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岁腊月打那个翰林官,是为了谁?
还不是侯孝康说着那人不是好东西,自己……自己一时间又有些喝多了。
想要帮兄弟出口气。
结果……结果就将人打了。
后来呢?
自己都在牢里待那么久了,结果……一个个兄弟都说让自己先在牢里待着,会救自己出去的。
那么冷的天。
那么硬的床。
那么馊的饭。
那么冷的汤水。
都说着将自己捞出去,自己在牢里吃不饱、穿不暖,一个个好兄弟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
一个狠心,将他们拉进来了。
后来!
后来所想……自己是稍稍冲动了一些,但也不都是自己的过错,一个个嘴上说的天花乱坠。
关键时刻,都帮不上忙。
大表兄刚回来,刚认识没几天,就……就和自己说道这样的话,还准备亲自收拾一些人。
实在是心中感慨。
一时间,也是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大表兄,呼吸急促起来,想要说什么,却……此刻什么都说不上来。
喝酒!
都在酒水里面了!
“兄长这样所言,我等倒是惭愧了。”
“诸位……共饮一杯。”
“今岁德兄长回来,我等多了一位兄弟,以后……也多了一份力量。”
“……”
贾琏坐在旁边,听着王德的一番激昂慷慨之词,神情有些小小的不自在。
说的好听,要对那些什么商行动手!
王德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对京城的情形不了解,近年来,敢对丰字号下手的商行,能是普通商行?
背后都有人的。
王德说的好听,将那些商行一一收拾,不过……舅老爷近年来的官运亨通,的确也非凡。
自家!
相对逊色一点点,若非有娘娘出现,还真要被王家压上一头了,关键娘娘久居深宫,一些事情也不好说。
王德!
既然说的这样好听,要收拾一些人,就看他接下来如何施为吧。
视线有动,看向身边的其余兄弟,一个个神情也有不对劲,旋即,端起酒杯,也是起身。
王德没有回来之前,诸位兄弟之中,自己……自己不说是领头之人,也差不多。
自家的门第、宫里的娘娘,非一位位兄弟之家可比。
王德。
他这刚回来,就来这一套?就开始拉拢一位位兄弟了?开始想要领着一众兄弟做大事?
没有多言。
京城可不是边地。
现在的京城,也非数年前的京城,一切多变化,一切多不同,想要做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喝酒,喝酒!”
“喝酒!”
“……”
登时。
与列筵席的一位位男子皆起身,端着手中的酒水,彼此相视一眼,也没有太多言语。
“还是京城的日子快哉。”
“可惜珍大哥出了那件事,不然,咱们今儿会更加热闹。”
“倒也是没有想到,宁国府的贾蓉侄儿会……会那样去了,也太早了一些。”
“着实……。”
“我前往边地的时候,贾蓉侄儿和咱们也多有一处吃酒,一处玩乐。”
“姻亲好像也就刚定下,一眨眼这些年,他……他先走了,还真是……。”
“人事难料。”
“不过,这两日我也了解了京城一些事情。”
“贾蓉侄儿的那个媳妇,在京城名气很是不弱,很是不小,手中的营生很多很多。”
“连百花大剧院、曲苑杂坛、百草厅、万豪酒楼……,所传都是她的营生。”
“京城百草厅!”
“我在边地的时候,就有听过它的名号,百草厅里的一些丸药很好,这几日我也品尝了一些。”
“没得说!”
“除了贵点,其它没得说。”
“府中我爹和我娘她们也都时而服食百草厅的滋补丸药之物,效果很不错。”
“琏兄弟,你们怎么舍近而求远呢?”
“那些营生,但凡分润一点点,都有数不尽的好处吧?”
“别的不说,就是凤丫头……得了一点点好处,银子都不知得了多少。”
“东府!”
“珍大哥病着,贾蓉侄儿没了,敬老爷还和当年一样,一直待在城外。”
“就剩下两个女子管家。”
“琏兄弟,你们……难道就没有那个心思?”
“百草厅的一些丸药还真不便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