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宣第三次来萧家给萧天策针灸时,只有萧松和萧何等在外面。
其余人全都被萧松找借口支开了,现在他还没查到是谁换了萧天策的药,要是萧天策真的醒了,说不定还会有人害他。
“小神医,若是能救活我儿子,萧家一定重谢!”
许宣进门前,萧松握着他的手郑重的说道。
“我一定尽力而为!”
许宣同样郑重的回答道。
门外,萧松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许宣身上。
“老爷,您……”萧何欲言又止。
他想告诉萧松,不要报太大的希望,希望越大,越是容易落空。
但是这话说出来,又有些不太好。
萧松压根就没听到萧何的话,他等了十八年,为的就是这一天。
要是这次许宣再不把人救活的话,他就真的没有一丁点的希望了。
许宣的手指在萧天策身上上下翻飞,这具身体骨瘦如柴,都快变成一具有呼吸的木乃伊了。
这么些年都靠着名贵药材吊命,要不是因为这样,萧天策早该死了。
最后一针落下,许宣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用了一个星期的药,再加上这回春十二针,今天这人要是再不醒的话,他也没办法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几分钟后,萧天策的眼皮子轻轻地动了几下,许宣瞬间站了起来,一脸期待的看着床上的人,难道要醒了?
随后,萧天策的手指也跟着动弹了两下。
这一切,门外的萧松看的清清楚楚,顿时老泪纵横。
他盼了十八年啊!
萧天策睁眼,看见的是陌生的面孔,头顶的天花板闪烁着白光,很是刺眼。
萧松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天策!”
萧天策僵硬的扭头,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满头白发,苍老了很多。
心想,我这是怎么了?是在做梦吗?
“父亲!”
片刻之后,萧天策缓过神来,干涩了十八年的喉咙发出的声音沙哑难听。
许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萧家主,恭喜。”
“儿啊,你终于醒了!”
萧松握着萧天策的手,泣不成声。
许宣拍了拍萧何的肩膀,萧何跟着走了出去。
“病人现在虽然已经苏醒了,但身体肌能大打折扣,得慢慢的调养,我给你开个方子,照方抓药,连服半年,才能让情况有所好转。”许宣看着萧何说道。
萧何赶紧找出纸笔递了上去,看许宣的眼神多了一抹恭敬。
好在当初看在小小姐的份上对许宣恭敬对待,不然得罪了他的话,少爷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原本以为许宣只是个对医术略知一二的毛头小子,没想到竟真有这起死回生的本事。
“多谢小神医!”
萧何双手接过药方,仔细的揣进了怀里。
“我先走了。”
许宣伸了个懒腰说道,说实话,有点累。
“我送您。”
萧何没有挽留,亲自送许宣上了车。
对于许宣的答谢,还得老爷亲自决定。
车上,许宣看着窗外的风景,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来京都这么久了,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
跟京都相比,云江就是个小水沟,而京都则是一望无际的海洋。
他这片海中沉浮,自己想要的东西,却一点都查询不到。
内心深处的东西又不能与人说,只能自己去查探。
“许先生,您有心事?”小吴一眼就看出了许宣的心思。
“谁还没有个心事啊?”许宣苦笑一声。
“我以为像您这样有钱有势的人,不会有什么糟心的事情。”小吴笑着说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许宣身价百亿,难道还会有解决不了的问
题。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许宣轻笑一声,有些无奈。
钱财对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他苟活这么多年,无非是想给家人报个仇而已。
可是这么久过去了,当初的事情他连个边缘都没触碰到。
但是他知道是许家、佘家、司徒家还有南宫家合伙干的。
可是这几大家族,他根本就接触不到。
正在许宣头疼的时候,一辆车拦在了车前。
“许宣哥哥!好巧啊!”
司徒月穿着一身长裙从车上走了下来,满脸的温婉,一改平时的穿衣打扮,让人眼前一亮。
“许先生,这车跟了咱们一路了。”小吴提醒道。
许宣点了点头,他也看见了,只是没在意,没想到竟然又是司徒月。
“司徒小姐……”
许宣摇下车窗,到嘴边的拒绝的话生生被咽了下去。
司徒月对当年的事情,兴许知道点什么,就算她不知道,是不是也能利用她打听到什么?
想到这里,许宣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怕,怎么能利用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呢?
“许宣哥哥,我车坏了,你能送我回家吗?”司徒月一脸可怜的说道。
许宣额头顿时一道黑线,这车刚才拦
他们的时候怎么不坏?
“我会修车,我帮您看看吧。”小吴说着就要下车。
司徒月顿时慌了,狠狠地瞪了小吴一眼,目光回到许宣身上顿时变了脸:“许宣哥哥,我最近身体还有点不舒服,想请你给我看看。”
“司徒家应该有私人医生吧?”
许宣淡定的回答道,丝毫没有要让司徒月上车的意思。
“可是那些医生不如你啊,我听说许宣哥哥的医术极好,我最近总是头疼,想让你帮我看看。”
司徒月一脸可怜的说道。
姑姑说了,女追男,隔层纱,只要她能让许宣心生怜惜,那就成功了一半。
“我医术浅薄,司徒小姐还是……”
另请高明四个字还没说出来,司徒月就两眼一翻,顺着车窗滑了下去。
一旁的司徒家保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大小姐说了,谁敢扶她就打断谁的腿……
许宣有些无奈,这司徒月是赖上自己了啊。
见司徒家的保镖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