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
“对于九边、辽东、平安州、川南之地的盐铁茶马都要严厉禁止!”
“异族!”
“异族之物,朕之中华之地可以不要,而他们却需要中华之物。”
“那些人可恶,当诛!”
“命都察院的人多多上心,若可……将那些监察御史给于外派,整日待在京城做什么。”
“如今才十月中,还不到年底。”
“告诉他们,若是有功,朕有赏赐。”
“若然以后那些地方出了问题,朕首要问责都察院!”
养心殿里间暖阁。
德正帝正在与御前军机大臣们相聊,着一件轻便的五爪金龙图纹常服,束发不为明耀冠礼。
踱步炕几之前,看向李衡山。
锦衣卫那边已经传来一些消息,接下来都察院那边要有动静,不然……明岁要清理一些人了。
尸位素餐,留着也是无用。
“是,陛下!”
李衡山神容平静一礼,此事不难,军机处那边拟定一份文书,陛下用印之后,便可颁下。
“子敬,顺天府、直隶的水事即将了结,太子那边,你多留心。”
“钱粮之物,若有缺少,尽可能从户部拨调,如今临近年关,一十八省都有钱粮押解入京的。”
德正帝又说道一件事。
“陛下,太子殿下前几日还于户部文书,拨银十五万两,粮十二万石以为所用。”
“陛下也有批语。”
“眼下户部正在筹措。”
“挤一挤……应该无碍。”
军机大臣陈端亭拱手一礼,亦是颔首。
“十五万两银子!”
“十二万石粮草!”
“只要用在该用的地方,一切当拨出。”
“回头让太子上呈一份钱粮所用详细文书,恒王在城东治水,便是有一份那般的文书。”
“你也应该看过。”
德正帝眉目微皱,又要钱粮……月来,太子索要钱粮许多次了,而同为治水的恒王康儿却只有最初的一次!
五万两银子,将城东的重灾区搞好!
顺天府其余各地的水灾逊色不少,用的钱粮倒是不少,整个直隶之地更多了。
银子加在一起,都一百多万两了吧?
为此,内务府内库都拨出三十万两银子以为所用。
“……”
“是,陛下!”
陈端亭面上掠过一丝不自然,但……还是应下。
“恭王,最近京城内外和直隶之地有传不少流言?”
德正帝转身从炕几的书案上取下几分奏章,随意翻看了一下,摇摇头,又仍在一旁。
“陛下!”
“流言蜚语,不足惧。”
“是一些人故意闹事罢了,各县已经处理了。”
“倒是有一些文书所言,好像在河南以北出现白莲教的痕迹,臣弟以为当派遣锦衣卫给于探察。”
“白莲教最喜欢这时候生事!”
身着一件深水之蓝的江水海牙五爪衮龙服,恭亲王近前一步,于那般事缓缓道。
流言蜚语是有的。
不为严重。
却也有一些严重的。
“白莲教!”
“朕……已经派人去处理了。”
“今岁,天下间多灾多难,不知明岁如何,衡山,着军机处拟定文书,相召各地十大总督腊月初十入京。”
“另外,各省巡抚给于宣令,着他们好生抚慰民事,安定民心。”
“对于今岁天灾人祸之地的税赋减免也要及时通达。”
“忠王,内务府明岁的采买也要给于收紧,……。”
“……”
临近年关,随着各地押解入京的钱粮多了起来,德正帝心中也安稳不少。
希望明岁的天下间,无灾无难。
欲要做成那般事,必须于天下间做一些准备之事。
“陛下,臣弟领命!”
“……”
恭王、忠王等人不住颔首,那些事情都一一记在心中。
“戴权,你去广储司那里……,嗯?”
“你手上拿着什么?”
钱粮之事,开源节流。
京城宫外的事情解决许多,宫里的事情也要如此。
内务府那边近来送上纳采之事,以为充实皇城,还有各大王府之用,颇为靡费。
自己正在考虑将其推迟。
广储司那边的一些皇商采买之物也该给于削减,刚有所言,看向戴权,那里的事情,戴权为掌印之事。
倒是看到站在暖阁前的戴权手中多了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