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扬州这里应该有,听钟哥儿说过,京城那里,苏扬之地的商人很多。”
“一般苏扬有的好东西,京城也有,反之,也是一样。”
林黛玉持勺转着碗中的粥,散发里面的热气,雪雁倒是会吃,现在还想着京城的白象拉面。
云儿好像也喜欢吃白象拉面,自己离开京城已经半个月了,不知道一众姊妹如何了。
“昨儿我有闻,师师姑娘似……也在扬州之地,不知道是真是假,据说是欲要北上入淮安府为长辈祝寿。”
“待会用过早饭,当派人继续打听打听,果真在淮安府,说不得真的可以碰到。”
船外的谈论之音仍在继续,就是话题上有些转变、挪移。
“这……,当真!”
“师师姑娘不在金陵了?此刻在扬州?”
“淮安府!”
“无论这个消息是真是假,都要打听打听,若然得见师师姑娘一面,会试之前的心愿也就可以了结了。”
一人惊异,而后狂喜。
“师师姑娘!”
“我在金陵时,也只是有缘见过一两次,师师姑娘的品貌自然绝世,更难得一手女红与乐律之道。”
“先前姑苏之地有一位慧娘,她出身书香门第,精通书画,更奇异,……慧娘她将绘画之法用于刺绣当中。”
“慧娘所绣的花卉,多为唐、宋、元名家的折枝花卉,本为名家之作,皆从雅本来,非一味浓艳匠工可比。”
“每一枝花侧皆用古人诗词题之,黑绒绣出草字来,字迹勾踢转折,轻重连断,皆与笔草无异。”
“慧娘的刺绣流出,姑苏之地争相重金购之。”
“师师姑娘的针织女红有闻与之相仿,近一两年也就流出十多件,每一件皆价值不菲。”
“纵如此,一般人也买不到,师师姑娘从不售卖,赠送居多!”
“若得师师姑娘相赠一幅刺绣,于愿足矣,于愿足矣啊!”
一语慨叹,夹杂拍案之音,金陵秦淮之地,许久没有出现那样的名妓了,姿容不俗的名妓多有寻常。
年老色衰自然泯然众人。
而师师姑娘那样的人不一样。
“师师姑娘……我也只是见过一面。”
“听秦淮河上的姑娘所言,师师姑娘的厨艺也是极佳,不知是真是假。”
“这样的佳人,若得之,幸事也!”
一人亦是叹道。
“哈哈,孙兄所想,也是我所想。”
“想来也是我等所想。”
“然……不知道将来谁有那般运道成为师师姑娘的帐中之客、裙下之臣!”
“金陵之地,仕宦富商之人极多,也未有听说师师姑娘对谁另眼相待。”
“有人以千金为帖相请师师姑娘一面,也没有所成。”
“有人以诗词为帖,倒是有机会。”
“想来师师姑娘偏爱那种才华横溢之人,我等才华……金陵之地,不为十分显耀。”
“若然我有金古黄大师那般的才学,想来有不小的机会。”
“估计还有希望同师师姑娘彻夜长谈。”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师师姑娘那般的佳人,如何不令人心动神摇?语落诸般,金银黄白之物太俗气。
才学!
一人畅想,继而嘿嘿一笑。
“金古黄大师!”
“一首《圆圆曲》足以明证大师的才学,还有那些小说文字中夹杂的百家之学。”
“秦淮河上,金大师的曲子早已传开。”
“金大师!”
“若是金大师亲临金陵,说不得师师姑娘还会以身相许。”
一人趣言。
“金大师应该年岁不小了吧?”
“师师姑娘不会那般抉择吧?”
一人迟疑。
“说不好?”
“京城来的传闻,也有说金大师是一位弱冠书生!”
“果如此,那……,就更不好说。”
一人应道。
“你等都想多了。”
“金大师远在京城,他又不来江南,自然见不到师师姑娘。”
“自古嫦娥爱少年,金大师应该年岁不小,我意……明岁会试取中,定当前往金陵一试。”
先前出言的一人浅浅道。
“孙兄有那么多的银子?”
“听说为师师姑娘赎身,至少一万两银子,那个黑了心肠的老鸨子还真敢要!”
“……”
“一万两银子,这个……到时候再说,万一师师姑娘垂青于我呢?说不准就不需要银子了。”
“……”
“哈哈哈,有辱斯文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