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侍讲外放?”
“这……,真有这个消息?”
“以杨侍讲现在翰林院的位份,外放出去,不是特别合适吧?梅学士?”
“身为直学士,若然外放,倒是可以直接一省巡抚的属官了。”
“稍稍历练,便可更进一步。”
“……”
秦钟诧异。
昨儿十六,翰林院来的人不少,刚才用饭的时候,也听淳峰说过一些趣事。
现在,又说了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
外放?
翰林官外放不是稀罕事,每年都有的,此刻淳峰所言,今岁外放可能会多一些?
估计也和近一二年翰林院连开两科有关,进入的进士和庶吉士多了许多。
也当清理一些人了,空出一些位置。
杨侍讲,是侍讲学士。
品级,从五品。
按照翰林官外放拔高一等来算,也就从四品,成为知府可以,却不会是那种很大的州府。
若是侍读学士外放,好一些!
梅学士!
直学士是正四品的官,外放直接三品起步,基本上都是外地外省的高官起步。
“翰林院的消息向来灵通,今岁……陛下有大动作,如若做好了,接下来的仕途就亨通了。”
“除了咱们翰林院,六部诸司也会有不少人外放。”
“外放做事合陛下心意,晋升指日可待。”
“继续待在京城之地,以后不好说。”
“杨侍讲已经四十出头了,继续待在翰林院,将来也就侍读学士、直学士之列。”
“清贵有余,权柄不足。”
“国朝的六部重臣、军机处重臣之列,若无外放为官的经历,几乎不可能担任的。”
“今岁是一个开始,抓住了,肯定会有好处的。”
“……”
淳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道出,仕途之道,是要进益的,待在翰林院,一辈子都是翰林官。
固然也不错。
却非真正的仕途。
如自己,待翰林编修期满之后,待编书的任务完好之后,就准备主动请求外放的。
期时,当不难。
以自己的品级,或许会是一个大县为县令,或许在州府为官,也许是其它的安排。
今岁。
陛下要有动静,许多人觉得是机会,想要外放的不少,将来就是一笔不错的资历。
以杨侍讲的品级,无论外放如何,有翰林官的底子,只要事情做的不差,晋升不会慢的。
就算再慢,也会时间一到,自动晋升的。
梅学士!
说不得,运气好了,将陛下的差事办好了,在外就是封疆大吏了,归来,就是六部诸司或者军机章京之列的了。
都有可能。
自己对一些小道消息,虽没有很大兴趣,然……昨儿刘东武他们说的时候,自己在旁边。
不知不觉就记下许多。
鲸卿的父亲是都察院副都御使,估计也了解一些,此刻闲着,说说也可打发打发时间。
“良机难寻,今岁的确是好机会!”
秦钟轻呷一口茶水。
能在翰林院为官,没有笨人,六部诸司为官,也是一样,一个个消息都那般灵通。
抓住了这一次陛下变革的心思,差事做好了,机会就来了。
但!
差事可不是容易得。
无论是火耗之事。
还是地丁田亩之事。
亦或者绅衿之事。
亦或者主佃之事。
一桩桩,一件件,都觉得是机会,真要处理了,难处可不是一般的大。
“嗯,忠岳兄可知道陛下今岁会有什么具体动作?”
难道一些人对那些事情不太了解?
难道不会好好分析其中利弊?
不会分析其中难易程度?
秦钟神情古怪的再次喝了一口茶水,继而探询的看向淳峰,一个个都想着这是一个好机会。
真是好机会?
一个不好,估计……都麻烦。
“这个……,具体我也不太明了。”
“陛下近年来的动作不少,清查亏空,整顿吏治,还有对于地方计然经济的革新。”
“大体那些。”
“听传,也是要先整顿吏治,在施为一些其它的事情,具体……难知。”
“不过,先前隐约也从军机处流出来一些消息,要革新国朝的赋税之法,仿前明的一条鞭!”
“那件事有先例可寻,估计不难!”
“……”
淳峰也是喝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