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拿了药材回到后院的厢房内,如今她脸上长了红疹,这样出门,恐怕以后都要在京城丢人了。
她沉思片刻,把易容时多穿的一套衣服带纱的面料撕下来,蒙了面。
她从后院翻了出去,找了一家成衣铺子,买了身素色的衣服,又让掌柜的给她找了片面纱。
……
换了衣服后,她拿着旧衣服加紧脚程回了趟客栈。
所幸客栈离刘府不远。
江暖从客栈出来时,那店小二还在思考什么时候来了一位女侠住店。
……
刘府门口。
江暖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
她心想,若是小小姐真成了被拐走的女子,想必此时刘大人已是热锅上的蚂蚁。
今日进刘府,必要谨言慎行。
“您是……?”
有位老仆看江暖在刘府门口停留,上前询问。
在他身旁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看着约莫三四十岁,身材挺拔,带着文人墨客的气质,温润儒雅。
此人应该是光禄寺少卿,刘恒。
“小女子受邀前来刘府坐诊。”
刘恒大吃一惊,他以为是谢老神医前来,特地在府前等候。
他见江暖以面纱遮面,只留了双眉眼露在外面,那女子眉眼带了一点笑意,看着极为灵动。
江暖特地买了身素色衣裙,外面穿了件只带了暗纹的斗篷。
她想的就是给刘府留下个极为稳重的印象,这是她在京城立脚的第一个病人,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老神医他……”刘恒上前一步,躬身施礼。
江暖自袖子拿出那块梅花印。
“我是京城谢家谢子昂的徒弟。”
梅花印只此一块。
谢神医的名号在京城家喻户晓,不光是当年谢家惨遭的变故,更是对谢神医医术的精湛称赞不绝。
谢神医一生已到花甲,却在晚年收徒,想必此女子乃神人也。
刘恒看了看她手里的梅花印,敛下心里的震惊。
“请恕……本官,恕在下有眼无珠,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江暖摆手,收起梅花印,轻声道:“小女子江暖。”
她仿佛没看到老仆人眼里的一抹异色,继续说道,“不知刘大人是要给谁瞧病?”
刘恒温声答:“正是拙荆身体抱恙。”
“江大夫,请…”
刘恒上前带路,江暖紧跟其后,老仆人急忙跟上回到府里。
江府入户便是一个很大的庭院。
庭院里打扫得很干净,院南边种了一棵银杏树,此时银杏树叶微黄,看着极为赏心悦目。
树下开辟了池塘,池塘里的鱼儿此时正游的正欢。
刘恒带着江暖步履匆匆,经过的仆人纷纷低下头,那老仆人到了后院厢房就停下了脚步,候在了门外。
“夫人今日可用了早膳?”
刘恒摇摇头,面色凝重。
屋内点了一股香,闻了一会儿,江暖觉得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
大部分人点香是为了安神,或者为了室内的空气更加好闻,这个味道倒像是有人掐住了自己的鼻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疑了。
刘夫人睡着了,躺在床上眼角还带着泪痕,她看着面色苍白,唇色散发着淡紫色,眉头紧皱,睡得极不安稳,听到脚步声进来,费力地睁开双眼。
看到刘恒身边踏步而来的江暖,面色带了些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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