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你说……本王如今只是管着如今这么小的一片地方,都发生了这般事。”
“先前八月份,荣王兄前往江南赈灾!”
“还有太子殿下如今署理顺天府以及周围其余府县之地,是否也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因西北之事,京城周边的粮草本来就不多,许多药材如今也在快速涨价。”
“果然再有那样的事情。”
“因灾生灾……,死的人会更多了!”
目视小神医带着谕德他们远去,小胖子心中仍为怒火中烧,那些人实在是该死。
灾民都已经那样了。
家园被水冲垮。
田亩也被水淹没了,许多财货都不在了,再有病患加身,偏偏病者营地出现那样的事情。
雪上加霜?
这个词很贴切!
若非刘延顷所言有些道理,自己才不会和那些人废话,直接杀了省事,就算依从刘延顷之言,现在不杀。
接下来一个都跑不掉。
凡是涉事的,都会一个个过!
胖胖的小脸上带着些许的凝重神态,思及另外一件事,一叶知秋,管中窥豹?
自己领着城东至通州之地的差事,都发生这般之事。
其它地方呢?
怕是……,心中有所猜测。
可……还是看向刘延顷,他为官数十年,更是在六部轮转,更是外放诸地,连布政使都当过。
当有知晓!
“那个结果……殿下既然有此问,应该也有猜测。”
“许多事情,有些复杂。”
刘延顷欲要归于书案,继续先前的书录文书。
觉恒王之问,拱手一礼,微微一笑,浅浅而道,并未给于详细的解释和探讨。
“复杂?”
“本王不觉得很复杂。”
“只不过是想不想做而已!”
“别的地方,本王管不到,在本王的职责所在之地,那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哼!”
“只要将事情做好了,待灾情结束,本王会为他们一一请功的,现在却自掘坟墓?”
“自作孽,不可活!”
“刘大人现在在外为布政使的时候,也处理过水灾,对于那些人是如何处理的?”
复杂?
小神医和自己说过世间很多事情,其实本源的道理很简单,解决的法子也很简单。
就看你愿不愿意去做!
以及愿意去做的决心有多大。
天下事,有难易乎?
为之,则难者亦易已。
不为,则易者亦难矣!
就算最复杂的权势之道,数千年前,韩非子已经将其说透了,就是法家学说,商鞅和韩非子也已经将该说的都说完了。
数千年来,后人不过是在那些言论基础上给于缝缝补补,儒家学说也是一样。
根本核心就是仁礼!
无论说的再多,还是那两个字!
再复杂的事情,也都是由一个个简单的事情组成,将那些简单的事情,一个个解决掉。
复杂也就不为复杂了?
小神医的话,小胖子深以为然!
却是这位刘大人……连日来的确展现他的才能了,可惜……和自己说话不算多。
而且说得也不算深入。
就如这个话题,提了一点点,就不说了。
不是一个很痛快的人!
“那些人?”
“自然是依从大楚律例处理的。”
“做了错事,自然也有惩罚的。”
“有了功劳,也有有奖励。”
刘延顷又是干脆的回答着。
“大楚律例!”
“这个也是极好的,果然天下的事情都按照律法而动,也就没有那么多杂乱事了。”
“刘大人还在写奏章文书?”
“上午已经写过了吧?”
律法!
这个东西……小胖子知道,也正是因为律法,所以自己杀那些人没有心理负担。
就是按照律法,那个人也一个都跑不掉。
刘延顷此言,倒是合自己的心。
为官者,能够做到依法办事,就很好了!
说着,小胖子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书案,奏章文书?不太像,好像是书信?
都装入信封了!
还有烙印的火泥!
“病者营地的事情,解决不难。”
“药材之类,秦钟从京城调来足够多,足够所用。”
“唯一所缺,便是粮草。”
“大兴这里的存粮的确见底,而顺义又不太可能送来大量粮草。”
“如此,唯有从别的地方想办法。”
“唯有从别的地方借粮!”
“京城附近有常平仓,平时鲜少动用,如今肯定要打开的,以殿下所领之地灾情,批下三千石粮草不难,多一些不太可能。”
“此外,臣又写了几封信,一封是通州之地的一家粮商,当年有些交情。”
“如今购买一些不难。”
“还有一些书信于山东之地,那里的水灾整体情况我有了解,虽然也有水灾,可是有的地方大,有的地方小。”
“有的地方运气好。”
“如济南府的西部,还有东昌府,还有泰安府之地,受灾就很轻,从那些地方借粮、购粮不难!”
“臣刚才算了一下,凑齐一万石可成,甚至于还要多一些。”
“有那批粮草在,坚持一个月也轻松!”
“而雨势来看,接下来就要停了,放晴之后,也能够令这些地方快速的给于恢复。”
“这里连接通州口岸,堪为要地。”
“殿下接下来可以调集民力为所用,将冲垮的道路给于一一休整。”
“水泥之物,刚好用上,这里是往来通州必经之地,将道路修的宽大一些,也有大用。”
“……”
刘延顷又是一礼,指着案上的那些文书、书信,有些已经写好了,有些还在写。
大都是为这里所谋。
在其位,谋其政!
当如此。
“……”
“这……,刘大人已经……将粮草的问题解决了?”
“太……太好了。”
“太好了!”
“刘大人不愧军国要臣,本王佩服!”
“本王佩服!”
豁然。
小胖子大喜。
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