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大早,开着车子来到了苏梦家,天气晴朗,道路通畅,只是苏梦家门前的景象让我大跌眼镜。
车子开到苏梦家门前的路上,要不是导航的提示,我以为自己走错了门,苏梦家门前排着一个长长的车队,纯一色黑色车子。
最奇怪的是还有三辆大拖挂车,上面装着铲车和推土机之类的工程用车。
我想起苏梦在医院说,要把自己送给鲍咏父母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回来,后来又打电话让鲍家村的施工队停止施工。我看着眼前的这些工程用车,难道苏梦要去鲍家村拆家?
我觉得苏梦有些情绪用事,但是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遇上鲍咏这家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臭德行,应该都会这么做。但是,我作为秘书有责任和义务提醒苏梦不能做犯法的事情。
我对法律还不是很熟悉,我只好给唐远征打电话请求支援。
唐远征很快接起电话,还没等我说话,他就问我:“你看见我昨天晚上给你发的视频没有?”
昨天晚上我跟唐远征挂断视频通话后就睡着了,难道他还给我发视频了?
我说:“我有时听不见视频通话的提示声音,你有着急的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吧。我现在找你有着急的事儿。”
唐远征有些不情愿地问:“什么着急的事儿?”
我说:“我今天要跟着苏梦去鲍家村,一早上来到苏梦家门前,就看见停了三个大拖挂车,上面拉着一些工程用车,我推测苏梦可能要去鲍家村拆房子。我不知道合不合法,我担心苏梦一冲动做出违法的事情。”
唐远征笑了笑说:“那个说到做到的苏梦又回来了,我听武岳说了,苏梦带着百十号人要大闹鲍家村,你记住,去拆别墅以前,一定要确保别墅里没有人,去了可以动嘴,千万不要动手。总之就一条千万不要伤着人。”
我说:“苏梦去村里拆别墅不违法吧?”
唐远征说:“别墅是苏梦花钱找建筑队盖的,她去拆不违法。拆别墅,的确有点儿意气用事,但是不让她拆,她心里一辈子都会感觉很憋屈。”
嗯,任哪个女人换做是苏梦都会感觉很憋屈。唐远征说完以后,我对苏梦拆别墅的事情一百个支持。
但是我挺担心,去了之后再遇见什么困难,毕竟那里是鲍咏的老家,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是很有一定道理的。
等我走进苏梦家的小院,场面令我惊呆了,本身就不大的小院内站满了一群身穿黑色练功服的男人,有些不搭调的是,每个人还戴着一副黑色眼镜。不过看起来个个武功高强,让人畏惧三分。
往室内望去,苏梦穿了一条黑色的阔腿裤,上身里面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衣,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戴着黑色的墨镜,涂着大红嘴唇,配上她黑色的大波浪发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黑社会老大的女人。其实她是老大本人。
黄飞虎和叶卿今天也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黑色墨镜站在苏梦的身旁,武岳在台阶下方跟各位黑衣男子说着注意事项,更突显出苏梦的霸气。
看来此次出行,拆不了别墅是不会罢休的。
叶卿见我进来,招手示意我到他身边,我走进门,叶卿指着门里面的一个黑色购物袋说:“姐,换上衣服,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我低头一看我身上穿着一身英伦格子大衣,跟今天整体的黑色风格的确有些不搭。
我跑到客房赶紧换上他们早已经给我准备好的黑色衣服,换好衣服,我感觉自己不像是黑老大的秘书,更像是去参加一个庄严的葬礼。
我走出门,苏梦说:“兄弟们,今天是我苏梦跟鲍咏一刀两断的日子,今天特意让大家都穿上黑色衣服,算是去埋葬我不幸的婚姻,谢谢各位兄弟们的助阵。”
果然是参加葬礼的,只不过是去葬苏梦的婚姻。
有钱的女人真是不一样,就连告别不幸的婚姻也要给自己搞一个别具一格的告别仪式。
苏梦说完后,带领众人移步门外,踏上了去往鲍家村的路。
三辆大拖挂车拉着工程用车走在最前面,叶卿开车载着武岳和我还有苏梦走紧随其后,我们身后跟着二十多辆黑色的奔驰,也不知道这些车是从哪里弄的,整个队伍庄严而又浩浩荡荡。
一路上,苏梦一言不发,但是看不出一丝悲伤,反而是满面从容。
鲍咏的老家距离本市不远,村子离着附近的大公路三四里地,我们很快到了鲍咏的老家,但是车子刚下公路,就被一群男人拦住了。大约有五六十个青年人。
这些男人手里都有家伙事儿,有的拿着棍子,有的拿着铁锨,铁耙子等农具气势汹汹的挡在我们面前。
虽然他们有工具,但是真是要打起来真不是我们的对手。
这么多青年拿着工具聚众,难道村长不管?
看来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只见苏梦从车上走了下去,武岳和我担心苏梦受伤,便跟着走了下去。
武岳让车上的其他兄弟们都下来,我们这一方的黑衣男人往前一站,吓得对方哪些拿着农具的男人后退了几步。
对方领头的那个男人,有些胆怯地跟着苏梦说:“你别觉得你人多,我就害怕你。”
苏梦笑了笑说:“我认识你,前些年,你老娘去市里治病我还帮你垫了六万块钱,您家大娘好了,你拿着三万块钱去市里还给我,我念着,你还要养三个孩子,日子过得累,我就留了你一万。”
男子有些愧疚,脸上的表情没有了之前的蛮横,色厉内荏地说:“别跟我说些没用的,我今天反正不会让你进这个村的。”
苏梦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腹部。冷笑着说:“我不是来打架的,我是带着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