不离其宗,夏语冰虽有上林书院女管仲之称,此番也是黔驴技穷,这碧落之会,无非只是缓兵之计尔尔。”
杨戢听的暗暗吃惊,心道:“没想到如今的扬州已是这般凶险,不知那女管仲又有何脱身之计?”
众人想必都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听得这话,都是点了点头,方才放下心来,杨戢偷眼往外一看,已然是二更时分,不由暗思脱身之计。
忽听侯慕白淡淡道:“二师弟,时候已经不早,萱萱小姐想必累了吧,你代大家送他们出去吧。”
听闻此话,众舞姬登时站起身来,杨戢偷眼正见,萱萱眼中闪过一丝冷凛之色,却不知为何?
谭平此刻已被萱萱迷得神魂颠倒,早就想离开这烦闷的宴会,一心想着去与萱萱欢好,闻言如蒙大赦,答应一声,领着众舞女高高兴兴而去。
待到众人走远,侯慕白忽然眉头一挑,沉声道:“派人悄悄跟着他们,看他们去了何处?”
听得此话,包括杨戢在内的众人,皆是脸色一变,大吃一惊。
魏东雷挑眉道:“大师兄,这———这是为何?难道就因为二师兄抢了那个女人。”
文君集脸色一变,喝道:“魏东雷,休得胡言乱语,大师兄怎会是这种人。”
杨戢却是心中一动,隐隐已猜出几分端倪,听文君集的口气,那萱萱与侯慕白定然关系匪浅,谭平公然强抢,也就难怪性格暴烈的魏东雷有此一问了。
侯慕白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嘴上却呵呵笑道:“枉我平日里如此信任你们,谁曾想我在你们眼中,竟然是这等见色忘义之人。”
文君集慌忙摇手道:“我等绝无此意,只是不明大师兄为何要这么做。”
侯慕白神色稍缓,沉吟了一下,方才一字一顿道:“只因这些舞姬,大有问题。”
杨戢心头一震:“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先前一直在装腔作势,故意不动声色而已,如此心机,当真阴沉得有些可怕。”
其余人等,都是骇然惊呼,细细一想,果然发现许多疑点,文君集疑惑道:“既然大师兄早知道他们有问题,那为何还要道破我们的行藏呢?”
侯慕白含笑道:“兵者,诡道也!敌人既可来刺探我们的虚实,我们怎能不好好利用,此时这些舞姬探得消息,定然自诩得计,我们尾随其后,肯定大有收货,说不定,还能捞条大鱼?”
杨戢见侯慕白心思如此缜密,也是心中一凛。寻思道:“虽只是区区一场宴会,却也看出,四人性格各异,四人之中,自以侯慕白最为聪明,无论长相,气势,谋略皆高人一筹,文君集不好女色,反有断袖之癖,纵是如此,也可勉强独当一面,谭平好色如命,不堪重付,魏东雷性格鲁莽,有勇无谋。”忽然心中又是一动,谭平在四人中排行第二,尚在文君集之上,连魏东雷这鲁莽之人,也看出萱萱与侯慕白关系匪浅,谭平岂会不知,难道此事并非如此简单?念及于此,不由得暗暗留心。
听得此话,两人站起身来,文君集轻轻拍了拍杨戢的手背,颇有点意兴阑珊的叹道:“今晚尚有些事情,就不留你,明晚我再来找你。”
杨戢吓得寒毛直竖,幸喜得以脱身,慌忙张张的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