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就在躺在身边。
却没有完全属于他的感觉?
几乎是一夜没睡。
次日。
专家组的医生过来给他复查的时候,宁月还没起来。
他的眼角昨晚上能感觉到光源了。
这个变化需要专家了解。
两个小时以后,专家组的人都松了口气。
“傅总,才一个月,您的眼睛就转好,这是个很好的状态。
左眼也可以适当的使用了,右眼的淤血已经开始散去,估计没几天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只是右眼眶还需要养着,千万不能碰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不然骨折会更加严重。”
傅邺川微微点头。
专家笑了笑,“对了,怎么没看到宁小姐?她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啊!”
之前每次会诊,宁月都要在这里转来转去的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自然大家对她的印象就比较深刻了。
傅邺川垂下眸子,嗓音淡淡的开口:
“她还在休息。”
大家面面相觑。
很难不往其他方面瞎想。
很快。
宁月醒来是上午十点半。
她几乎是一觉睡到了现在。
不过好在睡得还算是沉,睡醒了精神自然也恢复了。
她打了个哈欠,身边已经没人了。
她一向知道傅邺川那个狗男人的精力用不完。
她换了吊带
长裙,不知道是不是傅邺川给她摸索着换的,不过这都不奇怪。
去了卫生间洗脸。
手指碰到脸上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
低头一看。
她的无名指上带着一个设计精美,闪耀非常的钻戒。
钻戒?
宁月蹙着眉,完全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戴在手上的了。
她昨晚上可没喝多。
所以意识还算是清醒。
那就是今天早上?
宁月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他送她的礼物包括奢侈品包包,钻石项链那些收拾,她虽然不常用,但是都放在别墅的衣帽间里。
她对那些东西会赞美,但是不会使用。
她没有场合带着几百万年的首饰出席。
宁月顿了顿,把戒指摘了下来,放到了外面的桌子上,然后才返回去继续洗漱。
她对这个感情有着明确清晰的认知。
不谈婚姻,不谈嫁娶。
大家都别有太大的指望,才不会失望。
这是她的教训。
傅邺川的举动,不管是因为一时兴起,还是想要补偿她怎么样。
她都不会当真。
她收拾完的时候,换了衣服打算出门。
酒吧马上就要停业了,员工在这段时间的安置还需要处理。
虽然肖沉会处理一切,但是她不露个面怎么也说不过
去。
她拿着包包要走,傅邺川正从外面进来。
左眼恢复的很好,摘下那个漆黑一片的特质墨镜,已经完全不影响他的视线了。
因此专家给他的墨镜换了一个特制的镜片。
表面上起来镜片没什么区别。
但是左眼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了,只是右眼还不行。
因此他嘴角噙着微笑,还想给她一个惊喜。
在看到她即将出门的时候,他微微一愣。
宁月走过去,随手拉着他的胳膊:
“你得手杖呢?”
她以为他又丢三落四。
傅邺川却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的手,在她的手指上摩梭了几下,语气一下子沉了下来:
“戒指呢?”
他看到了宁月的神色微微僵硬。
想要抽回手,但是他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用了几分力气,再问了一句:
“戒指呢?尺寸不合适?还是款式不喜欢?我再让人给你订制?”
宁月原本想插科打诨的找个理由揭过去。
结果傅邺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什么理由都用不上。
她扯了扯嘴角,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手腕,走到桌子前把戒指拿过来,又返回塞到了他的手里:
“戒指在这里,傅总,你要是送我其他的首饰我会更喜欢的。”
她没有说太多,
只是眉眼间有些淡漠。
她以为,傅邺川看不到。
其实她的所有表情,都落入了他的眼里。
那种淡漠,让他的心像是被人紧紧的攥住,呼吸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