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见宣君晔不动也不说话忍不住道:“主子,您不要进去了吗?”
宣君晔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他多事,然后转身又走了。
屋内苏卿卿她们全然不知宣君晔来过。
回到书房宣君晔便对管家说他要进宫,魏平虽然纳闷主子为何这时候要进宫但还是着人安排好了马车。
马车行至半道遇见了宫里出来的赵德全,赵德全见到宣君晔的马车赶忙着上前打招呼:“九皇叔您在这呢,这赶巧了,陛下刚好宣您进宫呢。”
宣君晔掀起车帘,“不巧,本王就是进宫见皇兄的。”
说罢便又放下帘子整个人靠回到车壁闭目养神。
赵德全摸了摸鼻子,好吧,不巧就不巧,反正他任务完成也就罢了。
马车一路走的又稳又快,没多久就到了崇阳门,守门的人自然放行。
下了马车赵德全跟在宣君晔身后那累的叫一个气喘吁吁。
宣君晔好像看不到似的,自顾自的走,赵德全也没指望这位爷能走慢一点等等他。
到了御书房时候,在门外宣君晔都能听到安震熊在里边的哭诉声,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宣君晔都忍不住嫌弃的慌。
“陛下,九皇叔到了。”
赵德全先一步禀告了声,里面安震熊的哭诉戛然而止。
宣君晔进去时候就看到安震熊一个大老爷们跪在那里,虎背熊腰的一大坨占了好大一地方。
安震熊转头,还能清晰的看到那张老脸上眼泪吧差的还没擦干净。
宣君晔眉头皱的更紧了,“安国公你是几日没洗脸?”
安震熊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回答:“老臣每日都洗两次。”
“那为何看着还是黑黢黢脏乎乎的。”
安震熊:“......”
他天生皮肤黑,所以怪他喽?
庆帝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忍的还挺尴尬。
安震熊仿若意识到他是来干什么的,于是又把脸一抹,“陛下啊,您也看见了吧,这九皇叔就是这样欺负人。
老臣好歹也是这把年纪了,如今还被一个小辈欺负,您让老臣这老脸往哪里放。
陛下您要是实在嫌弃老臣,那您不如就把老臣这爵位收回让老臣一家子回乡养老也算罢了。”
庆帝见他越说越离谱,便有些不悦:“安国公你这说的可就是气话了。你以为这爵位是什么?说封赐就能封赐说收回就收回?”
说完又瞪了一眼宣君晔,只是那一眼任谁看了都不像是生气。
“老九,你也是胡闹,怎么能搞什么女子写休书的事情出来呢,实在是不成体统。”
安国公心里大喜,他就知道这事情真的闹到明面上陛下定然不会怪他。
“陛下,还请您为老臣做主,现在老臣还有家人已然成了整个盛京的笑话。
先是被九皇叔抢走了老臣的儿媳妇,然后又怂恿卿卿丫头给我儿写了休书,跟着这苏真竟然还在老臣头上扣屎盆子,说是老臣造谣他女儿清白。
陛下,这天底下没有这样仗势欺人的,老臣知道安国公府现在没落了没人放在眼里。可是不争馒头争口气,老臣就算是再窝囊也不能被人欺负成这样还不还手。”
说到这安震熊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倒霉和太心塞。
心里更是后悔,甚至有些怨怼已经作古多年的老安国公,若不是他定下了这门亲事,又怎么会有如今这样的局面。
宣君晔就那样冷冷的看着,一言不发,对于庆帝看过来的眼神也是恍若未见。
庆帝无奈的叹口气,心想这死小子,竟给自己出难题。
“那个安国公你先起来,赵德全快给国公爷挪把椅子过来。”
赵德全麻溜的把椅子弄过来,然后就要去扶安震熊起来。
“不敢劳烦赵总管,老臣自己来。”
赵德全也不勉强,又让人给上了茶水然后才恭敬的站在庆帝身后。
“那个安国公啊,你这事情呢朕也了解了,那具体什么情况朕也想听老九说说,以免其中有什么误会。”
说罢转头看向宣君晔:“老九,你说你这到底怎么回事?说不好朕今儿饶不了你。”
宣君晔见状看向自家皇兄,终是不想给他添麻烦便道:“没有误会,臣弟的人受了欺负臣弟自然护着,不管那人是不是苏大小姐。”
转眸看向安震熊:“苏大小姐确实是本王带走的,带走她也确是有原因,但绝非你们想的那般。
本王虽带走了她,但是并不曾碰过她。这个想要证明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一个检验嬷嬷就可以。
本王会去安国公府是因为得知苏侍郎要去退亲,想着是本王连累她丢了亲事沦为盛京笑柄,故而为她撑腰,本王有什么错?”
他极少会有耐心解释一件事,若不是看在宣睿的面上他压根就不想搭理安震熊。
“退亲之事是苏真提出来的,也并非我安国公府主动,九皇叔要给自己人撑腰为何不找苏真反而闹到我安国公府?”
安震熊不服,言外之意,九皇叔分明还是偏袒。
“安国公是想说你没有想退亲?那盛京的那些流言从哪里出来的?”
宣君晔不紧不慢的说着,语气听不出喜怒。
“这个老臣怎么知道?反正老臣没做!”
宣君晔听了突然笑了,只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看向安震熊,那双狭长的眸子里冷的似乎能把人冻死,安震熊看的脖子都往里缩了缩。
“你没做,所以就代表你安国公府所有人都没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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