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又在写新的曲谱了?”
烛台明亮,红袖萦香。
看着少爷写完小说文字之后,并未如昨儿一般修习课业,而是……书录工尺谱。
采月不由好奇,清丽的面上更有期待。
少爷还真是全才,是天才。
工尺谱自己也识得,这些日子以来都熟悉许多,许多谱子……看一眼……心中可以琢磨出一些乐律调子。
少爷写的这个谱子才刚刚开始,倒是看不出太多。
“宫里应下长乐公主了,要为她做一首曲子。”
“所以……就它了。”
“除了长乐公主的这首,还有华阳小郡主的一首。”
“不算很难,却需要对于工尺谱精准的调整和校正。”
秦钟笑道,手上动作不绝,心随意转,便是将工尺谱书录着,先将大概的曲谱脉络写出来。
再细细修正。
想要一下子书录好,还真有些做不到。
“长乐公主!”
“公子,那这首曲谱当不俗。”
采月讶然,更添希冀之色。
“还好……,应该合公主的心意。”
“晴雯,明儿你抽空将林姑娘的书信递过去,机灵一点。”
自己脑海中的曲子万千,想出一首合乎长乐公主要求的不难,难的就是将曲子具现化工尺谱。
难为自己啊。
对于这首曲子,秦钟还是有信心。
曲谱书录的很快,说着……略有所感,抬首看向正在不远处习练瑜伽的晴雯。
小丫头身穿宽松的白色膺衣,秀发绾成一条长长的辫子,少女的体态倒是被遮掩了,却是更添少女的灵动和盎然之气。
此刻正一字马坐于绒毯上,双手不住的左右摇晃,锤炼着柔软的腰肢,这姿势……真养眼。
“书信?”
“少爷,我明白。”
“我机灵着呢。”
晴雯白了自家少爷一眼,自己又不笨,傍晚的时候,少爷已经吩咐过了。
自己会注意的。
“还行,不算太笨。”
秦钟乐然。
“对了,采月,今儿轮到你暖床了吧。”
大冬天的,有美婢暖床,实在是……舒服之事,进入床榻便是暖暖的,再抱着娇俏的美婢,更为舒适了。
“嘻嘻,是!”
采月小脸一红,很是点点头。
“也让你感受一下少爷温暖的怀抱。”
秦钟更为欢乐。
“少爷。”
采月轻嗔道。
“哈哈哈!”
这样的日子……才是日子啊。
“造物无言却有声。”
“每于寒尽觉春生。”
“千红万紫安排著。”
“只待新雷第一声。”
“钟哥儿又有新的诗词了,这首词……亦是于寻常的辞藻中内蕴深意。”
“是诗词的本意。”
“一些诗词,堆砌的华丽辞藻许多,若然空洞,也是无用。”
“微言大义,《春秋》名垂史册。”
“林姐姐,相较于钟哥儿的诗词,我们的诗词匠气重了一些,颇为拘泥于辞藻了。”
荣国府!
随着大老爷贾赦的离去,整个公府上下……气氛为之舒缓许多,连日来的压抑都逐步散去。
起码……一些欢声笑语可以听到了。
不再同前几日一般谨慎小心。
阖府上下自然长长松了一口气。
于那一点……府上的主子们自然更有感知,荣禧堂后的抱厦厅内,探春三姑娘的上房内热闹许多。
数位玉润冰清、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汇聚一处,彼此不住传阅着什么,彼此不住说笑着什么。
一片热闹景象。
诵读京城日报上的一首崭新诗词,明眸顾盼神飞的红裙少女赞叹不已,随即看向身侧的一位弱柳扶风之态的玩伴。
“钟哥儿的诗词……的确很好。”
“这一首也好,千红万紫安排著,只待新雷第一声。”
“我的身子也不喜冬日,我也期待着新雷第一声。”
“二哥哥,你这几日学业大进,觉得如何?”
林伶俐小手把玩着一方青色巾帕,黛眉弯弯,水眸潺潺,于三妹妹之言给于颔首。
继而,秀首一转,看向身侧的一人。
“嘿嘿。”
“林妹妹,我正在看报纸上的笑林日记呢。”
“这上面的笑话还真好。”
“只是……有些不合女儿家观看,妹妹千万不要看。”
“鲸卿的诗词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