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两淮巡盐御史。”
“一应盐务,你也有所知。”
“鲁大人所言应该没有缺漏吧。”
小胖子视线一转,落于许久不曾有言的林如海身上。
“回殿下。”
“鲁大人所言,的确无缺漏。”
林如海一礼。
“鲁大人在任盐运使有四年了吧。”
“也不短了。”
“听说鲁大人多喜古玩玉器、名人字画,品鉴眼力多有独到,此事可有为真?”
小胖子把玩随身玉带上的一块羊脂玉佩。
“……”
“殿下,下官闲暇之余,有些金石之趣。”
鲁德恭神色一怔,低首又是一礼。
“哈哈哈,盐务闲暇有些趣事,完全可以有。”
“而且听闻鲁大人眼力相当独到。”
“市摊之上,常有捡漏?”
“有一次,还曾将一个摊主售卖的仿前明仇英的仕女图买下,后来品鉴之后,竟然是真品。”
“其后,有人要花五千两银子买走,鲁大人都不曾理会?”
小胖子笑道,别有赞叹。
“……”
“殿下,那次是下官的运气。”
“运气!”
鲁德恭又是一礼。
“仇英的仕女图,传世之作本就不多。”
“京城之内都没有几幅。”
“接下来有暇,本王还真想要去见识见识。”
小胖子摇摇头,握着手中的玉佩,行至上首宽大的座椅上,站了一会儿,还真有点小累。
“殿下!”
“今日雨日,若可……下官待会派人将画作取来,请殿下品鉴。”
鲁德恭忙道。
“哈哈,你的心意本王领了,今日估计没有空闲之刻。”
“上午见你们,下午还要见那些总商们。”
“喝茶!”
“盐务上的事情,本王还有其余事情要问你们,都坐!”
“喝茶!”
“小神医,你也坐!”
“都不要拘束。”
小胖子从侍女手中接过茶水,看向鲁德恭二人,指了指左右的座位,于某人亦是看了一眼。
……
……
“当年父皇将身为户部郎中的鲁德恭选定南下为两淮盐运使,其中一个缘由便是鲁德恭在京城素有清名。”
“想着他可以将盐务的差事办好,四年来,盐务的确没有差错,可预提盐引的事情,也几乎没有处理。”
“仿佛直接忘记了。”
“而今,扬州之内,清名卓然。”
“只是……清名虽好,于盐务并无相连。”
“相对于鲁德恭,林如海……你在为盐政,父皇夸赞你不少,语你初心未改。”
半个时辰之后。
盐运使鲁德恭离去。
林如海则留了下来。
看着林如海此刻清瘦无比的模样,小胖子不自觉拍了拍自己的大肚腩,自己应该有林如海两个重吧。
“回恒王殿下!”
“数年前,下官离京前,陛下曾亲自嘱咐盐政之事,至今未敢忘却。”
林如海颔首一礼。
“这一点很好。”
“给!”
“这是本王即将到达扬州府前,陛下于我的密折文书。”
“你可一观!”
“毕竟,一些事情都是因你之故。”
小胖子赞誉。
说着,行至厅侧的一个高几处,那里有一个扁平木盒,直接打开,取出里面一份表皮淡黄色的折子。
打开扫了一眼,便是转身行至林如海跟前。
“陛下!”
林如海跪地一礼,双手将密折文书接过。
“殿下。”
“似乎一切都准备好了。”
秦钟多有诧异。
本以为小胖子协助林如海处理预提盐引之事,会很复杂、麻烦、耗费时间。
但是。
从眼前而观,小胖子了解的讯息相当多。
林如海!
他数年来密查了不少讯息,都有汇总。
“多亏林如海之力。”
“若是本王来这里处理,那就艰难了。”
观林如海正在一览密折文书,小胖子点点头。
“鲁德恭!”
“枉负圣恩,沽名钓誉。”
“扬州之地,虽有清名,虽不曾贪墨财货,却……另辟蹊径,多有收集金石古玩、名人字画。”
“以他一年数百两银子的俸禄,如何可为?那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