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菊看着窗外的叶卿和黄飞虎,露出一脸鄙夷和不屑,而我正是因为流里流气的两人,心里徒增的莫大的安全感。
郑莉和于利民仿佛没有看到外面的两个人,或许没想到我和外面的两个人竟然有联系。
郑莉安慰于利民说:“爸爸你别激动。”
郑莉看着我颐指气使地说:“石一雁,我们不计较这些年在我家的花费,你识相一点儿,就撤诉放过安东,该离婚离婚,快点着你女儿滚回你的老房子。”
因为黄飞虎和叶卿的到来,我增加了几分底气,我摸了摸手指头说:“哼,你家?你都不姓于,谁跟你,你家?婚还是要离的,于安东还是要判刑的,房子和女儿,一样不少都是我的。”我哈哈大笑。
郑莉伸出手要打我,我及时地抓住了郑莉的手,但是我的力气还是太小,两只手被郑莉反过来擒着。
我觉得形势不好,大叫,门外的叶卿和黄飞虎赶紧推门而入,大声朝着郑莉呵斥道:“你给我放开她。”
郑莉犟道:“我就是不放你们能怎么着我?”
郑菊和于利民一看形势不妙,于利民劝郑莉放手,郑菊上前跟叶卿和黄飞虎说:“你们是一雁的朋友吧?我们都是自家人,只是两个孩子发生了口角,没事儿啊,没事儿啊。”
叶卿说着蹩脚的中文:“你们自家人,不自家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老板让我们保护好石一雁。”
郑莉擒着我的双手大声吼道:“别吓唬我,你们老板是谁?”
郑菊劝郑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郑莉不听,叶卿淡定地围着郑莉转了一圈说:“无论我的老板是谁,你这样打人,就是你的不对,你要是想安稳地活着,识相点儿,就赶紧放开她。”
可能叶卿那不怕死的淡定样,让郑莉恐惧三分,郑莉松开手说:“还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几个地痞流氓吓唬我们。”
郑菊却是把郑莉一把拽在身后,省得她再惹事生非。上前劝我说:“一雁啊,你姐姐的气有些着急,你也是知道的,没有什么坏心眼儿。别当回事儿啊。”
我现在倒是有些羡慕郑莉和于安东,无论犯了什么错事,都有一个舍身维护他们的母亲。
然而,历经千帆的郑菊,却始终没有悟透,惯子如杀子的真理。
我笑了笑对郑菊说:“没关系,我从来不记这些没用的仇,我现在很忙,不想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郑菊见我态度依然温和,却是向我提了一个让人笑掉大牙的请求。
郑菊恳求道:“一雁,你看安东的事情,你有你自己的主意,我也不方便多插嘴,妈现在恳求你个事情。”
我本不想跟她浪费时间,但是我想看看这个厚颜无耻的婆婆会提出什么样的无理请求。
我笑着说:“咱们还用说什么请求不请求,您直接说就行。”
郑菊有些慌措地说:“自从安东进去以后,莎莎带着孩子就走了,也不知道她带着孩子去了哪里,你要是找到莎莎,让她先把孩子抱过来好不好?”
她的请求令我大跌眼镜,三观令我无法苟同。
我故意地问:“莎莎的孩子,不是答应抱养给咱们吗?又不是亲生的抱走就抱走吧,等安东出来让他重新抱养一个。”
郑菊这个老狐狸听出我在套她的话,说:“这不是养得时间长了,有感情了吗?”
我狐疑地问:“涛涛真不是于安东的孩子?那他的父亲是谁?你可以去找啊。”
郑菊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说:“一雁,涛涛真不是安东的孩子,他是许莎莎和她同学生的。”
郑菊还在撒谎,我特意戏弄她说:“我已经找到许莎莎和涛涛了,涛涛得了白血病,因为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在医院化疗。”
郑菊和于利民找孙子心切,被我这不打草稿的谎言完全给吓傻了,郑菊跑上前,两手摇晃着我的胳膊问:“一雁,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容置疑地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就算骗了能怎么着,你们不是也把我当傻子一样,蒙骗了半年。
三个人只有郑莉还头脑清醒,上前拉开郑菊说:“妈,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要是有许莎莎的消息,早就起诉安东了。”
于利民从惊慌中回过神来,问:“你说的要是真的,那你告诉我孩子现在在哪里?”
我笑了笑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于利民急忙说:“凭他是我的孙子,我要救他。”
我走到于利民身边说:“他是你的孙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你的孙子。”
于利民真有证据的话,我以后就不用特意寻找证据了。
我看于利民脑袋一时迷糊便说:“你要是真能证明,涛涛是安东的孩子, 我就看在孩子得了白血病的份上,放于安东一马。”
郑莉上前来拉于利民说:“你别听石一雁骗你,她要是有了这个证据,早就告安东重婚罪了。”
我故意挑拨道:“我什么时候骗过咱爸妈,倒是你,一天到头,惦记着你爸妈手里的钱,巴不得占为己有。说不定你心里打着算盘,盼着于安东坐牢,涛涛快死,你好想用全部家产。”
我亲切的对于利民说:“要是你有证据,能证明涛涛是你的孙子,我就不起诉于安东了。”
郑莉还要上前劝阻于利民,于利民却甩掉郑莉的胳膊说:“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你快把你妈偷偷给你的钱,还给我,那是我儿子和孙子的。”
我发现于利民今天神智有些不清晰,而郑莉母女却是浑然不知,过了一会儿,我发现站在那里的于利民流起了口水。
我感觉于利民好像是病了,不是老年痴呆,就是心脑血管疾病,我还是好心地跟郑菊说:“我看爸爸今天身体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