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征开着我的车子,飞快的驶向回市里的路,他从上车的那一刻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我的女儿可可还在唐远征家里。
我不得不厚着脸皮说:“今天太晚了,让可可先在你那里吧。”
唐远征眼睛直视前方,我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车子驶进小区,停到地下车库,直到我们一起乘坐电梯走到家门口,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回到家冲了一个澡,感觉浑身舒服了一些,大腿上的肌肉还是酸痛,精疲力尽地无法入睡。
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我的耳朵始终在倾听着唐远征家的门是否有人出来,就连洗澡的时候,都调到最小的水流,怕听不见开门的声音,我特意打开浴室的门,屋内还没有开始供暖,洗了个澡差一点儿把自己冻死。
已经是夜里一点,我仍然没有听见唐远征家里的开门声。
唐远征跟我说的,林可儿在他家里帮忙照看可可和铛铛,难道林可儿今天在唐远征家里过夜?
可可和铛铛还在他家呢,隔壁还有我一个孤家寡人,他们两个人好意思开车。
哦,今天武岳说的“开车注意安全”是不是暗指唐远征今天晚上要做羞羞之事。
我浑身酸痛的肌肉,催我入睡,但是我的大脑和耳朵依然清醒地硬撑着,始终是没有听到,唐远征家开关门的声音。
最后还是浑身酸痛的肌肉战胜,在临睡着的那一秒我还在想,管人家呢,男的没了老婆,女的没有老公,他情她愿,碍不着地球绕着太阳转,更干扰不了我一日三餐,吃喝拉撒,关我屁事。
一觉醒来已经天亮,自从有了小孩以后,我的睡眠质量就变得很差。没有小孩儿之前,要是白天累了,我能一觉能睡12个小时,现在再累再困,不需要闹铃叫醒,早上六点半也会准时起床。
还没有到孩子们上学的时间,我一会儿想看看可可,虽然只是一天没有见,还是有点想她。
我收拾利索,打算去唐远征家叫可可,但是又怕看到不该看的场景,我只好搬了个方凳,坐在我家内门口的位置,听对方的开门声。
等了很长时间,唐远征家的门响了,我从猫眼里看见,只有唐远征一个人出门。
我看了看时间,孩子们如果再不上学今天就迟到了。
我夺门而出,追上唐远征着急地问:“可可和铛铛去上学了吗?”
唐远征面无表情地脸,特意朝着另一边看说:“孩子已经去上学了,你不是还要去见你婆婆吗?你要是很闲就去律所上班。”
说完绕过我,径直去了律所。
铛铛和可可已经去上学了,难道是林可儿送的他们?我怎么没听见呢。
我看了时间,快要到了我跟郑菊约定的时间。
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匆匆忙忙到了郑菊定好的地点。
这是一间咖啡吧,上午基本上没有人,位置还有点偏,我到的时候咖啡吧刚刚开门营业,店内就我一个客人,我坐下看了看表早已过了我和郑菊约定的时间。
郑菊迟迟没来,我却是接到黄飞虎打来的电话,黄飞虎和叶卿问我现在在哪里,他俩一会儿来接我。
我不想让他俩来接我,我想让他们两个在可可幼儿园等着我,一来我不想让郑菊看到我相处的朋友痞里痞气,二来我可能好几天回不来,我想见完郑菊以后去幼儿园看看可可。
我对黄飞虎说:“虎哥,一会儿,我见完人,我想去幼儿园看看我闺女再走。”
叶卿抢过电话说:“姐,不着急,你在哪里我们过去等你。你见完人,陪我和虎哥去商场买几套衣服,买完衣服你女儿差不多中午放学,看完孩子,咱们一起吃个饭就走。”
我有些不情愿地说:“要不你们先去买衣服吧,你们买完了给我打电话。”
叶卿笑了笑说:“姐,需要你帮我们挑几件衣服。”
我就纳闷了,他们的去调查取证,难道还要穿奢侈品?问题是奢侈品我也没有买过呀。
既然叶卿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我便把我咖啡吧的位置发给了黄飞虎。
刚刚挂断电话,我看见郑菊挎着包,进来了,几天没见,郑菊仿佛老了许多,头发的发根处已经掉了染色,眼角的鱼尾纹好像更多了。
虽然我之前有些恨她,但是同为女人看到她有些萎靡沧桑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在想,如果郑菊今天道歉,答应我和于安东离婚,把我现在住的房子划到可可的名下,正常支付可可的抚养费,我就放于安东一马,不再追究于安东和许莎莎犯下的罪行。毕竟谁都不想背着仇恨过一辈子,
郑菊坐下握着我的手说:“一雁,几天不见,你也憔悴了不少。”
昨天去北郊实在是太累,也没有休息过来,只要休息不好我的黑眼圈就会严重,看起来憔悴也很正常。
我笑了笑说:“这几天工作上有些忙。”
郑菊手握着我的手,便热泪盈眶地说:“你说好好的一个家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看着郑菊那副可怜样,想到现在的处境,我的心里也涌起一股难受的心酸。
郑菊趴在桌子上,双手抓住我的手说:“一雁啊,咱们别闹了,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过,好不好?”
那一刻,我看见郑菊沧桑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我真的有些心软。
但是好好过,就要有好好过的态度,我说:“我也想好好过,我和于安东之间的情分,已经被平日里的冷漠无情给抹杀地一干二净,我想回去,事实却已经无法回头。”
郑菊听到我这么说,松开手,擦了擦眼泪,直起身子看着我说:“一雁啊,虽然你对安东已经没有了什么感情,但是安东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