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婶子!”
“血脉相连,王德都可以下手,可知他的性情,在边地别的没有学到,那些厚颜无耻、狂傲悖逆的事情学了许多。”
“……”
“这件事……东府不要有任何回应。”
“王子腾,又如何?”
“以姐姐你的性情,只怕刚才就想着要备什么重礼送往王家吧?不许如此!”
“先看王子腾的动作如何,他若是还算明理,再去有礼也不迟,果然不明理,无需理会。”
“王家!”
“没有什么大不了。”
“无需多想多思什么,至于王家和两府的关系,不会为些许小事受影响的。”
“王子腾需要两府的力量,也需要宫里贵妃娘娘的力量。”
“两府以及城中世交人家,也需要王子腾这样的一个人。”
“王子腾能够登位如此,不会短视的。”
“大可能不会找姐姐的麻烦,也不会找婶子的麻烦,甚至于还会命人将一份份文书送回来。”
“……”
“王德。”
“有辱姐姐,这次打了他一顿,下次……,若是再见到他,还要打他一顿!”
“……”
手中的营生报表随意仍在一旁案几上,伸手一拉,软玉入怀,握着美人柔苐,轻嗅美人幽香。
秦钟缓缓说着一些事。
“……”
“你……你呀!”
“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霸道了!“
“……”
“那……那就先按你说的吧,其实,我是不怕什么的,我一个弱女子怕什么的,主要……你……。”
“外面官场、朝廷的一些事我也不太懂,钟儿你说的那些,我也不知你是否宽慰我的。”
“但……,一些事情,宜解不宜结。”
“那个王德打了婶子一巴掌,又在东府这里大放厥词,的确错不在咱们身上。”
“先等一等吧。”
“……”
“你个坏胚子,今儿你将王德殴打那样,只怕消息都要传开了,就怕……就怕二太太会对你有些意见。”
“毕竟,王德算是二太太的娘家侄儿。”
“若是因此影响你和三姑娘的事情就不好了,对了,你今儿回来这么早,待会用过饭,去西府大观园吧。”
“你都多日没有去大观园了,也该去瞧瞧三姑娘她们,也去见礼老太太。”
“……”
“嗯,钟儿,咱们……咱们麾下的营生真的要……要同薛家营生断开?真的全部断开?”
“薛蟠!”
“其实,我觉你不用和薛蟠计较的,数年来,两府内外,谁不知道薛蟠是什么样的人?”
“呆霸王!”
“薛呆子!”
“薛大傻子!”
“薛大脑袋!”
“……”
“各种各样的称呼,私下都有所传,我就算无心了解,都能听到许多。”
“今日的事情,薛蟠……,不妥之处有,若是因此断开同薛家、丰字号的所有相连,是否……太有伤薛家太太和宝姑娘的颜面。”
“自从薛家太太住在西府以来,其实……薛家太太于府中诸人都不错的,于东府也是四时八节的礼物不断。”
“你先前学业、举业的时候,亦是多有礼仪。”
“宝姑娘,更是不用多言,你和宝姑娘更为相熟了,数年来,她为薛家营生费了不知多少力量,方才稳住薛家营生的局面。”
“果然,因薛蟠的缘故,彻底断开同薛家营生的联系。”
“京城内外,北方诸地,薛家的营生……怕是真的要一蹶不振了,这就……有些过了。”
“而且,就算不看情分,从营生而论,薛家在北方的营生寻常,南方就不一样了。”
“咱们麾下的许多营生,在南方也需要外在之力。”
“……”
“薛蟠,你若是真的和他计较,那就计较不过来了。”
“……”
秦可卿秀首拱了一下某人。
听着坏胚子所言,心间深处,又羞又喜,又惊又无奈,钟儿的心思、心意……自己知道的。
一直知道的。
今儿钟儿动手,也是为那个王德着实无礼,着实厚颜无耻,着实该打。
想来……也有婶子的缘故吧?
不提钟儿和婶子那些事,婶子作为一个女子,被人那样打,钟儿看到了,也会出面出手的。
终究。
对于钟儿殴打王德的事情,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的。
而钟儿又那样说,自己是相信钟儿的,又觉……钟儿可能将事情后果说的故意轻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