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举手投足间尽显风范。
这让眼红的苏传燕也说不出刻薄的话,也只能装装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家亲堂姐妹说话。
见苏子衿这般贤良,也没摆着王妃的架子,夫人们自然也是好话赞扬,有说有笑。就连是在主位的常老夫人也是被逗笑了。
沈阿娇在常老夫人一旁,听了称赞苏子衿的夸词,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反而一改故辙,笑着应和,眸中流露和善,一副慈母模样展现在众人面前。
聊至兴时,有家亲说道:“哎呦,我们这几个表亲家来的时候啊,原以为王妃会忘记我们呢,这想不到啊还记得。”
苏子衿闻言,笑道:“子衿那时虽还尚小,但表亲家的还是见过的。”
又有人道:“王妃的性子可真好,往日我听闻誉王…”
一旁的妇人连忙用手肘撞了撞说话之人,示意她不要说。
苏子衿美眸流转二人之间,说道:“都是一家人,该问问。”
那人就像是得到了首肯,也不藏着掖着,说话也似有了底气一般,道:“听闻誉安王常在边疆驻守,都知道这军中男儿性子烈,但今日沾了王妃的光,有幸能见上一面,倒觉着誉王性情平和,想必在私下里待王妃是极好的。”
一旁的女子听了心中也长呼一口气,到最后还好是绕回来了。
周围的妇孺也跟着附和,羡慕苏子衿找到如意郎君。
不管私下如何,苏子衿当着外人的面上,自是要粉饰太平,既是装,也得装得像样。她嘴角上扬道:“誉王是王爷,可也是镇守一方的将军,性子刚烈一些也是要的。而街市上的传闻究竟是捕风捉影还是言之凿凿有待考量,表姨切不可妄加断言。”
茶室中的女眷言听即此,心中徒然升起对苏子衿的敬畏。
那个被唤作表姨的妇人即刻说道:“是是是,是表姨糊涂了,多谢王妃的提醒!”
“这不是嘛,我看王妃这气色红润,今后也会福泽绵长。”坐在另一头稍远的妇人接着说道。
表亲家的几位表姨离洛阳远,家中也没这么多规矩,自然说话也不大拘谨,但苏子衿也能知道是带着真心,如今难得一大家子聚齐,多说些讨喜的话,越是引得满堂应和,气氛欢悦而热烈。
这会,夏嬷嬷从耳房出来就直接去了茶室。她悄无声息地来到沈氏跟前,悄悄地在沈阿娇耳边说些什么。
“哎呀,我瞧,沈夫人也是有福之人了。”一位邻里的妇人颇有讨好之意的说道。
于是,待夏嬷嬷退居一旁后,沈阿娇便含笑说道:“我虽不是子衿的亲生母亲,但待她胜似亲生女儿一般,女儿有福就好,我只愿啊,女儿女婿和和睦睦,要是能早日给夫家延续香火,就更好了!”
沈阿娇派去誉安王府监视苏子衿的眼线回秉,新婚当日,誉王压根就没有留宿新房,苏子衿独守空房的消息可是传遍了誉安王府。
今日归宁,沈阿娇自然是不会放过试探的机会。也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撬开苏子衿身边侍奉的奴婢的嘴,一试便知宋廷玉没有与苏子衿同房过的事。
得知了这一消息,沈阿娇再看苏子衿如何在人前风光。
既然没同房,那苏子衿就还是清白之身,沈阿娇怎能不借此戳她的痛处。一个小新妇,脸皮薄得很,哪能受得了这般挑拨?
沈阿娇这番话,得到在场妇人女眷的赞同,茶室中有不少妇人,她们也算是过来人,明白各种酸楚,个中也有初为人母的,纷纷讲起怀胎十月,生儿育女的心得。
沈阿娇眉眼挑了挑苏子衿,眸中透出一丝看戏的意味。
苏子衿轻瞟一眼沈氏,“多谢母亲的好意。”
“王妃姐姐,誉安王妃是否有一位善花姑娘?”坐在后排一清秀姑娘多嘴问了一句。
便立即有人说道:“是啊我见过,那善花姑娘很美…据说誉安王府的花儿都是她打理的。”
“打住打住,那赏花姑娘怎能同你们王妃姐姐比呢?”说着那表姨连忙起身欠了欠,又说道:“她们年纪小,口无遮拦,还望王妃不要怪罪才好。”
苏子衿脸上依旧是得体的笑容,说道:“王府确实有一位善花姑娘,也确实如表妹妹说的,王府的花儿都是她代为打理,但是…但是被自家表妹妹略过自己,反而说着别人美,心里确实是不爽啊。那就罚,罚表妹妹多喝几杯清茶。”
闻言,墨画也不禁低头捂着小嘴,可声音还是漏了出来。
众人听了苏子衿这般俏皮的话,心中像放下重担似的,纷纷拾起丝绢捂嘴,脸上皆洋溢着笑容。
人人都说,攀至高位,这人的性子就会大变,变得嚣张跋扈,狂妄自大。然而苏子衿却不是,她方才的话中分明逃不过惩罚二字,可惩罚最后却变成了几盏清茶。
如此大度宽容,惹得表姨家的几位表姨的认可,嘴上多提了几句,“王妃,我们几个表姨也是过来人,您可千万当心,看紧一些,切莫让旁人越到您的前头。”
苏子衿嘴角扬起一道弧线,“各位表姨的心意,子衿心领了,可这本该是体己话的,这场子说出来,茶室里头有小丫头,可是说些其他的话题才好。”然,又沉吟片刻,正色道:“我是誉安王明媒正娶的正妻,此乃当今陛下圣旨御赐的婚事,过得是明路,进的是正门,享得是正妻之尊,当为誉安王协理府院事务,分忧解难,而并非费尽心思斗争艳斗宠。”
待苏子衿话毕,原本有些吵闹的茶室,瞬时间静了下来。
大半天寂静无声,沈阿娇一个一个扫视过去,见表姨家的几位妇人和姑娘小姐向苏子衿投向恭敬的目光,更添一丝敬畏,心中自是生厌得很。
但至少确定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