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说来说去，还不是花钱买来的业绩。”听了半天的罗总监，又开启了他的人间嘴“炮”模式。“你这些通路，竞争对手在区域已成碾压之态，如何打通？难道不是花钱给政策、买货架、做活动得来的吗？”罗维勇眼皮跳了跳，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看着李钰。李钰微低下头，嘴角扯了扯，“真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啊！哪个不晓得做市场、维护市场得花钱？更别说在惠城基础这么薄弱的劣势区域了”。李钰暗暗心道，但表面不显，对坐在门边的刘强说道：“去把我们准备的东西拿进来。”
罗维勇一脸疑惑，看着拿进会议室的两块黑红毛巾，心想到“难道这小女娃被说哭了，这是用来擦眼泪的？不至于吧！我都准备适可而止放过你们小样的了”。罗维勇小声嘀嘀咕咕道。
“总监，您说的对，花钱买不出持久的业绩。但少阳区的经销商告诉我们，做事要不怕苦，做服务也要不怕骂，做快消品要不要脸”。李钰将红色的毛巾绕在脖子上，和她今天的装扮，简直……太辣眼睛了。罗维勇闭了闭眼，不忍直视。
“这条红毛巾，是挂在脖子上的，这条黑毛巾，是用来给客户擦货架、擦产品、擦桌子的。天气越来越热了，试问哪家业务，拿着毛巾，把你家的货架、甚至店里的柜台、产品擦拭得干干净净，脸上滑落的汗水，用自己脖子上的红毛巾擦干了又继续，客户难道就不会感动吗？我们要胜，除了好产品，好配送，还有终端的好服务。我们惠城的业务员不怕苦不怕累，这两块毛巾，就是最好的说明，也将是惠城业务员圈子中的风景线。”李钰顿了顿，她不经意的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仿佛真的有汗水，声音也渐渐高亢起来，表情越来越严肃。“总监，我们分公司成立半年，从不敢奢想拿业绩奖金，到能够拿单品项业绩奖金，这是一个进步，也是一个跨越，它让我们年轻的业务员们知道，原来，通过自己的努力，就算环境再艰难，我们也能取得成绩，原来拿到业绩奖金，它真的很爽！总监，请给我们点时间，让我们的业务员和市场成长一下。我相信，人定胜天!我的汇报完毕，谢谢大家！”李钰鞠了一躬,这不管不顾的、激动地说了一大堆，宣泄完既是心中的委屈也是积压心中良久之言。
“唉，还是不够沉得住气啊，还是冲动啊！唉！能挽救一点是一点，反正也不会更差了。但是，不后悔。”李钰内心感慨。
李钰挺直身，面无表情，站在那里，胸膛微微起伏，似有无数的情绪在里面涌动欲出，一副豁出去，无所谓的样子。她能感觉到，所有的目光注视着她，包含着同情、感谢和一丝敬佩。场面一度异常地安静，罗维勇嘴角慢慢的慢慢的咧开，微笑着轻声说：“汇报不错，加油！”顿时，掌声雷动。李钰被突如其来的气氛搞懵了，一时间回不过神，她看到罗总监在鼓掌，看到刘总在向自己翘大拇指，眼中热流欲冲出眼角，她连忙伸手按了按，不愿再次当众出丑，她捂着嘴，肩膀耸动着，低着头，完全无意识，不知道怎么走回到桌位，脑袋简直一片空白。
罗维勇看着这个矮小瘦弱的小姑娘似伤心似激动的坐下，心里一动，不知道为什么，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感觉掌心传来的咯感，他心里道“这么瘦，这么个小身板，怎地那么大火气，比我还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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