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破脑袋都想不清楚,我的丈夫——于安东,和出租屋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时间好上的。
晚上七点多,于安东接到一个电话,是租客打来的,说是房子的下水道堵了。
那套房子我住了三四年,一直没有堵过,自从租出去之后经常堵,而且常常是晚上堵,于安东一去就是一晚上,常常修到半夜。
我很怀疑于安东,修完下水道之后,节外生枝,去做不想让我见到的事情。
我和于安东结婚七年,在第二年的时候有了女儿可可,婚姻步入正常轨道。本以为,我和他还有可可,我们三口家就会这样平淡的幸福下去,可是于安东连续半年鬼鬼祟祟的行为,实在让人觉得可疑。
今天晚上,我想看看于安东修完下水道,他要去做什么。
我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亲戚。我如果自己出去,就得找人帮我照看可可。
不得不给公婆打电话,让他们过来照看可可。
我先给婆婆打的电话。
“妈,我出去有点事儿,不方便带可可出去,您过来帮我带一下可可吧。”
婆婆有些不情愿地说:“你这孩子,太不礼貌了,你要先问问我有没有时间吧……”
“妈,您现在有时间吗?”
“呀,我的妮妮,真不巧,我现在没时间,我马上就要到了跳舞的地方了。”
我刚要说话,婆婆又补了一句“你都辞职了,还有能有什么事情啊?你开车带可可去处理事情不好吗?非得为难我这个老太婆?!”
辞职?我是被公司变相辞退的。
孩子刚上幼儿园经常感冒,没人帮我看孩子,我只有自己请假照顾小孩儿,老板见我总是请假,找各种理由扣工资,最终不得不辞职。
我在想怀疑于安东的事情,要不要跟婆婆郑菊说呢?毕竟,每一个父母都盼望自己的孩子家庭和睦。
我转念一想,还是不说了,说了,郑菊只会怪我不会相夫教子。
虽然我和婆婆从来没有吵过架,但是我总觉得,我和她的心隔着一些东西,就像罩着一层雾,怎么也无法走近。
她总是会用很甜的称呼叫我,让外人感觉她对我很好,但是,从有孩子到现在,一次也没有实质性地帮过我。
于安东是她的儿子,我要是跟她说了,不仅不会过来帮我看孩子,搞不好还会说我小肚鸡肠,在于安东面前打我的小报告。
真是应那句话,篱笆不是墙,婆婆不是娘。
我心里顿时闪出怨妇常用的一句话:等你老了千万别指望我照顾你。
我不得不带上女儿,一起去跟踪我的丈夫于安东,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可可正在看动画片,看得很投入,我很着急,我恨不得,直接拿过遥控器武断的关上,但是这样她会哭闹,等哄完她,黄花菜都凉了。
我把遭乱心情梳理了一下,孩子只能耐心引导。
“可可,爸爸把我们的房子修成了一个城堡,我们一起看看城堡里有没有公主和王子好不好。”
庆幸的是,一集动画片正好结束。
我给可可穿好衣服,去地下车库取了车,直奔老房子。
我们出发的时间,距离于安东离开家已经快半个小时。现在住的地方离老房子也就有二十分钟的车程,我们现在赶过去,于安东应该修不完下水道。
我们到了老房子的小区,门口外马路的两侧还有停车位。我带可可驾车先开到地下车库,于安东的车子就停在我们购买的停车位上。
于安东应该还在楼上。
我把车子停在小区门外马路边的停车空位上,这样方便随时查看于安东的去向。
在马路边上等了一个小时,于安东没有出来。
疏通下水道,一个小时完全可以搞定,我们现在住的房子,下水道堵了一般都是我来疏通,虽然有丈夫,我活的却像个男人。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可可在车上自己睡着了。
我把车窗开了一个小缝隙,锁好车,只身一个人走进小区。
我的老房子,最高只有7层,我们曾经住在3层。
抬头望去,我的房子里开着灯。
仔细一看,一个男人在抱着一个婴儿,阳台上的窗子管着,男人似乎实在哄婴儿睡觉。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细细地打量一下,那个男人,正是我的丈夫于安东!
顿时,我的心里开始惴惴不安,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难道于安东室外安家?我的内心一片慌乱。
我平复一下心情,也可能是帮房客哄孩子呢!房客是谁?房客是于安东的远房表妹,我见过,很质朴的一个小姑娘叫许莎莎。
去年的时候,婆婆说,她的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来这里上学,毕业后没有找到工作,暂时住在我的老房子里,只是象征性地收一点房费。
当时,我跟于安东还吵了一架,并不是因为房费的多少,而是因为还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他和婆婆就决定了让许莎莎住进我的房子里。
最后,还是我让步。自此以后,眼不见为净,再也没有来过老房子。
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最近几年,我因为犯有过敏性鼻炎,大脑的运转速度和记忆力极速下降。只感觉这件事情有些怪怪的,但就是说不清哪里奇怪。
虽然是刚入秋,外面的风还是有点凉,我打算回车上,看看可可睡着了是否蹬了被子。
正往外走的路上,遇见以前的2楼的邻居赵阿姨。
“一雁,好长时间不见你了,听你婆婆说,你总是打喷嚏,我总想问问你好了没有,看孙子忙得就是抽不出时间。”
“姨,您关心我,我心里就热乎乎的,现在好多了,可可上学了,我就开始忙了,总是想回来看看,一天一天挨到现在。”
“雁儿,你咋不上去?”赵阿姨的眼神里似乎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