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啥差事?”
“小神医,你说这算什么差事?”
“记得诚王兄、荣王兄领下差事的时候,父皇都有确切吩咐的,而后以观成效。”
“怎么轮到本侯,就变成随意了。”
“许公?”
“张谕德?”
“你们觉得呢?”
“小神医,帮本王分析分析?圣旨你再看看?琢磨琢磨!”
“这没道理啊,这就是父皇落下的差事?完全没有头绪啊,是否父皇忘记吩咐了?”
“要不本王现在入宫问问?”
“没有一个确切吩咐,本王接下来的工部差事如何做?”
“还是父皇之意……让本王一边玩去?不要掺和工部的差事?这……没道理啊!”
恒王府!
今儿是八月初一!
未等小胖子入宫请下旨意,请下工部的差事,宫里的内监便是来了,还带来了一份圣旨。
随即,内监便是走了,让小胖子无需入宫。
秦钟在巳时之前入恒王府的,倒也直接碰上了,还以为小胖子今儿会入宫,然后自己可以简单的偷懒。
现在似乎不太可能的。
圣旨?
刚才接圣旨的时候,自己也在旁边,圣旨的意思自己也知道,不难理解。
也正是因为不难理解,小胖子此刻才表示难以理解。
正厅之内,还是先前接圣旨之下,小胖子没有换地方,坐在自己特制的宽大椅子上,抬手间,将圣旨递向自己。
秦钟没有迟疑,也没有推辞。
直接一礼,将圣旨接过了。
“王爷,先听听他们的意思吧。”
许公!
一身的绯色葵花胸背补子锦服,面白无须,中年模样,体态较之正常人略有一丝清瘦。
闻此,一礼而落,并未直接言语。
小胖子微微颔首,将视线落于王府其余属臣身上。
“……”
“王爷,小臣愚钝,未可领悟陛下深意。”
张谕德惭愧。
虽然很想要为王爷分忧,奈何自己也不理解啊,如王爷所言,按照规矩,陛下都应该有固定差事落下的。
然后,以观皇子们的能力强弱。
这样比较直观。
这一次……让王爷随意在工部找点事?
还真是第一次!
固然是随意找点事,可陛下之意如何浅薄?想来必有深意,是想要王爷寻找工部的要事?
还是其它?
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顿时,有些尴尬,深深一礼,羞惭万分。
“王爷,小臣……小臣以为是否要前往工部,找工部尚书问问?”
旁侧詹事府派来的中允一眼,二十有余的年岁,形貌多了一些富态,生的略有一些发福,也有一个小肚腩。
陛下之意?
用心用力想了想。
说到一事。
“嗯,找工部尚书问问?好吗?”
“你们呢?”
小胖子坐在椅子上喝茶,闻此,胖胖的圆脸皱眉,找工部尚书?既如此,父皇直接吩咐不就行了。
或是在旨意上吩咐同工部相商不就好了?
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而后,看向与列其余人。
“……”
“王爷,是否陛下前几日已经吩咐了,而王爷没有留心?”
“……”
“王爷,小臣愚钝!”
“……”
亲王府邸,自有属臣,虽然官职不显,然而……此刻在列之人不少,就是主文主武的人都来了一些。
各自说出自己想法。
“父皇吩咐过?”
“没有!”
“本王无论在上书房,还是养心殿,说的话都不多,父皇与我所言,也是不多。”
“若然吩咐过,本王定有所知。”
“……”
“小神医,你呢?”
众策众力,还是有所得的。
虽然所得几乎没有。
小胖子一一琢磨了,都觉得不太对,而且,最得自己之心的小神医还没说话呢。
小神医在自己府上也有许多时日了,对于小神医,自己是服气了,也是佩服的。
不知道小神医会如何想!
“殿下!”
“圣旨而观,似乎陛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就是让殿下随心随意的在工部领一些差事。”
秦钟将手中的那份明黄色圣旨合起来,而后交给许公,他是王府的长史官,圣旨的保管在其职责之内。
圣旨的意思?
之前宣旨的时候,就很清楚了。
现在又看了一遍,也是很清楚。
就是让小胖子自己做主的弄一些事情做。
“嗯?”
“怎么说?”
小胖子狐疑,小神医所言,自己略有些听不懂,就是随心随意的做一些事情?
诚王兄他们都有吩咐,轮到自己变了?
闻此,厅内王府的属官也是一一将视线落过去,许公收起圣旨,也是扫了一眼。
“殿下。”
“小臣以为,在殿下看来很重要的工部差事,于陛下而言,很是微不足道。”
“尤其眼下庙朝有许多重大之事。”
“西北、辽东的战事。”
“河南、山东、山西等地的旱灾!”
“江南的水灾。”
“还有四川之地的一些乱象。”
“还有国库的银子之事。”
“……”
“这其中……哪一件拿出来,在陛下心中,都比殿下的工部差事大,而且,接下来灾情很多,工部那里的事情肯定繁多。”
“若然真的有具体差事落下,陛下或许会担忧有损工部正常的运转,毕竟,灾情紧要!”
“果然现在是寻常之时,陛下肯定会落下差事。”
“这也是殿下所言陛下让殿下自己玩儿,自己在工部找点事情做。”
“……”
“殿下,您意下如何?”
秦钟琢磨了一下,给出一个结果,任何事情,都要从全局来看,都要从全局来分析。
“这个……,最近国朝的事情的确很多很多。”
“父皇每日忙碌很多,工部那里,这几日本王也去过三四次,的确差事很多。”
“比起国朝的大事,本王在工部的差事,的确一般般,的确不为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