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菊听见我的话,吃惊地说:“许莎莎回来了?是她自己回来的,还是抱着孩子一起回来的?”
我笑了笑说:“她自己回来干什么,肯定是带着孩子回来,跟安东一起好好过日子呗。”
我故作亲切地用手摸了摸郑菊胸前的漂亮胸针,说:“你以后的好日子就来了,孙子在身边万事大吉。”
郑菊的脸上流出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
我知道今日的她不同于往日里趾高气昂的郑菊,往日里的郑菊,家庭和睦,家境殷实,她更在乎的是名声,她需要一个孙子来装点门楣。
而她现在的处境,周围尽是吸血鬼,围绕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钱。
如果许莎莎的儿子涛涛真是于安东的孩子,那她这次肯定回来也是要钱的,我想此时的郑菊巴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她不是害怕丢脸,而是害怕有人惦记她的钱财。
丈夫于利民想逼着她要回她私底下偷偷送给郑莉的两套房子,她不要就起诉她;女婿想用她的财产还债,而她的儿子于安东虽然不问她要钱,一个正当年的青年,呆在拘留所里却一毛钱不赚,什么时候出来还是未知数。如果再来个要债的许莎莎,轻而易举就能要了郑菊的老命。
我看到郑菊紧张的样子,心生几分得意。
我装作查找微信的样子,打开手机上的录音机
郑菊看着我说:“石一雁,你不会是又糊弄我老太婆吧?她回来就回来呗,她跟我儿子又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有关系,那也是她跟我儿子之间的事情,让她有本事去监狱跟我儿子算账去。”
我看到郑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感觉很是搞笑,死不认账,推卸责任永远是郑菊最拿手的伎俩。
要是有一天,于安东幡然醒悟,过来责怪郑菊的教育失败,郑菊也会以‘脑子长在你自己身上,路是你自己走的’来搪塞过去,在郑菊的字典里没有懊悔一说,错误永远是别人的,锅也永远会甩出去。
我笑了笑说:“如果许莎莎缠上你,我愿意帮你的忙,如果孩子的不是于安东的,我会把你们替许莎莎养孩子的事情,让整个市里的人都知道。”
郑菊的疑惑地看着我:“什么?许莎莎的孩子还会是别人的?”
我笑了笑说:“我也不确定,下午才会有结果,出来结果以后,我会特别地告诉于安东让他高兴高兴。”
郑菊站在原处呆呆地说:“不可能啊,许莎莎的儿子,就是安东的孩子,是我和安东亲手养大的孩子。”
我没有跟郑菊浪费太多的时间,径直去了公安局。
我站在公安局门口,问门卫上的人:“叔,今天有没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进来?”
那大爷说:“有,这几天鲍咏案件轰动全城,只是看见有些女的在网上举报他,没想到还真是有人给他生了孩子,这不今天就有一个妇女抱着孩子报案,听说鲍咏的另一个情人把这个女人和孩子囚禁起来了,不知道怎么逃出来的,你不知道那副样子,啧啧……”
囚禁?情妇囚禁?许莎莎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子?
肯定不是苏梦囚禁的许莎莎,情妇,难道说地是靳逸菲?靳逸菲连自己的闺蜜都敢动杀心,囚禁许莎莎也不是不可能,那许莎莎带着孩子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我走进公安局,办事员问我来做什么,我说:“我要来找一个人。”
我看见一个年轻的女人蓬头垢面的坐在长凳上,手里抱着一个孩子,头发就像粘在一起,身上深一块儿浅一块儿的污垢,那个七八个月大的小孩儿身上也是同样邋遢。
我走近仔细一看,这个人就是许莎莎。
我还没有回答,办事员的话,我叫了一声:“许莎莎!”
许莎莎惊恐的看着我,嘴里念叨着:“你不要靠近我,我不认识你。”
看样子许莎莎的精神有些受刺激,办事员说:“这个女人精神恍惚,一来了就说自己给鲍咏生了两个孩子,你是来找她吗?”
我说:“是的,她的女儿得了白血病,现在情况不是很好,我本身想来局里报案找她。”
办事员说:“据她自己说,有人想迫害她和孩子,我们现在要重点保护她,您暂时不能跟她接触。”
我看到许莎莎那副样子,像是地铁站里的流浪乞讨儿,不禁感慨,人还是要走正路的,虽然正道沧桑,但是头顶上总是充满阳光。
办事员说:“早有人报案找这个女士,我们也知道的这个女士的女儿得了白血病,今天女人来到局里,核实身份后,我们已经第一时间通知了他。”
这个报案的人应该就是唐远征。他什么时候报案的,我怎么不知道,难道他找许莎莎纯粹是为了救云朵?
我看自己无法接近许莎莎和孩子,就去附近的育婴店买了一些孩子吃的用的,送去公安局。
许莎莎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我。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在乎涛涛是谁的孩子,无论他是不是于安东的儿子,我该得到的财产还是会得到,我更在乎的是,许莎莎能安稳地留下来,陪伴云朵走最后一程。
我确定去公安局的女人就是许莎莎之后,回到医院的儿童住院部看了看云朵和杨帆,告诉他们许莎莎回来了。父女两个人竟然不是兴高采烈,而是抱头哭了一会儿,难道这是喜极而泣?
我问杨帆:“如果许莎莎无家可归,你还会要她吗?”
杨帆不容质疑地说:“只要她不嫌弃我,我这里永远是他的家。”
我有些被感动,又问:“如果她又带回一个别人的孩子呢?你还会跟她在一起吗?”
杨帆笃定地说:“莎莎虽然有时看起来比较机灵,让人感觉心眼比较多,其实没有什么心机,我知道她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