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到了母亲的为难,便过去拉着林黛玉的手:“走走走,咱们去闹凤丫头,去听说她那边有好玩的东西。”
三春和林黛玉便被拉着走了。
薛姨妈对个时候便开口请老太太帮忙,愿意拿出来五万两银子做疏通的费用。
王夫人听了看了一眼老太太,邢夫人这个时候已经睁大了眼睛坐直了身体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面儿上没什么波动,说了一句:“姨太太,不是我们不愿意帮忙,实在是我们跟户部没什么来往。若是要往兵部递一句话,倒是能靠家里面的老脸求那么一两句,户部那边就无能为力了。
姨太太愿意拿这么多钱,不信找不到能帮忙的人家,不如我给姨太太推荐几户。”
说完之后,还真的给薛姨妈指点了几户人家,薛姨妈也拿不准老太太到底是愿意帮还是不愿意帮。也就不再提这个话题了。
回去之后,薛姨妈便让儿子拿着银子去敲这几户人家的门。过了十多天,人家也确实给了一点有用的消息。
有的说这一次是宫里面要求重新审核皇商的资格,一般人家还真的插不上手。这次主要是在丝绸和茶叶这两个行当里面重新审核资格。若是不做这两项生意的,倒也不必惊慌。
薛家还偏偏和丝绸生意能够掺和点关系。
负责这一块的官员早在几年前就表示薛家送来的绸缎是越来越差。老掌柜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是在几年生意难做,往日都是赔笑了事,如今就担心因此而裁减了资格。
所以银子花出去了几万两,消息倒是打听了不少,可偏偏找不到真正主事儿的官员,这让薛姨妈一家子发了愁。
薛姨妈母女两个很着急,但是薛蟠是个心大的,在外边照样吃喝嫖赌,这一天正好在窑子里面看到了赖尚荣。于是两个人臭味相投,便坐在一起喝酒,喝着喝着说到了这件事儿。赖尚荣听完之后一拍桌子,忍不住笑话薛蟠。
“你们家也是奇怪,明明住在荣国府,不去求荣国府怎么反而到外边找人?”
薛蟠就说,老太太的意思是户部没人没法儿递话。
赖尚荣在一边冷笑了一下。
“荣国府里面大老爷二老爷确实不认得户部的那一群老爷们,但是他们三爷认识啊。每年年底户部拉上他们家三爷对账,那是账本儿敞开了让他们家三爷看,这关系能是一般的关系?”
薛蟠一听恍然大悟,就是他们自己家也有账本不让外人看的。更何况是户部,户部里面弄点银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贾瑭是个工部官员,对户部衙门来说,工部也是外人,竟然能让人家看账本,可见还真的没太多的防备。
“可是他们家三爷不在家呀,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妈和那位三奶奶又不是很熟,难不成要去求求大太太?”
赖尚荣给薛蟠出主意:“何必去求女人,大老爷写一封信不就够了吗?”
贾赦是关门在自己家喝酒,他的爱好是女人,不像是贾珍那样肆无忌惮,所以薛蟠和贾赦还是不熟的。
赖尚荣就知道他们不熟,于是自告奋勇:“我替你去求求大老爷,但是大老爷那个人你是知道的。薛兄弟还是要出点银子打点打点的。”
薛蟠一听完全没放在心上。银子他们薛家有的是,立即说:“我出五千两银子,事成之后,给兄弟你一千两答谢。”
赖尚荣听得心花怒放,心里想着这薛大傻子还真的好哄,又说:“大老爷喜欢古扇,你去弄一把来,你一定要有东西讨他欢心才行。要是没有扇子,其他古董也行。可千万别弄赝品,要是弄了赝品惹他不高兴可就坏了。”
“这个你放心,我们当铺里面有朝奉,眼光好着呢,绝不会弄假的给你。”
这些天云芳不光是来往在东院和荣国府之间,对于仙草也一直在观察,云芳一直怀疑仙草是一个练家子,反正人家走路非常轻盈,经常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而且云芳看那身姿也不像是女孩子那种娇娇软软的,反倒是有肌肉的。
平时仙草是不露面,但是一旦云芳闲下来之后,仙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茶叶泡的新茶端给云芳。
云芳每次喝到的味道不一样,云芳也不问,人家也不说。
云芳一直不明白到底对方是个什么意思?所以一直相安无事地待了大半个月。这一天云芳正想着要不要跟老太太商量一下开店的事情,又该怎么开。
无论怎么说,也要给荣国府在最近几年找一个进项才行。云芳是不会给荣国府的这一群人动那些银子的借口的。就在云芳正在谋划的时候,仙草来找云芳,跟云芳说了一个好消息,明天贾瑭就能回来了。
确实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别人不知道云芳也只能把喜悦掩藏在心里,跟身边的人吩咐了一下照看好孩子们,便准备去荣国府和老太太聊聊。
云芳去找老太太商量着开店的事儿,老太太只是听着,也不提什么意见。只跟云芳说,若是要钱,只管来取,立即让鸳鸯拿出来一些黄金。
“银子我不多,留着日常赏人呢,这些你拿去用,不够了再来和我说。”
老太太掏银子掏的十分爽快。云芳就没收,“既然是咱们府里的铺子,用不着您掏钱,公中出了。”
“公中能有多少钱?月初我去北静王府的时候,我和几个老相识说话,都说如今家道艰难。”老太太说着歪倒在榻上,“八公里面,也就是二三家还好,其他人家都是公中干干净净,偏偏人口还多,别说是寅吃卯粮了,那恨不得把能吃的别管是哪一年哪一月的都拿来吃了。”
说着叹口气,对云芳说:“这黄金我先放公中,其他的钱你别动,先紧着这个花。”
云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