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啊,认真研读必有收获啊。”
这本书可是一本春秋时候的外交黑话大全,连孔夫子都说:“不读诗,无以言。”据说春秋时候,外交场合都是吟唱诗歌的,《诗经》收录了不少。多少重大的场合,这些国君使臣在剑拔弩张或者是言笑晏晏中吟唱着诗完成了一次外交,在今天看来简直是不知所谓虚头巴脑,但是这是一种贵族特有的含蓄,委婉,给予对方体面。也保留了在尔虞我诈下的一层朦胧的和气。
后来孔夫子重新编纂,更是把这种作用放大了。凡是不会在外交场合吟诗的都会被列国笑话,就连秦国和楚国这种被认为蛮夷的诸侯国也是死命的学诗,盼着在大家讲黑话的时候别弄错了切口。
直到最后时间来到了战国,大家不讲和气了,也不给对方体面了,自然在会盟的时候也不吟诗了。
但是这本书除了当外交黑话大全之外,还有很多作用,一本好书,真的能从里面学到很多。
所以殷庆由衷的感叹:“读《诗》好啊!”
尽管这样,殷庆还是没现场考一考宝玉,最后殷庆离开,宝玉也没机会背一下其中的内容。
等到事情处理了,殷庆夫妻两个再三和老太太替女儿说了软话,眼看着快中午了,才双双告辞。老太太还想留着他们吃午饭,但是殷庆也说了:“来的匆忙,家里老人还等着呢,回去的迟了怕他们担心。”
老太太这才不留了,还对上次殷庆帮忙找人托关系感谢了几句,又让鸳鸯打包礼物,老太太是做足了面子,除了亲自送他们出去,简直是做到了无微不至。
老太太没有亲自送,是因为殷庆是个晚辈,作为同辈人,贾赦让老太太赶着出去送送亲家。
杨太太和邢夫人在二门口尬聊,因为贾赦和殷庆聊的时间比较长,他们不走,杨太太不好上车。
贾赦和殷庆这个时候聊的是昨日晚上的事儿。
殷庆说:“我这稀里糊涂的到现在也没明白,我闺女为什么把你印章收缴了?”
“还能为什么?你管那么多干嘛,你让她还给我。”
“你先说你昨天干嘛了?”
“老爷我昨日收了薛家五百两银子,给他们疏通。听说户部在裁撤皇商,我替他们打个招呼。”说到这里斜着眼看殷庆压低了声音免得周围听到:“我就不信你们家没干过这种事儿。不过是用了瑭儿的名头,你闺女就让一群婆子冲老爷的屋里,你听听这是人儿媳妇该干的吗?你们殷家就这教养,我告诉你殷庆......”
殷庆压着他的手,“我记得小时候,老公爷教你,我在一边听着,至今还奉若圭臬。他老人家说,人在富贵的时候,能用银子做的事儿就别用人情,人情贵重,越用越薄,是这么说的吧?你怎么......五百两够干吗?你难道红口白牙的跟户部说,户部就听了?你好歹拿点好处啊,五百两户部他们怎么分?”
“老爷都没想过跟他们分。”
“你糊涂啊!”殷庆摇摇头:“你这是压根捞一笔就算,没想着给薛家办事儿。”
“你算是看出来了,老爷是真不打算给薛家出力。才区区五百两,老爷也是见过世面的,他们拿五百来,老爷只办五百的事儿。”
跟这老东西说不明白,殷庆就说:“我不跟你说了,我闺女也是为了你们家好,你好之为之吧。”
“让你闺女把她的人手从老爷的院子门口领走,她反了天了,还派人看着老爷我。我等会去找薛家的大小子,问问他,为什么要给老爷那么少的银子,都是银子太少了才惹得昨日的事儿。她的狗奴才拦着出不去,你......”
殷庆就觉得贾赦的脑子有毛病:“您能不能当这事儿过去了?别再嚷嚷了行不行?”丢不丢人啊?!
“不能!”
薛蟠在梨香院一下子跳了起来:“妈和妹妹你们说啥?吃这个哑巴亏?不能吃,凭什么啊,老子给了他们五千两银子,结果他们吞了四千五!事儿没办成,老子还不能说,成什么了?成冤大头了!”
薛姨妈拉着儿子:“你坐下听我说。”
薛蟠昨日在窑子里过夜,今儿刚被找回来带着几分宿醉未醒,很轻易的被他妈拉着坐下来。
眉间有一点胭脂痣的香菱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薛宝钗接着双手捧着给薛蟠,薛蟠谢了妹妹端着就喝,连勺子都没用。
薛姨妈看着他喝汤,开始说:“赖大一家在这荣国府树大根深,他娘赖嬷嬷更是老太太跟前的红人。赖大兄弟俩个,赖大在荣国府当大管家,赖二在宁国府当大管家。咱们如今借住在这里,你姨妈又不管事儿了,再闹起来没法子住下去.......”
“住不下去就走,咱们不是没房子。”薛蟠把碗塞给了香菱,“一个奴才罢了,妈你担心什么?当日咱们在金陵的时候,咱们是什么人家,没人敢惹咱们,都是咱们横着走,如此在京城反而受气,妈忍的下去我忍不下去。”
说着就往外走,薛姨妈知道他的脾气,立即喊着门口的婆子们:“快拦着!”
但是薛蟠毕竟是个年轻大小伙子,刚喝饱了汤,人也清醒了一点,门口守着的几个力气小的丫鬟拉不住,他挣脱出来之后直接去了男仆们住着的房子。
薛姨妈和薛宝钗没跟上,加上男仆们住的院子比较远,而且这些女主子不靠近男仆的院子。所以薛蟠立即叫上一二十个壮汉手持棍棒扁担门杠找赖家的麻烦去了。
赖家的日子过的是荣国府仆人里的头一份,虽然身份是奴婢,但是外面的乡绅人家还真的比不过这些豪门的豪奴。
赖嬷嬷就是简配版的荣国府老太太,家里也是男女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