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邺川讨厌商谦果然是不用理由的。
光看着他就讨厌。
听着他说话,那就更加讨厌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傅邺川气的脸色铁青,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浑身僵硬。
他要是不怕崩裂了伤口,他当即能跟商谦打一架。
让他知道咎由自取,自取灭亡的滋味。
佣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不敢多听下去,匆匆离开了这里。
商谦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拍了拍,意味深长的开口:
“给你补身子的。”
傅邺川目光漆黑的怒视着他:
“不需要,你自己留着用吧!”
商谦浅笑了一声,似乎是嘲笑他的硬抗。
“傅总,我来可不是为了探病的,你不要误会我的好意。”
傅邺川真想撕碎了他伪善的面具。
“商谦,有话直说,别以为我不敢动你,这是我的地盘,我要是真想弄死你,你没机会站在这里。”
商谦的笑意收敛,挑了挑眉。
他坐在傅邺川的对面。
神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当然,我知道傅总对我,已经足够容忍了,至少我做足了要跟你你死我活的准备,但是什么都没用上。”
“不,是你死我活!”
傅邺川目光冷漠的纠正
他。
商谦不跟他计较这个。
“陆雨凝就是安琪,她现在在哪儿?”
知道他的来意,傅邺川像是摸到了他的底牌一样,反而不急不慢的缓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安琪?她是你指使的?”
傅邺川半靠在沙发上,占据了一般的沙发,气势很足。
“当初她落在你手里,你把她放了,怎么,你跟她达成了什么交易?”
他死死地盯着商谦,企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他们勾结的破绽。
商谦目光淡漠的掀了掀眼皮,语气沉冷:
“的确,但傅总不必知道,毕竟你也落在我的手里,我也把你放了。”
他倨傲的神色,仿佛带着几分凉薄和嘲弄。
对傅邺川来说,那是挑衅他尊严的大事。
这个商谦,分明就在嘲笑他的无能!
傅邺川眯了下眼睛,带着冷漠的对峙。
“所以呢?你想让我感激你?”
“那倒不必,施恩不图回报,我最近跟我太太做慈善,心胸宽广了不少。”
商谦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扎在傅邺川心上的钉子。
让他恨得牙根痒痒。
商谦淡定的看着他维持着不动声色的笑意:
“我只是在提醒傅总,对于安琪,我们是同一个战线上的人。
毕竟她的存在,对我们来
说,都是威胁,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傅总也睡不好吧?”
傅邺川脸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商总有什么好担心的?她不是你的人吗?”
商谦听闻,笑了。
“她怎么会是我的人?”
“不是你让她接近我,设计我,她怎么会有孩子?
不是从你手里溜走,她怎么会鱼目混珠的成了陆雨凝?”
傅邺川直视着他,丝毫不掩饰的戳穿商谦。
商谦紧绷的脸色,目光淡淡的审视着傅邺川。
“傅总,让你失望了,安琪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你们俩怎么生孩子,还用得着我指导吗?
要说我挑唆她接近你,说实话,我挑唆的不止是她,还有一个你的合作伙伴的妹妹,叫什么楚的。
至于她为什么会溜走,我想我又不是开监狱的,关不住犯人也不能都怪我吧?”
商谦一摊手,慢条斯理地解释着。
可是这一番解释说下来。
傅邺川更加的生气了。
要不是商谦自以为是,自己会遇到这么多的麻烦?
他自己手脚不利索才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多后遗症,想想可真是恨得牙根痒痒。
凭什么自己活的水深火热。
可是商谦却能衣冠楚楚的树立良好的形象?
最关键的,他得到了自己这辈子
失去的最重要的人。
傅邺川眸子阴沉沉的瞪着他,黑漆漆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情绪。
“这么说,你成了最无辜的人?这话说出来不可笑吗?”
商谦眼里噙着浅笑:
“我本来就无辜啊,失去了南非的石油市场,我还配合傅总你抓到了螣砺,我们应该是最好的伙伴啊。”
傅邺川猛地站起来,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