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点了某人一下。
知道某人聪明行了吧!
知道某人点子多行了吧!
……
钟儿,的确有法子。
听着钟儿说道那么多,心中踏实许多,婶子若知……应也安心,应少些忧虑。
后宅之事。
家宅之事。
在钟儿看来不大,似乎……的确不大,于她们女人家来说,就不一样了。
记得钟儿以前还说过,治家如治民,许多道理和治理天下是共同的。
婶子治家,就很好。
自己,也还行。
钟儿也说了许多解决之法,完全可行,至于说耗费一些银子,完全不是问题。
银子可以解决的事情,都非大事,近年来,对于这句话,自己也有很深的感悟。
银子没了,可以再赚!
再赚也不难。
事情不解决,就不好说了。
“姐姐操持四海钱庄的事情,莫不忘了四海钱庄的一份统计数字。”
“单单一个京城,立下的账局都有三四百家!”
“随便走在一条街上,都能够看到一些钱庄、当铺、账局之属的营生。”
“外来之人所立占据一小部分,更多……是京城之人所立。”
“寻常人如何有那个财力、本事进入那个行当?”
“就如四海钱庄,近年来打它主意的人也不少,好在……那些人还算识趣。”
“那些账局的背后……多高门大户,多世勋贵戚。”
“虽然都是账局,区别还是有的,有些账局相对良心一些,利息不高,有些账局就心黑了一些。”
“凤婶子当年放私债的月息是五分,的确有些高!”
“国朝对于放私债并不禁止,也有规定落下,月息不能超过三分!”
“但是,凤婶子的五分月息放在整个京城来看,只能算中等偏上!”
“民间有俗语,九出十三归,那才是真正的黑!”
“九出十三归,那是利息复合滚动了,屈指一算,月息都有一钱三分了,借一百两,到时候需要还四五百两了。”
“接下来,等报纸上的一篇篇文章公告出来,凤婶子那里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
放私债!
只要有人有钱,那就是一本万利的营生,放债人的实力越强,越是获利越多。
连凤姐在没有别的好法子情况下,都能想到放私债,以份子钱放私债获利。
京城内的其余人家自然也能想到,甚至于还是管家理事的法子之一。
毕竟,只要门楣足够高,就不怕有人赖账。
赚钱就方便了。
凤姐的月息五分,的确不低。
借一百两银子,一年之后,还本付息要有一百六十两,其实已经不低了。
国朝的规定是不能超过三分,借一百两,一年之后,还本付息不过一百三十六两!
凤姐的放债月息是不低,放在整个京城还不算什么。
京城之内,月息六分、八分、九分、一钱的不少。
月息一钱,借一百两,到时候还本付息直接两百多两了。
自己立下的四海钱庄,利息还是相当给力的,利息在一分上下,只不过需要的抵押之物审核严密一些。
借一百两,一年之后,还本付息一百一十二两,在京城钱庄行当营生中……绝对最低的一批。
虽说审核严了一些,纵如此,四海钱庄都能赚钱,赚的还挺多。
那些良心寻常、良心一般、良心黑掉的……只会赚的更多。
“四海钱庄!”
“那份统计数字……我倒是记得,只是没想到那些账局钱庄的背后有那些人。”
“月息五分,的确有些高了。”
“幸而婶子没有放私债多久,一共也就赚了数千两银子,连一万两都没有。”
“四海钱庄,一分上下的利息,还是不错的。”
“九出十三归,京城似乎不多见,钱庄选择太多了。”
“……”
秦可卿娇容讶然,樱唇轻启,脆音缓缓,一边瞪了某个此刻双手不老实的无赖一眼,一边思忖一些事。
四海钱庄。
是自己在打理。
大体都是按照钟儿定下的规划文书进行,虽说立下没有太长时间,盈利……可观。
四海钱庄的利息,大都一分上下。
别的钱庄,自己也知道。
九出十三归!
这个自己也知道,京城之内……也就赌场一些腌臜之地可能有,那些赌徒急需银子,又没有什么抵押。
慌不择路,便是选了九出十三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