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赏赐更重要。
那才是实打实的好处。
“父皇!”
“小神医父子二人自然是忠心的,孝心也是独到的。”
恭王爷连忙一礼。
“孝心!”
“很重要,忠心更重要!”
“小神医身负绝学,连你的王妃都治好了,可见医道不俗,这样的人,加封太医院行走吧。”
太上皇的声音不为洪亮,却很有一股别样的力量,扩散这处殿阁,令人心中井然。
“是!”
恭王爷又是一礼。
这件事自己虽做不了主,却非大事,父皇……,都十多年了,还是这般硬朗、深心。
“小神医,快谢谢皇爷爷啊。”
小郡主旁侧提点着。
“额!”
“多谢上皇!”
太医院行走?
那是什么东西?
官?
秦钟连连一礼,这就是赏赐了?没有金银、田地啥的?那玩意不是更实在?
千万不要来一些荣誉证书、荣誉令牌啥的。
“这样的少年人,朕喜欢,赤子之心,无拘无束。”
“没有太多杂乱的心思。”
“医道如此,可有进学了?”
太上皇闻声轻笑,详量着面前的小神医,相貌没的说,医道也没的说,璇儿那丫头与他也为友好。
不由多问一声。
“回上皇,小民眼下正在宁国府族中进学,刚读完了《四书》,《五经》正要一读。”
秦钟应道。
“宁国府!”
“哦,是贾代化的宗族,他……昔年为京营节度使,他一个儿子……贾敬……朕还记得,是一个不错的人儿,才学品貌上佳。”
“你缘何如此?”
太上皇来了兴趣。
宁国府还是熟悉的,还有荣国府,昔年……贾代善、贾代化两兄弟很得自己重用。
论才能,终究贾代善稍高一些,功劳大一些,因而让其多承袭一代国公。
贾代化在西北战事上有些失利,看在他们兄弟俩以及四王八公的份上,也没有多做追究。
其后一直为京营节度使,他也死了一二十年了,后代子孙中,贾敬可用,奈何,十二年前……都是过往了。
小神医和宁国府有些瓜葛?
不由的不好奇。
“上皇有所不知,小神医的姐姐眼下为宁国府当家奶奶,是以……如此。”
北静郡王主动一语。
“哦!”
“原来如此,还有这般事。”
“宁国府贾代化、贾敬也是忠心的。”
“刚读完《四书》,不错,也是一个上进的孩子,些许史书可有粗略?”
太上皇双手背负身后,不在宁国府的话题上停留,扫了左右的恭王、北静王一眼,继续聊着。
“史书?”
“了解一点点。”
似乎和太上皇聊天,压力不算大,秦钟心中安稳许多许多。
“朕最近在看《唐书》,开篇帝王本纪唐高祖李渊,你可有知晓其人其事?”
“可有所感?”
太上皇踱步临近的窗前,将半掩的窗户推开,笑语随心而动。
悄然,与列殿中的恭王爷、北静王皆形色微变,神面一垂,余光睨着小神医秦钟,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高祖李渊!”
“小民知晓其人。”
好端端问李渊做什么?李渊这个人……只要了解唐太宗李世民之人,想来都知晓此人吧。
太上皇……。
嗯。
秦钟心中一突,自己可非真正的十岁孩童,先前还在想着天有二日之况,现在……,怎么回应?
太上皇给自己挖坑呢?
没道理啊。
“说说你对他的看法。”
“说好了,朕不吝赏赐。”
太上皇顺而再道。
“父皇,小神医刚读四书,想来于史书只是粗略,未可抽其神。”
恭王爷拱手一礼。
北静王欲有所动,见状,稳下步伐。
“小神医,说说看,说什么都可以。”
“人老了,就想要找人说说话。”
太上皇不为理会恭亲王。
“小神医,你随便说说就好了,皇爷爷的好东西很多呢。”
小郡主兴趣骤生,踏着小小的步伐,催促着秦钟。
“这……。”
“唐书本纪帝王开篇,小民也有一览。”
“至于所感,略有一丝丝。”
“唐高祖李渊,小民以为其人可称一位非凡人,人谓唐之有天下,多秦王之勇略志大而功成,却忽略高祖慎重之心。”
“高祖持之固,养之深,为能顺天之理,契人之情,放道以行,有以折群雄之躁妄,绥民志于来苏。”
“是以,能折笔以御枭尤,而系国于苞桑之固,非秦王之可及也。”
这算咋回事?
自己是说还是不说呢?
本要说不会,小郡主来了这一套,太上皇的询问……万一自己不说,会不会赏赐都没了?
毕竟,谁知道太上皇咋想的?
纠结之下,得,简单说说,反正……自己说了,喜不喜欢和自己没关系。
“折笔以御枭尤,系国于苞桑之固,非秦王之可及!”
“说的有点意思。”
“那为何会有宫闱之变呢?”
太上皇转过身,回味小神医秦钟之论,面上泛着浅浅笑意,轻捋颔下白须,再问。
“……。”
“小民以为高祖李渊固然倜傥豁达,任性真率,宽仁容众,却遇事无断制!”
“以有后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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